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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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冒險者』三個字抨擊在我的心口,還未轉身,已經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而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人的身形。那位冒險家與夥伴在看著我,有些疑惑。
「真是抱歉。」帶著失落欠身向二人道歉,然後匆匆逃離。
太陽漸漸下落,金黃的陽光灑落在海面上,看起來暖洋洋的,我卻覺有些冷意。
在離島尋了家攤位草草果腹以後,我便踏上了回程,希冀著那人已經在櫻樹下等著我,熱情地擁抱我,安靜地聽著傾訴思念之情。
心裡有些失落,腦袋裡在胡亂地思考著。
『他會不會沒收到。』『會不會是在忙著。』『會不會是找到了親人了。』『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提瓦特。』……
想著想著,恍惚間已經來到了甘金島上。
近期雖然不是祭典,但小販們仍在出攤,售賣著常見的玩意兒。太陽早已落下,月亮緩緩升起,甘金島也點燃了燈火,整個小島燈火通明,粉的櫻花在光芒的照耀下如夢如幻,就像不存在現實的幻境一般。
我呆呆地站著,看著櫻樹,櫻花飄落。
『也許這是夢吧。』自嘲般的自我安。
「綾華?你還在等什麼?走呀!」茫然間,好像有人在催我,好像那人就在面前,牽著我的手,要強行拉著我向祭典上走去。
『他來了?』「嗯嗯!好!」滿心歡喜答應了下來,下意識地要向前走去。
回過神來那人卻如泡影般消失,我伸出去的手只接到了一片散落的花瓣。
可嘆,人間滄海桑田。可憐,塵世離合悲歡。
巨大的空虛從心中襲來,將我撕扯得七零八落,水般悲傷翻湧淹沒心頭,讓我壓抑得無法息。
視線有些模糊,好像有什麼溼溼熱熱的從眼眶中出,滴落。
我伸手擦了擦,可淚水卻更加洶湧,心裡只有悲傷,卻發不出聲音來哭泣。
就像母親那是睡著了一樣。
不知道淚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就一會兒?周圍的人看我應該覺得我是個怪人吧。
抿去臉上淚水,似乎淚腺已經乾涸。我仿若失神一般踏上了甘金島的石階,順著石階路,茫然向著最高處走去。我低著頭,恍惚地看著腳下的臺階,一步,兩步……全無了往神裡小姐的儀態,失去了昔白鷺公主的神貌。……「神裡……小姐?」小販熱情地打著招呼,再次看到白鷺公主前來遊玩他們也很是榮幸。可現在的綾華卻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單獨一人,孤單柔弱,就像普通的女孩一般。
「神裡小姐這是怎麼了?」大家議論紛紛。
「這次一個人來的誒……旅行者也不見了。」
「要不要去通知神裡家的人啊?」
「先等等看吧,待會要結束了再去通知吧。大家都注意一些,別讓神裡小姐出什麼事了。」
「唉……神裡小姐她沒事吧。」……
不知不覺中我登上了甘金島最高處,內心空空如也,無盡的悲傷佔據了身體。
身體疲憊地坐在石凳上,倚著一旁的櫻樹,木然地抬頭看向星空之中,雙眼中空無神。
『是我……自作多情了嗎……』啪……啪……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思緒又一次地回到了許久之前,那時與空也是坐在此處,看著盛夏綺麗的煙花祭典,我們在煙花下相擁,親吻,傾訴。
幻覺又一次地破裂,空寂的夜空中,只有群星在慢慢閃耀著。
『這份星空怎麼都不會變呢。』夏末的海風輕輕吹來,明明只是微涼,可我卻整個人都覺到寒冷,還是不自覺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