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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了:“朱兄何時到了京城的?怎不說一聲?”朱絳哈哈大笑:“今才到的,兵部有趟差使,本來是去昭信侯府找侯爺,結果聽說兩位王爺今晚宴請,侯爺赴宴去了,我一想兩位王爺剛受封,不賀不行啊!連忙又讓人備禮,厚著臉皮過來蹭酒了。”姬懷盛笑道:“那可真是趕巧了,正好為朱兄洗塵。”四人團團入座,觥籌錯,開始一敘別情。
朱絳這人原本就風趣善謔,姬懷盛又是個八面玲瓏的,兩人很快就把氣氛給炒熱了。
朱絳先說邊關的各種趣事,沒了軍糧只能帶著兵去摟兔子,套雀兒,還有抓寇賊的趣事。姬懷盛則說起治河運籌,四處籌措錢糧之事來。
雲禎一直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發問,這讓他們越發有興致起來,一邊說,一邊還忙著給雲禎勸酒。
不多時雲禎就已喝得有些燻然了,但他倒也還記得今之事,問姬懷素:“那我舉辦宴席,西山大營那邊有兩個小校被龍驤營的人鎖拿去了京兆府,罪名是妄議宗親,都說是得罪冒犯了你?”姬懷素看著他面容平靜,卻眼帶著笑意:“我是聽到他們嘴裡不乾不淨的,便當場教導了下,小懲大誡而已,後來就走了,事後才聽說這事,但我一個郡王,哪裡使喚得動龍驤營?我猜是那天去你那裡吃酒的大概也有龍驤營的侍衛,看到了我教導他們,因此懲治也未可知,但我也不敢問,只能認下了。”雲禎心下想著看來還只能問高信了,但卻仍然追問姬懷素:“果然如此?”姬懷素道:“別人來問我肯定不說,是你問我,自然句句真話。”當然那小懲大誡,其實是自己親自上去狠狠教訓了一番,如今想來那無端多出來的兩千戶封邑,多半是為了這事獎賞的。昭信侯,仍然深得皇恩啊。
姬懷素笑著看著他,雲禎卻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但還是追問:“到底說了什麼?我們營有個參將是他們同鄉,非要央著我去說情,我心想龍驤營拿人,那肯定是有證據的,倒是不好就莽撞去說情。所以到底說了什麼?”姬懷素輕描淡寫:“不是什麼好聽話,你還小,別聽這些腌臢話了。”雲禎問:“是不是和我有關?”姬懷素看他一眼:“是。”雲禎冷笑了聲:“那我倒還要謝謝你為我打抱不平了?”姬懷素慢條斯理:“我做這些,並不是為著你謝的。”雲禎看他笑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姬懷素卻拍了拍姬懷盛的手臂:“莫說我,就是懷盛兄弟,還有子彤,聽到那些,也必會替你出頭教訓他們的,你們說是不是?”姬懷盛道:“那是自然!”朱絳卻不知為何帶了些狐疑看了眼姬懷素,臉上也還笑道:“說的是。”看雲禎正看往戲臺子上的戲,笑問:“這是如今京中時興的戲嗎?我這次回來只能待幾又要走了,吉祥兒可要帶我好好玩玩,現在我可算是土包子了。”姬懷盛道:“嗐,你來遲了,那瑞清班聽說之前唱得好,雲兄弟也喜歡那個白玉麒的打戲,可惜我下了帖子去請,才知道他們前幾才離開了京城,可惜,只好請了這家。”雲禎詫異道:“走了?”姬懷盛道:“是啊,說起來我們在冀州一帶,也看了一些特別的戲……”他們興致繼續說著戲,畢竟一個戲班子走南闖北,逐利而行,來來去去,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雲禎捏著酒杯卻想不明白了,不是之前還笑著說等自己去找他嗎?就白玉麒那膽大包天的,他才不信他自己回去又會嚇跑。
難道江寧竟敢自作主張?
還是不對,江寧就算有那膽子,也沒那腦袋去想,還知道迂迴地把人給打發出京。
那好端端的怎麼會離京?
還有這莫名其妙的妄議宗親事件。
他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他那鏢局暗地裡去殺寇,龍驤營替他收尾的事來。
所以該不會他府裡一直有龍驤營的人吧?所以白玉麒無禮,就被打發走了,兩個小校議論自己,想來不是什麼好話,也即刻被鎖拿了。
高信當然沒這麼多管閒事。
那就只有——皇上了?
雲禎握緊酒杯又喝了兩杯酒,今這酒酸甜可口,頗為滑,他不由多喝了幾杯,到後邊漸漸開始上頭起來,臉紅耳熱,他漸漸開始覺得熱起來,微微解開了自己領口,想要費勁去想皇上為什麼要派龍驤營的人在自己園裡,是關心自己嗎?
但腦筋開始有些糊塗起來,不知何時他手裡的酒杯落了下來,驚動了另外還在說得熱絡的三人,轉頭看到他滿臉紅暈,全都忍不住笑了:“糟了,吉祥兒這是醉了。”姬懷盛道:“忘了說了這是桃子酒,後勁大,但是雲侯爺這酒量也忒小了些。”他連忙叫人上解酒湯,轉過頭又忍不住笑:“怪我怪我,侯爺年紀太小了,這十八歲生辰才過呢。”一邊又道:“這裡間有臥榻,朱老弟你扶著他進去躺一躺,喝一點解酒湯,緩一緩,等酒勁過去了會好點。”朱絳已扶住了他,看他亮晶晶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睛看向他,嘴裡猶還含糊著問:“你們看我幹嗎?”但身子早已不由自主往下滑,忍不住就笑:“你醉了,我扶你進去裡邊歇一歇。”說著架起他一隻手臂,將他架起來直送他進了套間裡間,看果然裡頭一張軟榻,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