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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爾森笑眯眯:“如果你能幹,都能介紹給你。”獸醫其實要求不高,若非大病經驗老道的人都能解決,所以傑爾森一點也不在乎這只是個學生。
完全不笑的青年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等到上了二樓就是一愣,還有搭檔?莎莉小心翼翼的過來自我介紹,嘴角泛起的笑容小巧又可愛,然後繼續拿著梳子給布偶梳,溫柔極了,嘴裡還和布偶說話,聲音小小的,如同一汪清泉一般潺潺動,夏爾保持沉默,這女孩就像只長兔一樣,不討厭。
又等了幾天,傑爾森終於招到了服務員以及一個咖啡師,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一對情侶,阿倫和伊莉斯,兩人十分活潑,熱情又善談,咖啡師雷奧容貌出眾還高冷,光站在吧檯後就是一道風景,不過手藝確實出眾。這三人是全職,上六休一,樓上的兩位則是兼職,不上課才會來,按小時算工資。當咖啡師休息時,傑爾森就會客串一下,偶爾也會客串服務員,但總體來說很輕鬆,他主要還是擼貓和畫畫,畫室還有鋼琴,不過他很少彈。
每週五,傑爾森會去對角巷另一頭的甜點店消費,那家店很有檔次,也很貴,但他並不是衝著甜點去的,那裡有個鋼琴師每週五會出現,是個鉑金髮的漂亮男人,彈琴的樣子優雅人,哪怕只是看看都讓人心曠神怡,長相平凡的傑爾森對這樣的男人沒有肖想,再喜歡也默默喝完茶吃塊點心就離開,然後回到畫室以男人為模特畫畫。
傑爾森主要以風景畫為主,也會畫動物,但現在畫室裡的畫板上畫著的全是鉑金男人,多是彈琴的樣子,正面的,側面的,抬起下巴的,微微挑眉的,無論怎樣的,入畫都是那樣的好看,紅髮男人將又一副畫掛在牆上,才心滿意足的入睡。
某一天,傑爾森擼完貓,從二樓的樓梯欄杆處隨的朝下看了眼,心臟立刻漏跳,他看見那個鉑金男人坐在下面喝咖啡,懷裡還抱著一隻布偶,懶洋洋的布偶癱軟著身體撒嬌,男人眯起眼笑了下,明媚而耀眼。
傑爾森沒有下去,看了一會,又上了樓,心情舒暢的提筆畫了男人抱貓的姿態,還畫了幅男人喝咖啡的模樣,他倒是沒有去搭訕的意圖。
幾天後,大雨傾盆,傑爾森正好在街上又沒帶傘,便匆匆往回趕,路過一個垃圾桶時銳的聽到幾聲微弱的聲音,他探頭看了看,立刻就氣壞了,是幾隻被遺棄的小貓,竟是連個盒子都沒有,就這麼東倒西歪的掙扎著叫喚。
傑爾森連忙脫下外套,翻找起來,前前後後找著了三隻,溼漉漉的,眼見就活不成,他只得將貓全裹在前,貼著皮膚,小心的維護著,頂著外套一路衝回咖啡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因著下雨的原因,又是早晨,咖啡店很冷清,傑爾森一進門就驚訝的發現那個鉑金男人又來了,但他顧不上多看,直直的衝上二樓,今天是週末,夏爾也在,夏爾一見這景象頓時臉就黑了,動作迅速的拿著醫藥箱去檢查,一邊的莎莉更是眼淚就直接掉了下來。
哭什麼?傑爾森有點尷尬:“我去的小貓能喝的。”說著又衝下了樓。
“老闆,傘!”阿倫見老闆往外跑,忙喊。
“不必了!”已經溼透了,外面風又大,帶傘影響速度,傑爾森快速到最近的寵物商店,買了羊,又趕緊衝了回來。
“我來吧。”伊莉斯接過東西,上了樓。
傑爾森確實累了,不勉強,接下來也不是他能幫忙的,他養的幾隻貓都是半途接手的,對幼貓沒有經驗。
雷奧則直接將一杯拿鐵放在桌上,沒多說,又回了吧檯。
“換身衣服?”阿倫提醒,還遞上乾巾。
氣終於勻的傑爾森抬頭才看到鉑金男人正看著他,一雙灰的眸子,目光澄澈,猶如溪澗山泉,清澈見底。
傑爾森低頭看了眼自己狼狽又溼漉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喝下溫熱的拿鐵,才回到三樓換衣服,換好後就去二樓,三隻小貓好歹是安然無恙,傑爾森這才鬆了口氣。
夏爾叮囑了一番照顧小貓的細節,並寫著紙上,貼上牆,因著兩人多半不在店裡,傑爾森便接手,這下,他週五也沒辦法去甜點店,好在鉑金男人時不時會來喝咖啡,他就從二樓側頭看看,轉而繼續貓,一樣很滿足。鉑金男人一般隔一天來一次,都在上午,點的是卡布奇諾,其實咖啡店除了咖啡還有水果茶,傑爾森覺得透亮又酸酸甜甜的水果茶更配這個男人。
等到小貓能自己吃貓糧,傑爾森再次閒下來,又去聽男人彈琴,而男人不來咖啡店時,他也會在樓上彈奏,歡快而愉悅。
“老闆,你彈琴真好聽。”伊莉斯絲毫不吝嗇的誇獎,每當老闆彈琴,他們就會關掉一樓的音樂。
直到有一次,傑爾森彈完琴,走到一樓要了杯拿鐵,結果回頭就見本不會來的鉑金男人再次坐在卡座喝著卡布奇諾,他頓時尷尬,有種班門斧的覺,男人投來淡然的目光,轉而將視線投在店裡牆上的彩繪上。
健談的阿倫喜歡和客人聊天:“我也喜歡這幅,特別溫暖。”其實只是一窩小鳥而已,在橙的光下依偎著。
鉑金男人點了下頭,突然開口:“賣嗎?”阿倫一愣,轉而看向傑爾森。
傑爾森看得出來男人是真的喜歡這幅畫,於是他第一次對男人開了口:“喜歡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