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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戌時才差人來請他入盟內一敘。
入夜後,慕延清帶著聞昭前往武林盟,他著一襲青灰長袍,劍眉鳳目,俊逸之姿引得旁人側目。寇言真在議事廳外親自相,邀其落座後,兩人又是一番惺惺作態的熱情寒暄。
自三大派覆滅後,江湖局勢已變,武林盟少了牽制一方獨大,暗中打壓了不少趁機崛起的小門派。犀山閣乃僅存的江湖大派,不少好事之徒亦對其虎視眈眈,只盼著這鷸蚌相爭,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這寇慕二人皆非等閒之輩,雙方各懷鬼胎卻按兵不動,寇言真懼慕延清深不可測,慕延清亦有重重牽絆。但此二人皆是天生唱戲的角兒,面目轉換信手拈來,毫無半點破綻。
半盞茶飲過,寇言真卻依舊隻字不提正事,話題兜兜轉轉,後又落到白晚身上。他呷一口淡茶,饒有深意地看向慕延清道:“慕閣主,可還習慣白姑娘伺候?若她有無禮之處,還請你多多管束。”寇言真此話顯然是探其口風,白晚男身女相,雌雄莫辨,若慕延清不知真相,信口回話必然餡。
慕延清暗道寇言真猾,面上卻扮作難為情的樣子,以手摩挲發紅的耳,訕訕地笑道:“哎哎……寇盟主,這這這……”
“哦?”寇言真眉目一挑,“難道真是白姑娘伺候不周?”
“不不不,哪裡哪裡……”慕延清連忙擺手,微微傾過身,壓著嗓子道:“白姑娘實乃世間尤物,兒郎之身,嬌娥之貌,雌雄莫辯,嬌媚入骨,著實……著實令人愛不釋手啊!”寇言真拈鬚一笑:“慕閣主如此說,我便放心了,白晚亦是我心愛之物,得你賞識,也不枉我忍痛割愛。”慕延清面紅,拱手向寇言真一番致謝,後又難為情道:“不過這龍陽之術我知之甚淺,還得細細鑽研……”寇言真聞言大笑,慕延清也與之附和,兩人笑聲震天,唯有站在慕延清椅後的聞昭,不動聲地在心中翻上一道白眼。
閒話良久,寇言真才不緊不慢的言歸正傳,他命人取來一封書信遞於慕延清,慕延清展信一閱,隨即蹙起眉頭,心生波瀾。
此封書信竟是來自伽蘭山,信上寫明議和之意,但條件卻是以一人的命換之。但令慕延清驚訝的並非信上內容,而是落款之名——仇君玉。
慕延清心下暗驚:怪不得這兔崽子底細難查,原來竟是外族人。
這信上人言道,屠殺三大派乃他父親一意孤行,與已毫無關係,若武林盟能助他除去異母同父的兄弟,待來他登上族長之位,定帶領族人向盟主俯首稱臣。
慕延清將信箋放在案上搖頭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的這番話如何令人信服?”
“況且,他族與我中原武林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又豈能輕易的饒過他們?”慕延清神情嚴肅,故作疑慮地與寇言真商討此事,心中卻在嗤笑仇君玉愚蠢至極。他為弒親上位,竟不惜認下這血洗三大派的罪名,這封信便是鐵證,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此事與他無關,但武林中人到時也不會放過他。
慕延清思緒輾轉,心中卻仍有一事不解,仇君玉分明已入中原,又為何要求助於武林盟?這分明是多此一舉。
而此時寇言真卻在一旁言道:“據我所知,這仇君玉懷有一半漢人血統,或許正因如此,才不被族中人所容,如今他們兄弟相殘,倒也便宜了我們,不過這屠殺三大派之仇,又怎是一封議和書能罷休的?”寇言真振振有詞,慕延清卻在暗地罵他貓哭耗子假慈悲,三大派分明是亡在他手中,他此時竟還能氣定神閒地說要為其報仇。
思及此,慕延清又不得不嘲笑這仇君玉愚蠢,替寇言真背一身血債不說,還要與虎謀皮,莫非此前寇言真賞他的一記五傷拳還不夠他長記?
不對?
慕延清心頭猛然一怔,忽地轉了念頭。
難道……
難道這仇君玉另有其人?而他信上所說之人,才是纏著陶臻那小子?
慕延清蹙眉沉思,彷如失神,但很快又從信中抬頭,朝寇言真附和道:“是啊,此仇不共戴天又怎可一筆勾銷,不過我們尚可坐山觀虎鬥,看一場好戲。”寇言真點頭:“我找慕閣主前來正是為此事,望能通過犀山閣找到此人下落,殺也好,從中挑撥也罷,定能將那伽蘭山攪得天翻地覆。”慕延清隨即拱手恭維道:“寇盟主深謀遠慮,我等小輩真是望塵莫及啊。”寇言真搖頭輕笑:“慕閣主過獎了。”慕延清又道:“既然要找人,可有畫像?”寇言真點頭,又讓人送來一副畫像,慕延清定睛一看,那畫像中人果真是“仇君玉”無誤!
心中猜想被印證,慕延清頓時憂心忡忡。若“仇君玉”被人追殺,陶臻亦會受牽連,不過好在他二人皆在別院,理應不會有危險,但即便如此,也要儘快返程才好。
慕延清主意已定,事畢後與聞昭回到客棧,準備明一早回犀山。一直未在武林盟現身的聞旭此時翻窗而入,身上卻穿著一襲夜行衣。
聞旭滿頭大汗,拉下面巾嚮慕延清道:“閣主,武林盟中無異常。”慕延清脫下外袍扔在上,點頭道:“意料之中,你辛苦了。”聞昭倒上一杯涼茶遞於聞旭,幫他解下負在後背的長劍,沉聲道:“寇言真豢養血月教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