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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從未有一刻忘記過自己的責任，甚至想過因此放棄自己的愛人。但老實說，世界少了誰都會一樣運轉，盛朝少了她也一樣。

沐沐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她偶爾偷個懶又怎麼樣呢？

所謂的光明女王，說到底不過是他們許多人的一廂情願——包括她自己。

更何況，如今她所做的事比什麼都重要——她正在努力挽救愛人的生命。

“所以你給我閉嘴。”花箏嘆了口氣，沒有阻止花簇的行為。雖然已經恢復了些許體力，但反抗女王仍不是她的意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並不想用這僅剩的一點兒時間來忤逆女王。

花簇親了好一會兒才有幾分意猶未盡地鬆開，見她臉緋紅，嬌滴，不生出了幾分嫉妒之情。

“你真的一點兒都沒老。”隨著壽命的增長，人類的各個時期也被幾次重新定義。六十歲之前都還被定義為青壯年，花簇這個年紀事實上與二三十歲的人看不出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花箏這種幾乎永葆青的模樣仍是無數人的夢想。

花箏被定格在了十六歲，她的容顏這麼多年來幾乎毫無變化。

叫人嫉妒，也叫人喜愛。

“陛下倒是更成了。”花簇不滿地道:“你嫌我老？”

“沒有這樣的事，歲月沒有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瑕疵，給予您的都是寶貴的饋贈，為您增添了更多的魅力。”花簇得承認，好話誰都樂意聽，尤其是從愛人口中說出的讚美之詞，叫人無比愉悅。

“算你識相。”花箏輕笑，“我以為您不會在意這些。”

“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在意年齡？”花箏指了指自己。

“你不算，你這是站著說話不疼。”花簇險些被氣到。

“可長生不老終究只是虛幻，沒有人能夠逃脫死亡，我也一樣。”花箏出一絲笑容，“陛下，放棄吧，壬找不到海拉的。”哨向之間的神結合，其過程就是神體在對方的圖景之中築巢。可花箏沒有神圖景，海拉一直都在本源之中。

也就是說，在理論上兩人原本就不可能進行神結合，更何況如今她還失去了與海拉的聯繫。花簇冒險讓壬通過花箏進入了本源，然而到現在為止，她仍沒有找到海拉。

這也是花簇會如此疲憊的原因——她消耗了太多神力，只能通過睡眠來恢復。

“你對什麼都放棄得如此輕易嗎？”

“您不明白，我當初尋找白枕的時候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您這只是在白費力氣。”花箏當初直接以自己的意識進入本源，利用美杜莎對哈提的標記才能如此迅速地將白枕帶回。

但花簇只是讓壬進入那裡，如果不小心，很可能連她的神體也無法迴歸。

花簇看了花箏一眼，突然開口道:“我給你哼首歌吧。”

“？”花箏面不解，以為花簇是想扯開話題。

“這首歌是壬給海拉哼過的，我不知道它是在哪裡學的——畢竟對神體，我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花箏回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時候的壬因為被海拉標記，所以比花簇更早地接受了海拉，也更早地接受了她。

她隱約之中回憶起一些曲調，出自那面容溫婉，似極了姐姐的海妖口中。

“你要不要聽？”陛下難得要給她唱歌，這簡直是天大的恩典，花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拒絕。

“我很榮幸。”花簇伸出手臂，一副要花箏枕上來的架勢。花箏無奈又順從地靠進她懷中，腦袋被結結實實地摁到了柔軟的口上。

同樣的曲調，從陛下口中哼出和在壬口中哼出，給人的覺有很大的不同。壬的“哼唱”並非是通過聽覺傳達給他人，像是一段古老的歷史正在向他人傾訴自己。

但陛下的音調空靈委婉，少了一絲蒼涼，多了一絲清越。

舒緩的曲調直接通過腔傳達到了花箏的耳中，花簇輕柔地梳理著她的長髮，如同抱著女兒一般。

無論是歌聲還是花簇的安撫都十分具有催眠功效，花箏漸漸覺到了睏意——她在睡眠方面沒有強制需求，只有近幾年身體無法負擔時才會偶爾入睡。

但此刻的她受到了與過往完全不同意義上的睡意，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放鬆。

她已經不用再堅持了，不是嗎？

累了的話就休息，難過的話就哭泣，她已經用不著再逞強。

“阿箏，睡吧。”花簇聽到前傳來了平穩的呼聲。

只是這幾天而已，她似乎重新認識了花箏。

對待她需要像對待孩子一般溫柔有耐心，但又不能過分縱容。該獎勵的時候獎勵，該嚴厲的時候嚴厲。她所謂的理判斷恰恰是她不諳世事的表現，因為她沒有加入作為人的思考，沒有利用經驗和閱歷去做判斷。

她只是一個孩子，越聰明，越需要管教。

曾經的她因為花箏的強大和強勢，因為自己的尊嚴和麵子，看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對花箏，鞭子比糖果更有效，管束比放縱更恰當。

但現在她不會再犯錯，也不會再茫。

“海拉，快點回來吧。”她緊緊抱住花箏，打從心底發出祈禱。

花箏討厭睡眠——一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