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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痛苦——她本無法區分愉悅和痛苦之間的差別。所以,她也本沒有說謊的罪惡。
畢竟,她只是一件工具而已,誰會在罪犯殺人的時候去責怪他手中的武器呢?
理智地來思考,這一定也是輕鬆的人生。
而她這樣的“人生”,今後都將與身後這位“姐姐”綁定在一起。
她是主人意志的體現,所以對花簇的“喜愛”當然不能算作是“假”,她的行動遵從主人的命令,所以對她的“欺騙”當然也不能算作是“錯”。
雖然,人類在意對錯和真假的執念讓她無法理解,但她在必要時刻必須學會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思考。
她的“姐姐”顯然就是一個過分在意倫理道德、是非觀念以及善惡真假的人,為了獲得“姐姐”的信任、喜愛與獎勵,她必須得讓自己與的思想更加同步。
她是一面鏡子,照映出的是主人的面容,給予提防將會獲得提防,給予仇恨將會獲得仇恨,給予背叛將會收穫背叛。
“你明明說將會把人生託給我,而我從沒有賦予你這樣的意義,你又究竟是從誰那裡聽說的呢?”
“姐姐”的聲音大多時候聽起來都有些冷淡,除開冷淡之外,倔強、譏諷和懊惱佔據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但並不是沒有溫柔的時刻,譬如說現在。
花箏學習過這種格,有兩個成語能貼切地形容它:嘴硬心軟,口是心非。
王女花簇,是一個傲嬌。
滾燙的淚水落在微涼的皮膚上,花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
她從產生意識那刻起就明白自己究竟是為誰而生的,既不是花原都也不是花簡。她是為盛朝帝國未來的“光明女王”花簇,作為她唯一黑暗的影子而誕生。
而黑暗想要離光明最近,唯一的辦法就是依附於光明的載體,否則黑暗將無所遁形。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而自洽的,是為達成主人目的而行使的手段而已。
至於那些熱烈的、刺的、陌生又悉的、叫人顫慄的官,只是這其中一點小小的獎勵而已。
誰又能想得到,王女殿下的“官顛覆”竟然會對她產生作用呢?她那位臨時主人因過分在意女兒“絕對真理”的能力,而忽略了所謂的細枝末節。
起初,只有在花簇使用能力的時候她才會覺到疼痛,但隨著和壬聯繫的加深,如今即便只是與對方簡單的觸碰也足以發她的官。
“姐姐”的手是柔軟的,身體是溫熱的,眼淚是滾燙的。她的觸碰讓人疼痛——她花了很久才讓自己明白那種覺是疼痛,卻只花了短短不到一瞬間就理解了疼痛帶來的附加官。
那一定是愉悅了吧?
所以說,她果然不是人類,本該產生痛苦的疼痛卻為她帶來了歡愉。
但這沒有哪裡不好。
她向姐姐獻上忠誠,姐姐給予她獎勵,和諧而穩定的關係,這不正是國王陛下的期待嗎?
“可是,我不是姐姐的妹妹……我本就不是……”她本就不是人類。
本就沒有所謂的海拉,或者說,本就沒有所謂的花箏。花箏即是海拉,海拉即是花箏。哨兵與嚮導的能力等級依據於他們作為宿主能發揮多少神體的能力而定,身體素質越好,與神體的相越高,和高次元的鏈接越穩定,神體的投影面積約大,能力就越強。
而如果實現完全投影,軀體同步呢?那麼擁有遠超一般哨兵,甚至遠遠凌駕於超s級哨兵的能力也一定不是夢吧?
她就是在這種前提與假設下創造出來的生物,在投影完成之前她不過是沒有生命體徵的塊而已。她是在成為哨兵之後才成為人的生物,所以才能成為當之無愧的最強哨兵。
她的僕人是遲鈍與緩慢,她的餐刀是饕餮,她的食物是飢餓,她是掌控死亡的女神,此間一切事物對她來說都不過是普通,因為她是唯一的怪異。
她不該屬於這裡,又明明白白地存在於這裡。
存在於這個姐姐的懷抱之中,受著自己不該受的疼痛。
“你就是我的妹妹,或許現在的我還有許多事無法保證,但只有這件事我可以確定,小箏,你是我的妹妹。所以……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不要再聽父親的話。我會承認你,不要再……”妹妹啊,光明和黑暗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姐妹。可是,異類是不可能成為人類的妹妹的吧?
“我今晚……殺了很多人……”背後僵硬的身體讓花箏難以抑制地出了一絲笑容。
溫柔正義的王女殿下,能夠包容世間最深不見底的黑暗嗎?
“忘記這些,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去做這樣的事。”啊啊,陛下聽到一定會大失所望吧?
不,或許會開心也說不定。
“姐姐……”花箏慢慢轉過身,臉上仍掛著晶瑩的淚水,深邃的瞳仁猶如寶石一般璀璨,“我真的可以這樣想嗎?”花簇在聽到花箏說自己殺了很多人的時候,心口已揪痛成一團。雖說成為內塔的哨兵,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難免會遭遇死亡,甚至親手了結敵人的生命,但她仍對花箏在如此小的年紀就遭遇這些事到心痛與歉疚。
她摸了摸花箏的臉頰,幫她將眼角的淚水擦去,努力擠出笑容道:“當然,我不會再讓你遭遇這些。”少女伸出青紫斑駁的手臂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