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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方身上血跡斑斑,藍眼眸寒光凌厲,不由心中一驚,心想此子狼視鷹顧,怕不是北楔誘我朝入彀之計,越發不敢相信,面上知道:“不必,如今天子使臣也正好在九邊,待我與欽差大臣商議過後,再拿主意,你且在都督府住下。”問題是雲侯爺去了烏熊族!也不知何時能返回,更不知是否被姬懷素給絆住了,雲江寧道:“楊都督費心了,王庭危急,刻不容緩,還是末將將國書送上京吧。”楊東甫身邊的軍師叱道:“你這蠻子好不知事!我朝自有法度軍制,豈是你想怎的就怎的?”卻見都督府門口一人問道:“是長廣王世子云江寧?”楊東甫抬眼看到是丁岱,心下一滯,卻見雲江寧轉頭看了一眼,卻忽然雙膝跪下伏下身軀,大禮參拜。
此前明明還倨傲得像頭不通情理的狼,如今卻對一閹人如此大禮參拜?難道他覺得這個閹人才是他的救星?
楊東甫心裡既不屑又譏誚,卻看到丁岱側身深深躬身,為身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讓路。男子邁步進來,儀表俊偉,氣度高華,玄袍上通體編繡五爪金龍。
楊東甫渾身血衝上了腦袋,幾乎是懵了一般驚跳了起來,然後疾步趨前,以前所未有地捷跪伏在地:“臣楊東甫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聖駕親到,未能遠,臣罪該萬死!”堂中所有將領僚屬全數嚇得紛紛跪下大禮參拜。
姬冰原上首坐了,淡淡道:“朕也才到,此次為密巡,不得外洩,起來吧。”楊東甫戰戰兢兢起身,卻聽到上頭聖上直接問話:“北楔什麼情況?”他躬身剛要回答,卻看到身側雲江寧上前答道:“烏熊族、媧蛇族等六部族另立新王,集結數萬叛軍圍攻北楔王城,北楔王元釗呈遞國書,請皇上派兵救援,願世代稱臣朝貢,締結婚姻,不興刀戈,永世修好。”楊東甫心下大奇,卻見丁岱並未喝止,可見聖上居然真的是在問那胡兒話。
姬冰原繼續問:“昭信侯何在。”楊東甫心下詫異,昭信侯不是生病了嗎?
雲江寧回道:“侯爺與慶陽王隨周氏商隊前去烏熊族探查情況未歸,情況不明。”姬冰原繼續問:“他帶了多少人手?”雲江寧道:“分批進入北楔共三百人,留了五十人給我使喚,帶了兩百五十人走的。”姬冰原閉了閉眼,深了一口氣,轉身代丁岱:“傳朱絳來。”丁岱躬身道:“已派人去了,他是常林守將,趕過來面聖要些時間。”姬冰原微一點頭,轉頭對楊東甫道:“楊東甫。”楊東甫連忙上前:“臣在!”姬冰原道:“即點騎兵三千,隨長廣王世子即赴北楔解城圍,另備兵三千為援,傳令九邊軍鎮全數戒嚴,所有兵將輪值警戒,隨時聽命。”楊東甫振奮道:“臣聽令!”姬冰原點了下雲江寧:“你隨楊都督下去吧——有昭信侯消息,立時命人傳遞。”雲江寧磕了個頭,起身與楊東甫退下。
聖駕有召,朱絳很快到了,另外帶回了姬懷盛、方路雲。
姬冰原看到姬懷盛眼皮也是微跳:“卿不是和昭信侯一起嗎?”姬懷盛上前跪下回話:“臣的確一開始是與昭信侯借商隊掩飾去烏熊族探訪,查訪得烏熊族壯男丁已不在,族裡只剩下老弱婦孺,且對藥品需求很大,應是已備戰。後來臣等匆忙深夜撤離,才知道原來昭信侯打的是誘敵之計。昭信侯以身行險,誘了那背後主使出來,然後率著兵將連夜冒雨去追捕起了,當時雨太大,臣只能聽從安排,先在方副將的護送下返回常林。”姬冰原問:“背後主使是?”姬懷盛臉蒼白:“河間王姬懷素,他承認一開始就未就藩,派的替身就藩,如今看北楔叛軍稱呼他為軍師。依臣等推測,叛軍應當已往王庭去了。”姬冰原心下算了下,兩百五十人,又分了至少三四十人護送姬懷盛,也就是說雲禎帶著兩百號自己訓練的私兵,就敢在人生地不的地方去追擊詭詐多智的姬懷素,還冒著雨,趁著夜。
他深深了口氣,平定情緒:“調三千騎兵來,朕親自帶人去找,有嚮導嗎?”姬懷盛連忙道:“臣商隊帶的悉地形的老向導,如今還在常林城歇息,可為引導。”朱絳上前,眼睛裡滿是血絲:“末將願隨駕,方副將昨夜帶兵設伏,應當也還記得地形。”姬冰原長身而起:“準,即去準備,朕要立刻出發。”他已走了出來,看到天已放晴,碧藍如洗的天空一望無際,遠處,楊東甫已親自點了兵將,與雲江寧出發,先鋒部隊已經疾馳而去。
君聿白走過來道:“還是沒音訊?”為保萬全,這次姬冰原專門帶了他隨軍。
姬冰原搖了搖頭。
君聿白微微帶了些憂心:“弘虛大師說過,這孩子是孤鳳之命,生來孤苦,無人憐惜。及冠前有一大劫,若是得大氣運之人助他渡劫,則此後順順當當,無憂無難。”姬冰原沉默著,他不信命,此刻他卻希望自己真的身負真龍大氣運。
身經百戰曾百勝,他卻從未如此懼怕。
他甚至心下盛怒。
他倒是輕鬆燒了聖旨,輕鬆說出殉葬這樣的話出來,把自己的生命如此擲,卻沒想過,他若是有個萬一,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