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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不知何時堵住了，所發出的僅有微薄的氣音。

在路旁呆然站立許久後突然像急症發作一般冷汗涔涔彎下的男子很快引起了路過行人的注意，有稍微大膽的女子走上前試圖提供幫助:“先生？您沒事吧？”反的想要用負傷的左臂推開身邊的人，一方通行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直達大腦，陷入混亂而丟失的理智瞬間回籠了一大半。

“沒事……沒事。”一方通行抱著左側的肩膀躲開女子的觸碰，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請問要去哪裡？”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個臉蒼白的男人問道。

去哪裡？

這裡有任何一處是自己的容身之地嗎？

剛才那種像是立刻就會死去的恐懼又回來了，一方通行壓住因驚恐發作而一陣陣心悸的口，艱難地對司機報出了一個地址。

“麴町二丁目10-6對吧？請繫好安全帶。”驚訝於後座眼神陰鷙又看起來病懨懨的男人居然在高級住宅區生活，司機一邊心道人不可貌相一邊啟動了車子。

一方通行靠在後座的一角，試圖緩解急焦慮發作帶來的恐慌，狹窄的空間也確實起到了舒緩神經的作用，而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從剛才便無自覺地緊緊攥著一枚記憶卡。

“我剛才，說要去哪裡。”一方通行突然問專心於路況的司機。

“嗯？千代田區麴町二丁目10-6？是我記錯了嗎？還是您要去別的地方？”下意識的說出了那裡，代表自己還對過去有所留戀嗎？

後座的男人沉默了幾秒後:“不，就去那裡吧。”也許正如你所說的，芳川。

哪裡都不屬於我。

所以就連一條退路也不能留。

第32章“所以……這個是……？”上條當麻捧著手中印有淺粉碎花的紙袋，不知道究竟該拿這個散發著淡淡油甜香的禮物如何是好。

“是探病禮物！”初飾利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頭上的花環:“雖然您已經回來了……”

“是的我是說……這裡面裝著什麼？”

“六花亭的油餅乾！甜食會讓人心情愉快！打起神來吧監視官！”女孩說出的那句話卻讓上條當麻覺心臟痛了一下。

“怎麼？不合您的口味嗎？”見上條當麻臉上的笑容消失，初飾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沒。只是想起了一點事情。甜食很好啊。我就高興的收下了。”上條當麻將紙袋擺在了辦公桌上，朝自己面前的女孩微微一笑。

這宛如和煦風般的溫柔笑容讓初飾利有些犯糊，但她還是很快想起了此行的最終目的:“監視官，你昨天讓我查的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

“這麼快嗎？”

“其實昨晚就已經完成了，但是我通知您的時候您沒有回應我。”初飾利有些猶豫地指向了桌面上的電腦:“為了方便說明，我可以借這個用一下嗎？”上條當麻急忙後退了幾步給女孩讓出工作的空間:“請便。”將自己的便攜終端和電腦主機連接在一起後，初飾利在屏幕上打開了幾個文件:“那麼我就開始了？”上條當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首先據監視官您的說法，我在數據庫裡檢索了和維持相相關的治療方法，把重複結果篩除後仍舊有超過640384條。按照要求將‘儀器’以外的所有療法全部去除後剩餘的結果是173985條。然後再將體積過大、過於普及、需要特定環境使用、知名度廣泛的條件一一排除。最終所得的就是這個數字——3531。”

“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上條當麻略困擾的小聲自言自語道。

“確實不是小數目，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結束。”初飾利繼續說道:“那天監視官說過這臺儀器的功效是‘無論如何都能使相保持清澈’，這個說法其實非常有趣，不管是怎樣的治療方法、儀器或者藥物，生產者大多都不敢在說明書上寫出‘百分百能夠治癒病症’，即便真的要吹噓也會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治癒率’，以防止真的出現那百分之一的情況後會被告到醫政局或醫藥食品局。就好像平時吃的冒藥也會把致死率寫的清清楚楚一樣呢。”

“好像確實是這樣。”

“所以按照這個條件再去排除，最後留下來的就是這些。”初飾利將一張表格調到了所有窗口的最前端。

項目的數量是7，而其中的幾條已經被劃掉。

“這其中，經查短期就會對人體造成巨大負擔從而停止使用的有兩種，在上市後本沒有達到理想作用而遭到投訴的有三種，在放出消息要製作之前因公司破產而終止生產的有一種。而最後一種頸部低頻按摩儀則是十一年前產自名為zein的公司，產品上市三小時內立刻被全體召回，一週後公司便因不明原因遭到解散。”初飾利所說的頸部低頻按摩儀看起來類似於加寬加長後的理療電極貼片，其大小似乎可以覆蓋人的整個後頸，從下方延伸出一電線連接到裝有電池和其他線路的黑盒子內。說明上則寫著‘通過按摩靠近大腦的位促進血循環、緩解神經緊張’這類冠冕堂皇的話。

說起來過去上條當麻問到一方通行脖頸上那個造型奇特的項圈時似乎也有著類似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