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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狀態。

昨天把桃花妖的魂識從張曉婉身體裡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任務，當時張曉婉的任務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離開廖家書房的時候，走得匆忙，也沒機會研究一下被去魂識的張曉婉，上車後還扒著任務糾結了一下，不知道這個任務要怎麼完成。

沒想到，這個任務突然自己完了。

怎麼完了？

白寧就像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有些懵。

系統沒有說明任務是怎麼完成的，但負分清零那裡卻多了個比著‘耶’的小手圖標。

古風的界面，貼著這麼一個玩意，說不出的突兀，卻格外顯眼，讓人想忽視都難。

白寧望著那個突兀的‘耶’，傻乎乎地笑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用變狐狸了，可以和厲子胤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用一生一世一人一狐了。

出去買早餐的厲子胤，擰著早餐和報紙進來，看見白寧坐在上傻笑，把早餐放在旁邊的小桌上，“什麼事這麼開心？”白寧轉頭過來，看著厲子胤傻笑了一下，突然撲向厲子胤，一把把厲子胤抱住:“哥，我太高興了。”白寧雖然不是少年老成的類型，但平時舉止也是斯斯文文的，這樣光著身子不理不顧的瞎蹦，還是第一次。

厲子胤被白寧的歡悅情緒染，接住撲到他身上的白寧，眼裡也不由地出笑意:“高興什麼？”

“我不會變狐狸了，我們不用一人一狐的過了。”厲子胤立刻想起今天晨報上的一篇新聞:“任務完成了？”白寧立刻點頭:“嗯嗯。”白寧的狐狸形態特別可愛，擼起來也特別舒服，但過子，還是人形好。

“太好了。”厲子胤眼裡的喜悅瞬間放大，開心地抱著白寧轉圈。

二人鬧了一陣，才停了下來，白寧還興奮的不行:“哥，你說，這任務怎麼突然就完了呢。”厲子胤眸子微閃，“我可能知道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白寧急問。

厲子胤拿過買回來的晨報，打開，擱到白寧面前。

碩大的標題——廖長媳婦張曉婉暴斃廖宅書房，廖氏父子涉嫌殺人被捕！

白寧眼睛一下就睜圓了。

張曉婉死了？

已經死了？

白寧為了想出張曉婉的任務完成方法，頭髮都抓下來幾把，但由於有不能觸犯人類法律的條款卡著，說什麼也沒想到這個任務完成的方式是讓張曉婉死掉。

這剎那時，白寧有種被雷劈了的覺。

白寧抓起手機，給安陸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安陸，你看今天的新聞沒有？”電話對面傳來安陸懶洋洋的聲音:“廖家的？”

“對，張曉婉死了。”

“對，死了。”

“怎麼就死了？”

“在桃花妖看中她的那天，她就註定是一個死人了。”白寧看過張曉婉的記憶，知道桃花妖把碎魂放到其他活物身體裡寄養的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張曉婉的魂魄已經成為桃花妖的魂魄的養料，被桃花妖的那脈魂識完全噬了。

他們看見的張曉婉，不過是被桃花妖的魂識控的空殼子，他走了桃花妖的魂識，‘張曉婉’也就‘死’了。

回頭重新整理任務思路，張曉婉任務的完成條件並不是殺掉張曉婉，而是滅了張曉婉體內的妖花桃魂識。

繞來繞去，還是和桃花妖扯上了關係。

張曉婉‘死了’但身上沒有傷，從外表看，是不存在他殺的痕跡，廖家父子為什麼會因涉嫌殺人罪被捕？

白寧掛了電話，把那條新聞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廖氏父子確實涉嫌殺人了，不過殺的不是張曉婉，而是joen。

白寧飛快抬頭，看向厲子胤。

厲子胤眼底閃過一抹深入心底深處的痛楚:“我昨晚等你的時候，提了廖氏父子的殺人證據。”這些年他和伊平一直沒有間斷尋找當年兇殺案的真相，他們無數次地懷疑廖長，但無論怎麼查，總是差了一步。

直到宋香蓮和桃花妖的事被揭出來，他們赫然明白差的那一步是什麼。

宋香蓮當年和廖長有一腿，他們從宋香蓮下手，果然查了出來。

以伊平的意思，立刻把所有證據給警察，重新翻案，厲子胤覺得沒到合適的時機，暫時壓了下來。

昨天得知安陸報了警，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就果斷地把所有查到的證據了出去。

白寧知道厲子胤父母的案子是厲子胤長年不能癒合的膿瘡，現在把案子重新提到明面上來，等於膿瘡上的結痂狠狠地撕開。

撕開結痂挖掉陳年的爛，傷才能漸漸癒合，但在揭開結痂的那瞬間，卻是鑽心入肺的痛。

白寧上前，抱緊厲子胤，“哥，都過去了。”厲子胤輕‘嗯’了一聲，低頭把臉埋在白寧肩膀上，呼間都是白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泥味道，彷彿有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平他心裡的傷。

良久……

厲子胤深了口氣，抬頭起來，輕道:“謝謝。”這個‘謝’字顯得太生疏了，白寧不幹了，“我們之間，還要說謝嗎？”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厲子胤親了親白寧的額角，“我這輩子幸好有你。”白寧收緊環抱在厲子胤後背的手，抬頭看著厲子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