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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在他們召喚出那些，那些之前。”邵星束嘟囔著，就緩緩下，想去上廁所了。

然而和所有看過恐怖片造成心理陰影的人一樣，邵星束靜靜站在邊，怎麼也不敢繞過屏風往前走去。

廁所裡的一系列怪談，瞬間像人生走馬燈一樣不停在邵星束的腦海裡播放著。他對於人類這種本能的恐懼實在有些煩躁，他還沒準備要怕呢！

“星束？你在嗎？”邵星束的房門猛地被人敲響，邵星束嚇了一跳，凝神聽去，才發現那是沈飛喬的聲音。

“在在在。”邵星束三兩步朝房門走去，猛地打開之後，就看到站在月光之下，一臉笑意的沈飛喬。

“我擔心你今晚睡不著，來守著你。”在喜歡的人面前，邵星束很想說“沒關係，我沒有在意”，但他剛才明明連廁所都不太敢去。

沈飛喬不等邵星束回答，就笑著走進了門裡。

“不用管我，你想上廁所，還是睡覺都可以。”沈飛喬手裡拿著一本書，姿態悠閒地在桌邊坐下。

在他坐下的一瞬間，邵星束覺得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那些在他幻想中籠罩整個房間的黑影如同遇到初升的烈陽一樣，將那些詭異的幻想全數蒸發。

邵星束自動自發去上了廁所，洗了臉刷了牙，然後穿著拖鞋走到了沈飛喬身邊。

以前在南州的時候，邵星束也時常和沈飛喬晚上一起學習補課。沈飛喬和他說完題目之後，也是這麼靜靜地坐在一旁，並不打擾邵星束，只做自己的事。在邵星束做完之後，聽到說“好了”，沈飛喬才會放下手裡的書，去看邵星束的問題。

這個距離不會過於黏膩，也不會讓人受到壓力，因此邵星束只要自由自在就好。

邵星束也在桌邊坐下，門外小獅子正在繼續追著小池塘裡的鯨影，喵喵叫著玩得非常開心。

“謝謝。”邵星束考慮了一下，終究也只說出這句話。

“我只是坐在這裡看書而已。”沈飛喬笑了笑，把書合起來，單手支著下顎狀似無意地和邵星束說起以前小時候的事。

“說起來，以前我媽媽也喜歡說可怕的故事恐嚇我。盡是些虎姑婆呀，專吃小孩的鬼魂呀一類的東西，我那時候也很害怕。”

“不過之後媽媽看我好像會留下心理陰影的樣子，就和我說了一句話。”邵星束好奇地盯著沈飛喬，沈飛喬才慢條斯理道。

“你只要變得比那些鬼怪更可怕不就好了。”聽起來這像是大人十分無賴的說法。

為什麼不好好解釋這個世上就是沒有那些東西呢？因為解釋起來又困難，孩子也不一定愛聽。那麼就把恐懼的事當做目標好了，一旦跨越，就沒有障礙了。

邵星束若有所思，沈飛喬則敲敲桌說。

“你現在去睡的話，我還能在這裡等到你睡著。當然，想要我陪你一起睡也可以。”邵星束則立刻從椅子上彈起，同手同腳地往屏風後走去。

“不用！我，我自己可以！”等沈飛喬聽到邵星束撲到上蓋好被子的聲音後，才彎起角笑了笑，眼裡滿是溫柔寵溺的眼波。

邵星束原本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但不知為什麼，就算隔著這麼遠，他似乎也能聞到沈飛喬身上的香氣。

類似冰涼的薄荷，雪松，佛手柑一類的草木香，讓人安心。

-“嗒嗒嗒”！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把邵星束從黑甜的夢中驚醒。

只是他一覺醒來，看到的卻不是早已悉的簾，而是……一片蔚藍的天空。

天空中還有拖著長長尾羽的迦陵頻伽在空中唱著美妙的歌謠，還有那從天而降的綺麗銀河，與寬廣無邊的草原、森林，還有那一池住著鮫人的大湖。

“我……來了祖地？”邵星束茫然四顧，這才低頭髮現在他手邊跑來跑去，不停發出“嗒嗒嗒”的腳步聲的，正是一隻金黃的小倉鼠。

“嘿哈嘿哈”！小倉鼠急切地推著邵星束，邵星束連忙起身，才發現他好像把小倉鼠的桃子給壓壞了。

“對不起啊。”邵星束抱起小倉鼠，朝附近的桃樹走去。

“我給你摘一個新的好嗎？”

“嘰嘰！”小倉鼠雙手抱，目光灼灼地盯著邵星束，這是當然噠！

邵星束抱著小倉鼠走入那棵桃樹下，跳起來摘了一顆桃，遞給小倉鼠之後，對方才心滿意足地雙手捧著桃子，扭著肥糯的股一扭一扭地離開。

“不知道……先祖在不在？”邵星束好奇地在樹上林間張望，沒有拿到那悉的身影。不過也許先祖也不會常來，這畢竟是邵星束自己的兵器庫。

“先祖，也是很忙的。”邵星束這麼想著，就突然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

不是天空中的迦陵頻伽，而是他曾經聽過的，氤氳著水氣和誘人心底發癢的空靈之聲，所唱的古老歌謠。

鮫人的獻曲。

邵星束緩步朝湖邊走去，在那裡看到了穿著紅豔的牡丹長衫，黑長髮垂在頸邊，兩隻倉鼠為他斟酒，邊飲酒邊聽著湖中鮫人彈奏箜篌，獻唱歌謠，如同帝王一般的先祖·邵淵。

“嗯？你怎麼來了？”俊美無儔的先祖一口飲盡白玉杯中的清酒，坐在織金璨銀的絨毯上，背後靠著一堆柔軟的金絲枕，姿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