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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他還敢這麼做。這種人,你信得過他麼?」承親王府內。
「主人,您叫奴才來有什麼吩咐?」左乾恭敬的跪拜在地上。
秦嵐坐在陰涼處,緩緩晃動著身下的搖椅,手裡玩著一枚紅玉扳指:「聽說,聽說今天有個大內侍衛找過你?」左乾一怔,心裡莫名的覺得不安起來:「是……」
「他找你幹什麼?」秦嵐問。
「嗯……這……」
「對本王也不能說嗎?」秦嵐的語氣並不是很兇惡,反而顯得很客氣。不過這更叫左乾不安。
左乾忙道:「能能。他是來訂綢子的。」
「訂綢子?他一個大內侍衛,為什麼要上你這兒訂綢子?」
「奴才不知道。」左乾擦乾頭上的冷汗道:「他說宮裡有幾個娘娘想要綢子,他就跑到我這兒訂。因為他要得很多,奴才這兒一時拿不出來就約好了過兩天再來。其實……其實奴才認為他是想在奴才買一些便宜貨回去糊宮裡的娘娘,自己好從中貪取差價。」
「宮裡的娘娘要買綢子?」秦嵐道:「這本王就不明白了?皇宮各級娘娘小主每月都有幾十到幾百尺的錦緞絲綢,不夠的還可以到內府申領。那些都是上等貨,用都用不完,為什麼還要到你這裡買?」左乾慌道:「這這這……這奴才實在不知。那侍衛……那侍衛的確是這麼說的,還付了奴才訂銀,奴才不敢欺瞞王爺,欺瞞主人啊!」
「那你要他多多關照,就是要他關照你的生意咯?」
「是啊是啊。過兩天他就會來拿貨的,到時候主人就知道了。」左乾的聲音已經像是在哭了,連身體都害怕得不聽指揮,哆嗦起來。
承親王秦嵐笑道:「你也不用怕,我也只不過是問問你,你說清楚了就行了。」
「主人相信奴才?」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不信你嗎?起來吧,回去忙你的去。」秦嵐很和謁親切的道。
左乾連連叩頭:「謝主子,謝王爺恩典。」左乾喜極而泣,嘴裡還在不停的謝恩。
左乾走後,站在旁邊的趙福道:「主人,要不要奴才殺了他?」
「不急。」秦嵐道:「先看看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一陣輕風吹過,雖然是豔陽高照的大熱天,左乾仍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回到綢緞莊時,孫子左江民也在店裡等著。
左江民見爺爺面蒼白,問道:「爺爺怎麼回事?這怎麼去了一趟王爺就變成這樣了?」左乾扶著孫子的肩膀道:「王爺叫我去問話了,問我今天中午那個大內侍衛買綢子的事。」孫子左江民這才發現爺爺的身體抖得像個篩子一樣,連忙扶著他坐下,吩咐下人倒了杯茶水來:「問就問唄,又不是什麼大事,幹嘛害怕成這樣。」
「我就是怕!我就是害怕!」左乾喝了口壓驚茶道:「我一看到王爺我就害怕。他今天還對著我笑了,笑了你知不知道!」
「笑了怎麼了?笑了不是很好嗎?」左江民問。
左乾叱罵道:「你知道個!你爹是怎麼死的?就是看到王爺笑了死的。」左江民驚道:「王爺的笑能殺人!?」
「不是他的笑能殺人,是他一笑就想殺人!」左乾痛哭涕道:「還好我走出來了,還好我走出來了呀,否則你爺爺我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左江民想了想,道:「沒這麼嚴重吧。我見過王爺幾次,看到王爺摟著姑娘的時候總笑啊。難道那些姑娘現在都已經死了?」左乾氣極,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罵道:「蠢貨,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孫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孫子!」第105章大理寺尋歡(上)時至傍晚,大理寺的獄丞正趕著回家吃飯抱老婆,忽然被一女子在路上攔住了。獄丞上下瞧了瞧,並不認得她,問道:「姑娘什麼事?為什麼要攔我?」女子也上下打量了他,問道:「你就是大理寺的典獄?」
「是,是啊。」獄丞疑惑道:「你認得我?」女子搖頭道:「我不認得你。我們家有人找你。」
「找我?在哪?」女子道:「在前邊茶樓,請位跟我來。」女子把他帶到了茶樓廂間。
獄丞心裡好生奇怪,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姑娘,會是誰找自己呢?
廂間裡,一個女捕快正端坐在茶案前。紫砂的茶壺倒出來的濃茶,香滿整個房間。
「是你找我?」獄丞問道。
「請坐。」這個女捕快正是殘香,焚月殘香。請獄丞來的女子也是周府裡的丫環。
獄丞也跪坐在軟墊上,端坐於桌前:「差爺,你找我有什麼事?」丫環拿了一個紫砂茶杯,替獄丞倒上香茶。殘香道:「給你送銀子的。」這話一說,獄丞心裡也就明白什麼事,也不那麼掬謹了,喝了一口茶水,待丫環滿上後才緩緩說道:「你是想去探監。」殘香道:「不是我想,是我們府裡有人想。」
「你們府裡,什麼人?」獄丞問。
殘香自己也喝了一杯茶,道:「一個你惹不起的人。」獄丞有些不高興了,清咳了一聲道:「你也是吃朝廷俸祿的公差,還是辦案的捕快,怎麼也賄賂起別人來了?」殘香仍是那麼平淡的道:「典獄不用打這樣的官腔,如果你真的義正言辭的話,我說給你銀子的時候你就應該翻臉了。」
「你……」獄丞臉上一紅,顯然是被她說中了心思,但還是狡辯道:「我……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給我行賄。你要知道大理寺的監獄可不比刑部,那裡面關押的都是朝廷重犯,沒有正卿的手令和皇上的旨意,是絕對不許別人探監的。」殘香什麼話也沒說,拿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一張一張放在桌上。
獄丞眼睛瞪得大大的,了一口唾沫道:「當然,事……事情也有例外的時候。」殘香說道:「那今天算不算例外?」
「今天?這個……」獄丞思考起來。
殘香道:「我也是當差的人,我知道管刑獄的牢頭油水是很多的,但再多也沒有一次兩千兩這麼多。我不知道你的俸祿有多少,但肯定也是你少幾年也拿不到的俸祿。你自己想想吧。」說完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
獄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銀子,心裡了確實很想要,想了想問道:「我想問問到底是誰想探監?」
「是我家主人,這個你自會知道。」
「那,要探的是誰?」獄丞接著又問。
殘香放下手中的茶盞道:「一個叫霪霪的女人。」獄丞渾身一震:「這可不行。」殘香眉頭輕軒:「為什麼?」獄丞當然知道為什麼,刑部兵部兩位侍郎還有齊安府尹親審,更了不得的是皇上直屬的內廷衛也在監審,皇上要親自過問的案子,他怎麼敢隨便放人進去探監:「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除了這個人,別的人都可以探。」殘香輕笑一聲:「獄丞說笑了,別的人我們又不認識,為什麼要探?難道桌的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你不想要了?我們只是去探探監,有你們的人看著,難道還會出什麼事?」獄丞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心裡又開始猶豫不決,想了一會兒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這個人太難辦了。前幾她的同伴才死了一個,這事不好我也要掉腦袋的。」殘香淡淡道:「就是因為難辦,所以才給你兩千兩這麼多的銀子。否則別說進一次牢房,買一間牢房也夠了。」獄丞心裡還是在猶豫。
殘香突然問道:「不知道獄丞大人好不好?」獄丞一愣,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殘香目光一寒,冷冷道:「你別看著我,除非你腦袋不想要了。」獄丞一摸脖子忙撇開頭,看向一旁。
殘香道:「我在風月樓買了個位置,事成之後一天的時間隨便你怎麼玩。」獄丞心中一動,氣聲都變了。風月樓一天時間怎麼能叫他不心動,雖然開業時間沒多久,但早已成為神都家喻戶曉的三樓之一,京城裡有錢的人家都在說吃在燴仙樓,玩在風月樓,買東西去大黑暗樓,這全都是達官貴族,有錢人家的享受。現如今風月樓裡一天十二個時辰天天爆滿,進去玩一個時辰的最低花銷都得大幾十兩銀子,更何況是一天的時間隨便玩。這樣的優待,縱使他不怎麼好,也不由得砰然心動,必竟能在那裡玩一天是件有很面子的事。
獄丞一把抓起銀票放在懷裡,突然又停下來問道:「我那牢裡的那些弟兄怎麼辦?」殘香冷冷道:「獄丞大人,做人不要貪得無厭,在風月樓一天的花銷可是好幾千兩,難道這兩千兩銀子你還想一個人了?俗話說『人心不足如蛇象』,你別到時候東西沒吃著,還把自己撐死了。」獄丞把銀子收好後道:「那你們想什麼時候去探監。」殘香道:「今天晚上不正好嗎?管事的大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你守夜的兄弟。」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獄丞道:「吃過飯我就去安排,今天晚上戌亥之可以來。」殘香道:「你慢走,獄丞大人。」回到周府,殘香把情況告訴瞭如意和主人。
季如意問道:「你有沒有提到讓主人和霪霪在牢裡歡好?」殘香搖頭道:「沒有。我看他讓主人進去探監都很為難的樣子,所以就沒提這件事,我想先讓主人進去再說。」白逸嘆了一聲:「也好。有幾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在牢裡怎麼樣。」親王府內,趙福道:「主子,剛才皇宮裡的人來報,說展侍衛差的人是心貴妃和靈貴妃。」
「果然是周家的人。」秦嵐眉頭輕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趙福道:「這個奴才們沒探到,展侍衛與貴妃娘娘說話時把旁人都隔開了,探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秦嵐道:「左乾真有這麼大膽子跟周家勾結?」趙福道:「中午叫他來問話時,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啊。」
「像不像沒人知道。」秦嵐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周家的人搞的鬼。」趙福不解道:「可是他為什麼從左掌櫃那動手,左掌櫃是知道一些事,但他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難道周家的人真想從他身上查出王爺您的事?」秦嵐想了想道:「從現在開始,把周府上上下下都盯緊了,不管誰進誰出去幹什麼都要有人彙報,我要看看姓白的到底搞什麼鬼。他剛保住一條小命,火燒軍庫的犯人都還沒被處死,他就又開始在我頭上動土。姓白的是蟑螂還是怎麼著,真就不怕死了?還有,通知與本王有來往的官員,叫他們有什麼事不要再找左乾聯絡了,直接來找我吧。」第105章大理寺尋歡(下)另一邊。大內侍衛展護衛哼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走在去風月樓的大街上。
此時正是紅剛落,星月將出之時,城裡的百姓有的已經吃過晚飯又走出了家門,街道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展護衛左顧右盼,一臉的笑容一臉的。本來擔心自已和宮女私通之事被敗,被迫為宮裡的娘娘辦事,沒想到這事辦得還讓娘娘出銀子請自已逛風月樓,怎叫他心裡不高興。
來到風月樓下時,已經是聞歌看舞,到處都是鶯鶯笑笑,燕燕耳耳,卿卿我我之聲。或是成雙成伴,抑或是雙女共侍,更有甚者群歡御女,處處張燈結綵,過年過節。展護衛大笑三聲,走路時都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
二百兩的銀子往桌上一擺,很快就有鶯鶯燕舞飄然坐入懷中。把酒侍盞,調情逗笑,又或是連心,手足同樂,反正就是讓你開心,任你歡樂。展護衛又摟又抱還覺不,雙拿出二百兩銀票放在桌上,不一會兒又有兩個歡樂女子投懷送抱,任他左擁右攬。這大手大腳的花錢,貴妃娘娘賞給他的五百兩歡樂銀子就這麼去了五成有四,他卻不知道這五百兩的銀子就是他這輩子最後的歡樂費。
展護衛搖了搖腦袋,酒力微微有些上頭了,他還記著娘娘待要辦的事。似醉非醉的做了個噤聲手勢,故作小聲道:「我告訴你們一個事兒,一個秘密。」姑娘們心中一動,記住客人聲的秘密正是她們要做的事之一,忙一臉好奇和期盼道:「什麼秘密呀?」
「嘿嘿嘿……」展護衛傻笑了幾聲:「我不告訴你。」姑娘輕輕地抓著他前的衣襟,嗲聲嗲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