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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臉,他臉上腫了的話,街坊鄰居又要說咱們家的閒話。”丁欣平淡地掃過扭打在沙發邊上的父子倆,在時棲絕望的注視下,摔上了廚房的門。
時向國將他拖進臥室。
時棲眼底的光隨著關上的門熄滅了,任憑時向國對著自己的後背拳打腳踢,直到書包裡的錢被翻出來。
“給我!”時棲試著反抗,他掙扎著爬過去,想把錢搶回來。
“就這麼點?”時向國將他踹開,仰起頭對著酒瓶子灌了口空氣,嫌棄道,“你不是在那什麼夜總會打工嗎?憑你這張臉,釣不到有錢人?”蜷縮在地上的時棲悄無聲息地落了淚,卻倔強地不肯哭出聲。
他想到了宮行川。
他原本要告訴時向國和丁欣,自己釣到了大魚,但是現在,他不想說了。
“這點錢夠幹什麼?”時向國撞開房門,溫暖的燈光照了進來,“……一頓酒錢吧。”他打了個酒嗝。
房門被再次摔上。
黑暗重新籠罩下來,蜷縮在地上的人影慢慢有了點反應。
時棲艱難地攥住了書包帶,摸出破破爛爛的手機。
他的泣壓抑在腔裡,變成一隻兇殘的猛獸,肆意撕扯著脆弱的心房。
“喂,警察叔叔嗎?我……我要報警……”十分鐘後,警察衝進了筒子樓,在時棲殷切的期待中,敲開了時家的房門。
可時向國已經帶著錢去喝酒了,開門的丁欣圍著可笑的圍裙,看上去就像個溫柔的家庭主婦。
“打人?”丁欣著手,把時棲從臥室拉出來,“警察同志啊,你們別開玩笑,男孩子身上有傷多正常?你們小時候肯定也喜歡在外面打架……什麼,你說是我們家長打的?不可能!你們說話要有證據……再說了,我是他媽,就算真的打他,又怎麼樣?還不許家長教育孩子了啊!”窗外陽光明媚,時棲卻冷汗津津,他彷彿又看見了那扇關上的門。
他掙脫丁欣的手,撲向淡藍的衣衫:“他們打我,他們真的打我!”丁欣越發尷尬。
廚房裡傳來了電飯煲定時到了的輕響,丁欣做作地驚叫:“哎喲,我還在給孩子煲湯呢!”說完,急急忙忙地往回跑,片刻,在警察們的注視下,端出了香噴噴的雞湯。
時棲躲在警察身後,冷眼旁觀丁欣忙前忙後。這些所謂的溫馨與他無關。
時棲看透了丁欣的偽裝,警察們卻看不透,他們把時棲拉到屋外,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的教育。
他從據理力爭,到絕望,最後淪為麻木。
名為希望的門關上了,從此時棲的人生再也沒有光。
“行了,回去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喲。”老警察慨地拍著時棲的肩膀,受到他的抗拒,搖了搖頭,“等你長大,有了孩子,自然就懂咯。”時棲低頭一哂。
孩子?
他不會讓另一個生命降臨在這片骯髒的人間。
“等等,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時棲轉身回屋時,實習片警追了過來。
小夥子是個愣頭青,剛上任,眼裡還有熱烈的光。
時棲猶豫著掀開t恤,出了青青紫紫的脊背。
“這是……”實習警察嚇了一跳,想問時棲要不要去醫院,原本離開的前輩卻去而復返。
時棲聽見他們說:“別管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那傷真是孩子爸媽打的,也是人家在教育自己的兒子,我們管不了!”
“可是……”
“沒有可是!隔壁街剛剛有戶住戶被盜了,等著我們出警呢,快走!”站在屋外的時棲沐浴在陽光下,神經質地勾起了角。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能幫他。
時向國揮霍完時棲賺的錢,帶著滿身酒氣回了家,然後和丁欣一起,將時棲鎖在臥室裡痛打了一頓。
“還敢報警?”時向國落下的每一拳都準地砸在時棲的後背上。
起先,時棲還能掙扎,後來丁欣踩住了他的手腕,可憐的少年只能含淚在地上搐。
最後,時棲被爸媽扔進了儲藏室,整整關了三天。
三天後,傷痕累累的時棲被放了出來,因為家裡沒錢了。
“去賺錢。”時向國叼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菸股,像條垂垂老矣的癩皮狗,癱在沙發上摳腳趾,“我要買酒喝。”時棲恍若未聞,被關的三天讓原本活潑的少年徹底變了樣。他將髒兮兮的書包甩在背上,走進洗手間,趴在洗手檯上照鏡子。
嘴角的烏青消了下去,時棲如釋重負地笑了。
現在的他,終於可以毫無負擔地去見宮行川了。
他生長在泥沼中,拼盡全身的力氣開出一朵乾淨的花。
這朵花,他想給宮行川看。
往後的每個月,時向國和丁欣都能從時棲手裡拿走一筆可觀的“工資”,他們慶幸兒子能釣上金主,完全不顧時棲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
直到他們聽說時棲釣到的有錢人是宮行川,一切都變了。
啪——宮行川按亮了總統套房的燈,順手把時棲推進了浴室:“去洗洗。”他們沒有離開賓館,而是坐電梯,徑直上了頂樓。
“叔叔。”他扒著浴室的門,不肯進去,“你讓我走吧。”
“走去哪兒?”時棲抿著,小聲說:“我自己的房子。”
“……我,我……不要你當我的金主了,劇我也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