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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新粘好紗布就夠了,還是護士長為了照顧病人及家屬情緒拆掉原包裝重新消毒包紮了一下以示重視。
蔣楨在林木診所被發現後即被蔣孝期喚醒了,只是當時藥效未過她還不清醒,這會兒除了乏力和輕微頭暈已經身體無礙。
她讓護士幫忙將病調高一些角度,轉頭看向坐在窗邊沉默
菸的兒子。
護士長几乎是習慣的一句“病房裡不允許
菸”險些脫口而出,又咬著舌頭嚥了回去,那個嶙峋山石一樣的背影太駭人了,給人一種半路遇虎只想轉身逃命的倉惶
。
蔣孝期身上只一件皺沾汙的白襯衫,袖管胡亂挽到手肘,左肩背蹭了幾道磚鏽
翻
邊兒的刮痕。
他坐在一張矮腳椅上岔著長腿一支接一支菸,長褲上也有斑駁汙跡,兩臂搭在膝蓋上,擎著煙的右手整個小臂到外掌全是青紫
疊的淤痕,像是剛跟什麼人狠狠打了一架。
“小期,”蔣楨輕輕喚他,混沌中她已經從周圍人的言談間聽到或猜到了發生過什麼事情。
蔣孝期像是沒聽見,半晌才頭也不回地輕聲說:“我沒找到他,林木把他帶走了——”蔣楨鼻子發酸,周未是為了換回她才被林木捉走的,她沒辦法不愧疚。
如果當時周未求救或反抗,林木最大的可能是當場挾持她,再向警方提條件,那樣落入危險境地的人就該是她。
蔣楨從心裡不願相信林木會真正傷害自己,寧願被挾持的人是她,但她也清楚周未就是那麼溫暖的一個好孩子,殺了他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蔣孝期吐出一大口煙霧,壓抑著聲音裡的淚意抬頭看向濃稠的夜空:“天黑了,沒有光他什麼都看不見,他很怕黑……他被帶走的時候,身上只穿著衣,外套和他送你那件大衣掛在一起,現在會不會很冷啊……”蔣孝期
了下鼻子,
覺到母親從背後走過來,輕輕壓了下他的肩膀。
他突然轉身抱住了蔣楨的雙腿,將臉埋在她小腹上,那裡有他生命之初的庇護,他想努力汲取一點安全。
蔣孝期肩膀抖動著,無法抑制的泣從
腔裡溢出來,散作呼
中破碎的嗚咽,那麼悲傷和無助。
蔣楨抱著兒子的頭,一點點用手指梳理他倔強又凌亂的黑髮,她想起他小時候因為沒有父親跟欺辱他的小朋友打架,遍體鱗傷跑回家藏起來,被她發現時也是這樣難過隱忍地哭泣。
他像是突然回到了小時候,剝開堅硬的外殼,出內裡的脆弱。
蔣孝期畢竟已經長大了,他經歷過風雨,也沐浴過暖陽,他很快找回自己的鎧甲:“我會找到他的,我要所有傷害他的人償命!”蔣楨的眼淚也止不住下來:“對不起小期,我不該去見林木……他說有東西想給我,我以為是……”她以為是蔣孝騰的罪證。
難怪!原來林木為自己準備好的籌碼是蔣楨,所有的計劃都是為她準備的,只是周未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找到一個更適合的替代品,這樣可以避開他那點小得可憐的良心,他怕愧對林家。
“不是你的問題,”蔣孝期抹掉臉上的濡溼,“我能想到他用什麼方法騙你出來,只是剛才還沒想通為什麼你這次出門容易得很,畢竟平時我私下見你一面都難,原來那兩父子早就計劃好了的,他們想用你從林木手裡拿回證據。”蔣楨的面頓時僵白,她以為自己以身為質就能在父子之間劃出一條緩衝帶,讓骨
相殘的戲份永遠不要上演,她還是太天真了!
蔣孝期說:“你不要再回去了,今後就和我們在一起。你,我,還有小未,我們像三年前那樣一起生活,你燒魚給他吃,我來洗碗,他會把水果切出花兒來讓你捨不得吃……”&&&12月29,週五,凌晨0點17分蔣孝明敲門,走進c01病房,他已經做好了
面接上蔣孝期一拳的準備。
蔣楨披著衣靠在沙發裡,在她對面,段醫生正在給蔣孝期處理手臂上的淤傷,那是他砸門時撞破的
細血管,因為凝血障礙導致血
在皮下不斷滲出,必須用藥才能控制。
段醫生難得地幫他用紗布將整個小臂包紮起來,直纏到半個手掌:“口服藥按時吃,儘量不要再磕碰傷處。”他看了眼安靜如雞站在一旁的蔣孝明,對蔣孝期說:“基因比對出來了,正式確認了魏女士的身份。”蔣孝期點點頭,面上已經恢復了冷沉。
蔣孝明關心了下蔣楨的情況,訕訕走過來,坐到蔣孝期對面。
兩人面對面沉默菸。
前一天晚8點左右,行動狀況幾乎是在一瞬間急轉直下變得完全失控了。
首先是觀察員發現躺椅上的“周未”姿勢幾乎一動不動,跟著蔣孝明收到行動隊的報告,彼岸庭發現了藏匿人質的具體地點馬上開展解救行動。
這個消息稍微耽擱了一下蔣孝明的反應,隨即技偵白客成功入侵了診所房間的攝像頭,不過並沒有看到預想中心理諮詢的畫面,而是一團模糊的黃綠,攝像頭被窗簾一角遮擋住了。
技偵的電腦畫面切回周未手機的定位,竟然發現目標正在以4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駛離診所並且在不斷加速中,經驗判斷是驅車出逃。
蔣孝明當即下令行動,小聞警官帶人從診所正門突上去,高強隨他追捕移動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