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1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戰戰兢兢了一段時,卻發現師父待他一如往常,當真未懲戒他。

如此便是默許。

季合真被情愛矇蔽了雙眼,沒有深想,沉浸在這意外的喜悅中,時間愈久,妄念愈多,某站在師父身邊時,竟牽住了對方的手。

季雍皺眉,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未掙開。

季合真歡欣難抑,只覺多年惴惴一朝散盡,世上再無有比他更幸運的人。

他年紀尚輕,自然想與心上人親近,猶豫了兩,趁師父不注意,靠上去親了一口。

對方積威甚重,他到底有所顧忌,著意只親了臉頰。

季雍仍只是看了他一眼。

季合真得寸進尺,吻上肖想許久的

對方抬手又放下,終是放任了他。

雲上宮非是道門,因功法原因,也讀道書,季合真為宮中翹楚,讀的自然更多。

其中偶爾夾了幾本房中術,他從前不會著意去看,此次想起師父冰冷麵容,忍不住仔細翻看過一遍。

看得越多,心中越熱。

情慾是人之本,他也有,原本以為季雍那樣人,是不會許他的,怎料無論他做什麼,對方從無拒絕。

又七天,他終於忍不住褻瀆了師父。

季雍功力通玄,年紀已然不小,但望之不過三十許人,肌膚光潔,身體不見一點瑕疵,當真似一尊玉人。

季合真情熱異常,恨不得將他整個進腹中。

對方被疼了,也不過悶哼一聲,任他施為,他平常冷得不像真人,上竟也一動不動,沒有一點活氣。

季合真抱他在懷,無論做什麼,都得不來一點回應,漸漸焦躁起來,迭聲喚著師父。

因遲遲沒有回應,他抬頭看去,正好看見對方睜著的眼。

這雙眼眸淺淡,略帶灰,彷彿冬天落了雪的屋簷,靜謐得有些過分。

——與平常所見一般無二。

季合真如被冰水當頭澆下,情慾瞬時消褪殆盡,抓了件衣裳披上,問出了那個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師父對我可有愛意?”季雍紋絲不動的神情,因這話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坐起身道:“你是我最滿意的弟子。”前陣子的喜悅,這時忽然變作了高不見頂的大山,將季合真壓得動彈不得。

他仍不死心:“僅此而已?”季雍眉頭微蹙,似奇怪他為何問出這種話。

季合真幾乎要笑出來:“既然不愛,為何許我做這些?”季雍恢復了慣常的樣子,道:“你前陣子分心太過,對劍法修行不利。只是不想你近來仍毫無長進,心思全在別的上,”他眼神又冷了幾分,略有不滿,“為師對你很失望。”季合真大笑,直至笑出了淚。

許久笑聲才歇,他面無表情道:“弟子對您也很失望。”25、說完這句,再未多留。

待獨坐在房中時,季合真以手掩面,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一廂情願了那麼久,渾不知對方拿什麼樣眼光看他,也沒仔細分辨對方待他是何種情。

此時回想,其中也有自己掩耳盜鈴的原因。然而假的終究是假的,揭開了外皮,其下的真相竟是醜陋不堪。

他徹夜未眠,第二照常取了佩劍,出門練劍。

怎料季雍站在外頭,道:“步天歌乃我雲上宮秘傳,昨夜季合真潛入我房中盜取,被我察覺。按例應面壁二十年,以示懲戒,然而他未得手,改為兩年即可。”他身後跟著兩個弟子,聽了這話面面相覷,然而見宮主不曾改主意,只得上來一人一邊,拿住季合真臂膀,壓他往後山去。

雲上宮中,除了季雍,季合真不曾怕過任何人,此時站在原處沒有動,道:“師父這是何意?”步天歌的確是宮中秘傳,然而以他身份,若開口討要,對方想來會直接給他,何需盜取這種手段?再者昨夜發生了什麼二人都清楚,季雍如此說,分明是隨意找了個藉口處置他。

季雍與那兩個弟子道:“對外便說是走火入魔,需得靜養,給他留點臉面。”季合真怒極反笑:“您做鎖骨菩薩的時候不曾說什麼,現在才來處置我,不嫌太遲了嗎?”兩弟子聽出內有隱情,卻不敢多看多想,季雍見了,揮袖封了徒弟道,道:“帶下去。”季合真身體動不了,臨走前瞥了季雍一眼,面上出個冷諷的笑來,原本便過於鋒銳的眉眼一瞬如出鞘劍。

季雍不覺得如何,那兩個弟子對上這笑,彷彿被一劍當頭劈下,嚇軟了手腳,趕忙移開眼。

季合真不在意師父給他定下什麼罪名,面壁思過更算不得什麼,後山廖無人煙,他一人待著倒也清淨。

第三季雍卻來了,見他坐在地上,便皺了眉,道:“這幾沒練劍嗎?”季合真想過他會說什麼,萬萬不曾想會是這句話,難得愣住。

季雍從袖中摸出一卷書,扔在他面前:“這是步天歌,好生修習。”季合真道:“這算什麼?前腳說我偷盜秘籍,後腳又把秘籍給了我,別人不知,你卻知道我本沒做什麼,對這秘籍也沒興趣。”季雍這時竟嘆了口氣,道:“徒兒是在怪我嗎?”季合真一語不發。

季雍道:“我也是為你好。此處僻靜無人來,你一人在這兒便不會被打擾,修習劍法事半功倍。”季合真看他的目光直似看個怪物。

季雍誤解了他意思,道:“思過一事只宮中知道,你莫要害怕損了聲名。”季合真道:“您讓我來此,只是為了讓我專心修習?”季雍道:“不好嗎?”

“好得很,”季合真站起身來,冷笑道,“都到這時候了,你竟還想我修習劍法?你要我如何修習劍法!”季雍不慌不忙:“當年我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你,資質心無不是絕佳,將來必不會辜負合真之名。你有如此好的條件,怎能不修習劍法?”季合真道:“若我不肯呢?”季雍皺起眉:“你再好好想想。”他離開後,季合真看了眼地上的步天歌,拿了過來,枕在腦袋下面,睡去了。

此地當真沒有人來,每吃食都是放在外頭讓他自取,時間久了未免百無聊賴,他不練步天歌,閒來無事只好練些別的,權當消遣。

三個月後,季雍來看他,見步天歌被棄如敝履,難得有些惱怒:“你這是做什麼?”季合真的劍叫做止水懷月,乃是對方早年佩劍,他將劍回鞘,道:“師父想我做什麼?”季雍冷靜下來,道:“你在與我嘔氣。”季合真只笑不語。

又三月,季雍見他仍不肯碰步天歌,沉默了會兒,道:“之前是我太慣著你。宮中不需你做什麼,你若再不聽話,便永遠留在這兒吧,對你也好。”季合真卻道:“永遠留在這兒的確好。”季雍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話。

他之後又來了幾回,季合真卻沒松過一次口。

起初季雍很是平靜,時間拖長了,也開始著急,某次沒控制住情緒,竟掐著徒弟脖子,將人抵在石壁上,道:“合真合真,你是要與道合真的,如何能止步於此!”季合真頭回見他失態,斷斷續續道:“不過一……一個……名字。”季雍眯起眼,手下力道更大:“你既叫了這名,如何能回頭!”若非不方便,季合真幾乎要笑出來:“您為……為何……比我還……還——”直至發覺對方閉了氣,季雍才鬆開手,任人摔在地上。

他並未真正起殺心,沒過一會兒,季合真便醒了,見他站在跟前,撐坐起來:“我不會學步天歌的。”季雍不解:“此乃雲上宮不傳之秘,不知為多少人覬覦,你怎能不學它?”季合真低低笑了幾聲,道:“天下人都說我偷盜秘籍又如何?我知道自已沒做過便夠了。可若我學了步天歌,又算什麼?與偷盜秘籍有何異?”他抬頭看對方:“這事不能做。”季雍道:“你且想清楚。”兩年期滿,季合真想法未變。

季雍道:“你既靜不下心,便再待兩年吧。”沒有人喜歡被囚的子,季合真面上不顯,實際憋了許久,原先以為師父不過是威脅,此時方知竟不是假的。

——若他不肯順從,關上一輩子也可能。

然而他年紀尚輕,還未學會低頭,笑道:“您再關我三十年,我也不會碰步天歌的。”季雍看了他一會兒,點了他道,將步天歌攤在他眼前。

季合真一口氣憋了兩年,此時身體不能動,連目光也移不開,只覺心如火燒,氣血翻湧。

他目光落在秘籍上,心思卻早飄遠了。

過了許久,季雍才解了他道。

兩年。季合真頭回肅容,拔出了止水懷月。

季雍原以為他聽話了,不想徒弟一劍向他刺來。

二人修為有差,縱然季合真拼盡全力,耳朵沒有錯過一點細節,也撐不過百招。

季雍道:“你若要殺我,便認真習劍,想來那一不會遠,到時誰也阻不了你。”季合真知他這話出自真心,卻道:“我不是什麼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但說過的話萬萬不會更改,說了不想學,就是不想學。”季雍蹙眉,正要說話,見徒弟左手持劍,劃過右腕,之後一掌劈在腹下。

季合真角掛著血,笑道:“雲上宮弟子入門時,需由師長在丹田放入氣種,如此方可修習內功。若我沒記錯,要離開雲上宮,只需廢了修為便行。今我將右手也廢了,師父肯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