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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入的時候,就能帶著人進進出出。
卡格拉僵硬地扭動脖子,看了看牧水,又看了看那些呆坐的植物人。
“死物……”卡格拉出聲說:“都是死物……”牧水走到了門邊,將大門打開。
“跟我走。”牧水回頭說。
在將卡格拉的心理擊潰之後,牧水這種帶著命令口吻的語句,立即就以強勢的姿態,暫時佔據了卡格拉的思維,對他的大腦直接下達了命令。
卡格拉就這麼跟著牧水走了出去。
他們很快就走回到了袁盛居住的那棟別墅的門口。
牧水淋著雨,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然後他彎準備撥開草叢,對門口的草叢再進行一次仔細的檢查。
茂密的草叢間,有一小塊兒顯得略微稀疏。
牧水撥開那裡,就看見下面放著一個別墅模型……果然在這兒。牧水陡然鬆了一口氣。
把病人給搞丟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還一下丟兩個,那事情就更嚴重了!
現在可算是能找回來了!
牧水扭頭去看卡格拉。
大雨中,一道身影大步朝這邊靠近了過來。
那道身影口中爆出一聲厲喝:“別碰!”別碰和別動是兩個概念。
前者帶有阻攔保護的意思,後者則帶有威脅的意思。
牧水收住手,直起,定定地看著那道身影轉瞬到了面前。
聲音是耳的,身影也是眼
的,但牧水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牧水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視線短暫地變得清明瞭起來。
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身灰風衣,身形
拔,嚴肅且富有書卷氣的臉龐上,失去了一貫最常見到的眼鏡。
這還是牧水第一次,毫無阻隔地見到男人的雙眼,和其他人的瞳仁比起來的,他的雙眼偏灰,剎那間看上去好像帶著點漠然的味道,但仔細看,又好像分明是帶著慈愛之。
“老師?”陳致遠大步走上前,抓住了牧水的手腕。
他扭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卡格拉:“怎麼和一個奇怪的人混在一塊兒?”說著,陳致遠皺了下眉,拉著牧水就往外走。
“老師,等等……”牧水連忙出聲。
他的力氣是不敵陳致遠的,陳致遠拉著他輕易地就大步走出了十米遠。
牧水上氣不接下氣,微微著氣:“老師,我的病人……”
“他們從來就不該是你去負責的病人。”陳致遠頭也不回地說。
他的語調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一旦嚴肅起來的時候,誰都會怕他。
牧水也一樣。
但是,他心中的敬是多過畏的。
這時候,牧水想也不想就甩開了陳致遠的手。
真要走了,那袁盛和焦嚴怎麼辦?
真讓人做成椒鹽皮皮蝦嗎?
“老師,我已經開始工作了,我得有自己的擔當……”牧水低聲說。
他的聲音被雨聲一掩蓋,聽上去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陳致遠回過頭:“這份擔當是別人強給你的,你可以理所當然地拒絕。”牧水回過頭,大喊了一聲:“卡格拉!”卡格拉的身體抖了抖,像是失了神一樣,彎
、低頭,撿起了自己的“別墅”。
陳致遠突然也出了聲,他喉中爆出一聲厲喝:“卡格拉!”他同樣叫了對方的名字。
似乎僅僅只是從牧水這裡,知道了對方的名字,於是順其自然地叫了出來。
那頭的卡格拉突然就扔掉了手裡的“別墅”,立在了雨中,成了一樁子。
他成了這對師生施展催眠拉鋸戰的對象。
牧水蜷了蜷手指。
他被雨水淋得有些難受了。
他抬頭盯著陳致遠的側臉,可是還不能走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早好像是老子認為: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第63章他是誰?
整個空間彷彿經歷了一場大地震,欄杆斷裂,從二樓飛向了一樓;牆壁被鑿開了,破開一個大,
後面卻是一團不知通往何處的模糊物質;無數個牧水、焦嚴和袁盛,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下去,只是它們個個神
呆滯,遠不如最先出現的“牧水”舉止自然……
這說明控整個空間的人,本領並沒有多麼厲害。
袁盛眉間的戾氣微微收斂,目光冷漠地掃視過整個空間。
這些“仿真人”在他眼裡還不如沙包來得耐打,但卻比沙包要煩人多了。
他長腿一邁,從它們的身上跨了過去。
牆壁上掛著的畫又鬆了一些,釘住它的螺絲釘搖搖墜。
袁盛在這幅畫旁邊駐足,微微側過身子,抬手轉動了一下牆壁上的畫,似乎是在受它的牢固程度。
“把這兒拆了。”袁盛微微彎,拎起地上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仿真人,從樓上扔了下去。他說:“我要看看,拆乾淨了以後,房屋之外又是什麼樣子。躲在後頭的人,還有沒有復原的本事。”面對袁盛的時候,焦嚴幾乎是一聲不吭的。
他沉默地跨過了那些殘缺了肢體的仿真人,手掌貼住了牆壁。距離這片牆壁不遠的地方,懸掛著那幅用螺絲釘釘起來的畫。
“嘭——”一聲巨響,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整座建築都被撼動了。
“啪嚓——”那是極為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