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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江榆喊:“江榆,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江榆動的跑過去,“是柏韶告訴我的,你也是看賀巢的嗎?”說道賀巢,夏哥一臉委屈,唉聲嘆氣的回:“可不是嗎?這小兔崽子昨晚半夜翻牆出去,一晚上不見人,找的大家人仰馬翻的,一夜都沒睡覺,這不他姐才剛剛回去沒多久,我就趕緊過來陪他,生怕他又不見了。”江榆一愣,“他昨晚翻牆出去的?”
“可不是,這小子也不想好了,什麼事都敢做,也沒正樣。”夏哥擺擺手,“你等一下啊,我把車停進去,你在這裡等我。”江榆乖乖的點頭,想到昨晚賀巢的模樣,忽然眼裡酸澀起來。
原來他自己偷偷跑出來找自己的,怪不得樣子不是很好,他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市區的,晚上這裡有車嗎?他又怎麼回去的?
一時間,江榆覺自己心裡鈍鈍的再疼,像是有人一拳一拳砸在心臟上。
夏哥停好了車,拎著個保溫桶出來,看江榆發呆,嗨了一聲,便說:“我有登記證明,你跟我就能進去了,你下次要來,我也給你一個。”江榆回過神,小心翼翼的問:“我也能嗎?那我可以天天來看他嗎?”
“你這孩子不上課啊?還天天來?”夏哥有些好笑。
有夏哥帶著江榆,他們倆果然順順利利的進了大門。
夏哥告訴江榆,“其實賀巢是自己自願進來的,之前他爸是想他在家休養的,請一個醫生照顧著的,但是畢竟不能24小時看管著,賀旭她······賀旭就是賀巢他姐姐,他姐不同意,非要送過來,賀巢自己也願意來,畢竟療養院專業一些,就在這裡呆兩個月試試。”江榆點點頭,“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好點了嗎?能在高考之前回去嗎?”
“唉·······別急,你等我想想啊!”夏哥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差,似乎賀巢的情況不糟糕,“賀巢好多了,不像之前剛進來的時候一直髮病,不過聽柏韶他說,要不是你那天拉他一把,估計就被車撞了,唉······這孩子也是可憐。”江榆臉也跟著發白,他垂下頭,“我要是早點就好了。”
“別這樣,我們都來不及謝你呢。”夏哥推了他一把。
兩個人來到東邊一所白的五層小樓前,夏哥拿出一張卡片在門前刷了下,然後玻璃大門緩緩打開了。
一樓的前臺就是護士站,夏哥和江榆登記了以後,才到被領到電梯口。
“他就在二樓,所以兔崽子一蹦就出去了,他姐說要我給他換個五樓,看他蹦不蹦。”江榆被夏哥的話嚇一跳,“不能換!”夏哥怔住,“怎、麼?”江榆低頭,“不能換,他真的會跳的。”夏哥聽了,不由笑起來,他伸手想摸江榆的頭髮,可是記起來他潔癖,又縮回手,慨道:“你真是個好孩子。”到了二樓,夏哥循著門牌在218停了下來。
江榆望著那道門,心裡湧動著奇怪的情。
夏哥瞧他神模樣,也不由笑起來,把手裡的保溫盒遞給他,“你進去吧,我去那邊菸。”醫院是不能菸的,但是夏哥撒了一個拙劣的謊言,只是給他和賀巢獨處的時間。
江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夏哥一定是清楚賀巢和自己的關係。
他低頭紅了臉,從口袋拿了手帕包著手接過保溫盒,靦腆一笑。
夏哥更想笑了,他擺擺手,示意他快進去。
江榆點頭,站在門前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敲動了門扉。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裡面陰暗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個房間不小,甚至還有一個大窗戶,只是被拉上了窗簾。
下有一張桌子,亮著一個昏黃的檯燈,賀巢就揹著大門坐在桌子上,伏身在寫些什麼東西。
江榆拎著飯盒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賀巢卻好像是沒發現有人進來似的,有些煩躁的擼了擼頭髮,繼續在桌前些什麼。
江榆一步步走上前,手裡的飯盒好像越來越重,他的手一墜,差點把飯盒丟在地上。
這些動靜終於讓賀巢有反應了,他的脊背一頓,緩緩的直起桿,消瘦的影子從燈光下看的更清楚了。
江榆忍不住動容,他上前一步,還沒有說話。
賀巢忽然回過頭來。
兩個人直直的對上了,目光沉沉的望進了對方的眼眸之中,彼此看著那張悉的臉,只覺得千言萬語梗在心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沉默了半晌,賀巢忽然坐起來,他臉極差,一邊用手捂著臉,一邊伸手要推搡江榆,聲音裡滿是隱忍的哽咽。
“你不能來,不能來,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賀巢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語氣軟弱無助的和平常大相徑庭,完全的不像是他。
江榆忍不住扔了飯盒,上去抱住他,“賀巢,是我,是我······我是江榆。”賀巢聽他的聲音,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你,快走!”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眼淚嘩啦啦的下來,從手指縫裡掉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後滑到了江榆臉上。
江榆哆嗦的抹去了眼淚,“我不走。”
“不要,求求你走好不好?”賀巢忍不住後退,沒注意磕在了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