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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戰中力撕對方大將雙腿,震懾敵軍,望風披靡,有次戰鬥中不慎被敵人刺穿膝蓋,不能再站立過久。”勞平將頭重重磕在了雪地上:“小侯爺!公主替我醫治這腿,花了千金!才讓勞平如今還能行走!如今勞平老了!吃得還多!且讓勞平回鄉吧!不能再拖累哥兒了!”雲禎卻置若罔聞,一個一個地走下去,他竟然認得每一個跪著的老兵,每叫出一個人的名字,對方都熱淚盈眶,一臉恨不得去死的表情,每一個跟前他都走過以後,轉過頭,淡淡道:“你們每一個曾經在戰場上付出的一切,母親都記著,母親臨終前,也和我代過,一定要善待你們,一定要供養你們到老,你們今棄我而去,是要讓我成為失信不孝之人嗎?”場中之人,個個都張口結舌,雲禎轉過頭眼裡含淚:“諸位叔叔伯伯,不願意再看顧吉祥兒了嗎?”老兵們全都低下頭哭了:“不走了!小侯爺!我們不走了!我們留在公主府!”青茶臉青白加,撐著傘走上前替雲禎遮住雪,輕聲道:“哥兒今燒糊塗了吧?先回房歇一會兒?這賬房已開支了數千兩銀子出去給他們,又已叫了車送他們,大家的行李都已搬上車了……”雲禎轉過頭看了眼青茶,淡淡道:“青姑姑,父親去世,我已襲爵,無論東邊的公主府,還是西邊的昭信侯府,都是我的府邸,我想留下誰,就留下誰——府裡就我一個主子,什麼時候差錢過?難道還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忠義院?”青茶一窒,看著眼前的小少爺一張臉冷凝如霜,黑漆漆一雙眼睛直視著她,竟然帶了一絲煞氣,不由心中一凜,沒有說出話來,雲禎轉頭冷冷吩咐道:“忠義院裡伺候的人呢?來人攙扶著叔叔伯伯回忠義院,把行李都給卸了搬回去,賜下的養老銀和盤纏都不許收回,給叔叔伯伯們打酒驅寒,我今兒身體不舒服,等明兒病好了,就去找叔叔伯伯敘話,若是少了一個,我誰也不問,只將忠義院裡所有伺候的全論罪每人打上五十軍再來說話。”他聲音還帶著少年的清脆稚氣,但寒聲說話起來,卻帶著幾分殺伐決斷,一時眾人都彷彿看到了昔威重令行的公主來,人人都低頭齊聲應:“諾。”老兵們個個又磕了頭,一個個顫悠悠著鼻子互相攙扶著走了,一邊頭接耳低聲道:“和公主一模一樣,是個仁義主兒。”一邊擦著紅紅的眼睛走了。
雲禎也沒看那臉上通紅的青茶一眼,轉頭就又往屋裡去了,他是真的病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頭越發昏重,鼻子幾乎呼不過來,心跳陣陣,眼睛也一陣一陣發黑,他勉強幾步回了屋裡去倒在上,很快又昏睡過去了。
第3章微服文心殿內,冷香沉沉。
武成帝姬冰原坐在龍首案後,拿著筆正在批奏摺,筆走龍蛇,似乎絲毫沒有被下邊正在稟報的內監所影響。
下邊立著的內侍乃是他身邊最得用的丁岱,正在原原本本說著打聽來的雲小侯爺重病雪中挽留忠義院的老兵丁們的事蹟,將雲小侯爺當每一句話都詳細給姬冰原稟報了。
姬冰原將一本奏章放回案頭,笑了下:“竟真每一個老兵丁都認得?”丁岱笑道:“可不是,說是燒得臉通紅,站都站不太穩,卻一個個人都認出來了,那些老兵丁們個個都動得不輕,回去嚎啕大哭,說長公主後繼有人,小侯爺像長公主,重仁義又重信諾呢。”姬冰原不過彷彿聽了個笑話,也就一笑,沒就此事作什麼表示,卻命丁岱傳了幾個大臣入閣議事,丁岱連忙足不點地出來傳喚大臣不提,只以為這事已結了。
待到晚間靜了下來,無事之時,姬冰原卻彷彿想起什麼一般道:“不是說吉祥兒病了嗎?怎的還不見公主府長史報來?”丁岱忙命人去傳公主府長史,沒多時公主府長史譚凱滾地來了,頭磕得咚咚響:“因長公主大歸了,小侯爺身邊的青姑姑說,兩府太大,人多不好管束,花費上也過於靡費鋪張了,便讓小侯爺移到西府起居。東府這邊冗餘人員,小侯爺慣用的都併到西府去了,不得用的都遣散了,因此小侯爺得了風寒這事,臣在東府這邊並不知道,皇上恕罪。”姬冰原手裡捏著支筆,正開了筆,光下端詳著鋒,聽到了倒也不以為意:“這青姑姑又是什麼人?”譚凱屏息道:“原是先雲侯爺的遠房堂妹,一家因家鄉災荒過來投靠侯府的,從前先長公主時常出征,小侯爺無可靠女眷照看,先侯爺便請這青姑姑照看著,後來先侯爺和長公主先後都不在了,青姑姑看著小侯爺年幼,又已誤了芳華,索便也不嫁,只留在府裡看顧小侯爺,替小侯爺打理起居,主持內宅事務。”姬冰原笑了下:“無論東邊的公主府,還是西邊的侯府,都是我的府邸,我想留下誰,就留下誰——府裡就我一個主子,什麼時候差錢過?”他這語氣頗有些古怪,和平裡冷淡平和的語氣不同,卻帶了些活潑稚氣來。
譚凱茫然,不解皇上何出此言。
姬冰原卻笑道:“這是雲小侯爺今兒說的,他才十四歲,倒也知道那兩府,只有他一個主子,你這朕親封的朝廷命官,一府長史,倒拎不清誰是你主子了,朕看你這官兒,也別做了,眼神不大好。”譚凱渾身冷汗冒出,只是重重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