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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一臉“打死我我也沒錯”的表情。

康葉收回了目光，衝著牧水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展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他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扒拉頭髮，一邊溫溫柔柔地說:“嗯，焰鳥走過的地方，還會帶來幾種奇怪的生物。”

“比如說雪女，不是指國的鬼怪雪女，而是一種鳥的名字，和焰鳥伴生。雪女走過，會帶來……”康葉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

牧水也反應過來了:“會帶來大雪？”康葉愣愣地點了下頭，然後說:“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康葉小聲說:“我這樣的。”會帶來吃腐的類女鳥。

“還有嗎？”牧水問。

“還有一種，但我不太記得名字了。我以前好像見過，不過這種生物很難見到的，脾氣比較大……”牧水換了個問題，他說:“這個人摔下來，為什麼就不見了？”康葉說:“這就不知道了，冊子裡沒寫過，我也沒殺過這樣的鳥。”不過牧水心底已經確認了那個猜測。

這灘不明物體，應該就是那個塑料袋矇頭的人。

從樓上被撞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是他太弱了，還是沈茂嘉太強了呢？

牧水按下疑惑，衝康葉笑了下:“謝謝。”笑容印進康葉的眼底，康葉忍不住又扒了，遞給牧水:“不用謝，給你，做扇子用。”牧水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是從哪裡拔的呀？”康葉姣好的眉眼間浮現了一絲羞意:“尾、尾巴。”牧水喃喃道:“原來真的是從股上拔的呀。”齊星漢終於上了嘴，他冷冷淡淡瞥了一眼那七彩的:“原來康先生喜歡給人送這樣的東西。”康葉臉上的神剎那就斂住了。

他小心地瞧了瞧齊星漢，對剛才拍戲時齊星漢殺他心有餘悸。

康葉抬頭看了看天上不知不覺又飄起來的雪花，說:“這麼看的話……雪女不止一個。”

“焰鳥也不止一個。”牧水補充說。

那個提清潔桶的男人，也是一個。

現在，康葉的身份清楚了，提清潔桶的男人和塑料袋人，都清楚了。

但是……

牧水想了想，低頭給院長打了個電話，手機在撥號中，牧水就扭頭和沈茂嘉說:“不如你先回去？等到這邊結束之後，我再去你那裡找你吧。”沈茂嘉抿緊了，不說話，臉上是大寫的兩個字:拒絕。

院長的手機沒有接通。

不過倒是門路地又給牧水轉了一筆錢。

牧水想生氣，可對著錢又生氣不起來。

牧水只好轉頭看康葉:“是不是死一個，就得再來一堆呀？”康葉結巴了一下:“是、是吧，當初規矩，是這麼寫的。”牧水嘆了口氣。

他只是想要好好做個醫生呀，一個月賺得兩千五多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呀。

為什麼要為怪物發愁呢？

沈茂嘉挪了挪目光，不動聲地看了看牧水。

他低聲道:“我不會走的，我來找你，是我應該做的事。”牧水扭頭看向齊星漢。

齊星漢眼底的麻木和疏離之褪去，轉而換上了平靜的目光，帶給人強大的安撫味道，他說:“來十個八個都沒關係。”袁盛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彈走了牧水頭上的雪花，他低聲道:“醫生遇見不同的病患，是需要建立檔案的對吧？”牧水點頭:“是。”

“遇見的不同的病例越多，建立起來的檔案也就越全面。”袁盛說。

牧水再次點頭:“是呀。”

“那麼殺更多的怪物，你有關怪物的檔案不就能建立起來了嗎？而且還會越來越全面。”牧水呆了呆。

簡直，喪心病狂！

但也……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康葉在一邊，眉心微微攏起，柔美的面容染上了一絲愁，他說:“牧先生別擔心，反正……”他嘆了口氣:“我已經和你們是一夥兒的啦。”沈茂嘉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後只好又閉緊了嘴。

牧水淺淺地呼了一口。

這會兒覺得康葉身上都沒那麼臭了呢！

“謝謝你康先生。”牧水不吝嗇地衝康葉又笑了笑。

康葉輕輕了口氣，盯著牧水的眉眼，低聲道:“不，不用，要不我再給你一羽做扇子吧？”牧水:“？”牧水:“還是不了不了，留著吧。”康葉面上閃過一點失落之。

牧水見狀，忙說:“拔多了，會禿。”康葉想想也是，變成禿子那豈不是完犢子？這才收起了蠢蠢動的手指。

牧水鬆了口氣，扭頭對袁盛說:“我們走吧。”然後一邊說話，一邊大口地呼了兩下。

袁盛應了聲。

牧水卻突然發覺到袁盛的身體繃緊了，嘴角往下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快的氣息。

牧水抓住了他的手腕，湊近了低聲問:“你怎麼了？”袁盛:“有點……好看……”牧水:“？”袁盛:“你。”袁盛艱難地從喉中擠出了聲音。

牧水呆了呆，忙連退三步。

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