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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知禮幽閉家門,再不與人來往……”
“三年。”姜槐道:“我要她三年不得邁出家門一步,不得與他人說半個字。”
“將軍!”王御史懇求道:“這太狠了……”姜槐起身,沒再看他,甚至沒再看堂上任何人:“阿瓷,咱們回家。”雲瓷乖順地將手遞到她掌心:“好,阿兄累了,我也累了。”走出兩步雲瓷回眸朝西蟬笑了笑,西蟬大著膽子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青敖有心說話,總找不對時機。
王御史癱倒在地,痛罵女兒:“討債鬼,你這個討債鬼啊!”今夜姜槐處事看似寬宏,細細一想,便知其用心狠辣。
大禹崇慕風俊雅,腿有殘疾豈能入仕為官?明著廢了一條腿,實則徹底斷了穆淵官途。且他被逐出家門,禹州城有姜槐在,為著活命他還得遠避此間,背井離鄉,想想就不會好過。
男兒在意仕途,女子呢?
王知禮幽閉家門的消息一經傳揚開,馮家父子明言退婚,此事是女方失徳在先,於情於理馮家都站得穩。
三年幽閉,生著活人當啞巴,鈍刀子割,一刀更比一刀疼。
年輕的大將軍行事老辣,可見一斑。
一沒動手,二沒要命,甚至今夜之事,出了紅妝社大門,誰都不會提起。
但就是這樣的態度,令人心驚。
灼心散的威力眾人都從老御醫那知道了,眼睜睜看著姜槐如何咬牙硬熬,可知他心手腕——對自己都能狠得下心的人,能指望他對旁人仁慈?
不怒不火,誅人誅心。
只要姜槐活一,穆淵和王小姐就得在恐懼中掙扎一。
復一,永無寧。
踏進將軍府大門,姜槐整個身子軟下來,依偎在雲瓷懷裡,涼風乍起,一口血水吐出來,嚇煞旁人。
管家提燈而來:“將軍?將軍受傷了?!”姜槐站起身,搖搖頭,神倦然:“我無事。”她捏了捏雲瓷掌心,暖暖笑開:“阿瓷,真得無事。這口血吐出來,反而對我身體有益。”雲瓷只靜靜看她:“阿兄不會有事的,對嗎?”
“對。”姜槐抬眸,聲裡多了分莊重:“都退下吧,夜深,且去歇息。”
“是,將軍。”管家領著人告退,姜槐懶洋洋地窩在雲瓷懷裡,有那麼片刻不想動彈,太累了。
她心神損耗過度,能撐到回府已然要到極限。
雲瓷羞紅著臉,鎮定道:“阿兄走不動了麼?”姜槐眯著眼睛:“是啊,容我靠會。”
“好。”長夜漫漫,長風吹過,星星害羞地躲進雲層,月亮偶爾輕眨眼睛,姜槐氣息微沉,這個懷抱太溫暖了。
“阿兄?”雲瓷微微抿,手攔穿過,將人抱在懷裡。
姜槐掙扎著動了動眼皮,到底沒能醒來,邊溢出一聲輕喚:“阿瓷……”
“我在的,阿兄。”不顧身後念兒驚詫的目光,雲瓷抱著人直奔主院。
推開門,輕手輕腳的將人平放在軟榻,雲瓷緊繃的那弦慢慢鬆開。今夜,誰又不累呢?
若無阿兄特意從皇上那討來的金令,若阿兄不是將軍,僅僅是個平民小子,今夜……如何收場?
雲瓷坐在榻前,目光落在姜槐俊美如玉的臉龐,第一次切實受到,強大是何等重要。
因為強大,阿兄本不需多說,坐在那,一道眼神,穆家主就不得不親手廢掉兒子。王御史再心疼女兒,也唯有捏著鼻子認了。
雲瓷指腹悄無聲息落在她眉間,喃喃自語:“阿兄太輕了,也太瘦了,沒來由看得人心疼。阿兄放過了那些人,可我不想放過。穆三和王知禮害你如此,阿兄,我忍不了。”清涼柔軟的吻落在姜槐額頭,雲瓷含笑凝視著她:“阿兄生得這麼美,卻是我一個人的。旁人敢對你動心思……”她眸幽深,角微勾,掩飾過瞬息而過的殺意,終究嘆口氣:“我雖不能容,偏偏阿兄願我溫和純粹,我願為阿兄放下屠刀與人為善,阿兄在我身邊,我願一輩子做個溫善無爭的小姑娘。”十指纏,雲瓷目光眷戀:“我願為阿兄披荊斬棘,願為你做很多事。姜槐,我喜歡你。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所以,你要為我顧全己身,再有下次……再有下次……
雲瓷笑意凝滯,眼底染就一抹涼薄:“如果註定沾滿鮮血才能震懾魍魎,阿兄,我不懼手握屠刀。我見不得你受苦,聽不得你喊疼……你知道麼?”軟榻之上,姜槐緊閉雙眼,膚白貌美,餘一抹水光,雲瓷怔怔瞧了很久,轉身離去。
一夜,漫長。
薄夜被光驅散開,天地清明。
將軍府寧靜祥和,下人走路都要墊起腳尖,無他,這座府邸的主人此時仍在沉睡。
昨夜心力瘁,撐著神料理完穆王兩家的事,姜槐終是累了,回來後,來不及沐浴,沾榻便入夢。
雲瓷坐在榻前,一夜未眠。
天亮,她動了動脖子,伸手為阿兄掖好被角,起身倒杯茶。
今,她不想去社裡。
料想社裡那些同袍也不願見她。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雲瓷是姜槐妹妹,阿兄昨夜出手料理穆王兩家,她從那些人眼裡看到了深深忌憚。
可笑。
就昨夜種種,若阿兄不是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