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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地從懷裡掏出一物,難以置信道:“道印?”
“是啊,每一代道子的道印向來都是隨心所,到了我這一代,這張貓臉,就是我的印記。”姜槐凜聲道:“道印在身,可破世間一切祟!魑魅魍魎,見道印,只有瑟縮臣服的份!”那些荒誕不可思議,皆在這一句擲地有聲的霸道宣言裡灰飛煙滅。
宣陵寶貝地收起小木牌,雲瓷眼睛一亮,扯了扯姜槐衣袖:“我呢?我也要。”姜槐摸了摸鼻子,看著小姑娘眼裡的戲謔打趣,罕見得不好意思起來:“有的,都有的……”第144章八月,大雨將至,妖孽橫行。
距離禹州城十萬八千里的邊陲小鎮,一扇門忽然被推開。
是夜,無星無月,風捲動路旁雜物,發出各樣詭異的響動。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更夫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敲著梆子,乾巴巴的聲音迴盪在暗夜,他瑟縮著肩膀,只想早點回家吃條寒瓜壓壓驚。
牧老大天生膽子大,要不然也不會從上一任手裡接過打更的差事,然就是這撐破天的膽子,在邁出下一步後,後脊背迅速爬滿涼意。
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搭在他肩膀,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別敲了,好吵。”牧老大打了個哆嗦:“好…好……”他便要邁開步子,卻發現動彈不得,當即哀求道:“我…我不敲了,能放我走嗎?”那隻枯乾的手仍然沒有鬆開。
暗夜無光,自然也就看不到地上的影子,確切的說,牧老大本不知截住他的是人是鬼,心底的恐懼無限蔓延,兩條腿不住發顫。
下一刻,喉骨被捏斷的聲音憑空傳來,那隻手緩緩收回,那雙眼看向逐漸肆的晚風,不悅道:“今晚的風,太吵了。”話音未落,他人已經出現在一扇木門前,就聽吱呀一聲,門再次閉合。
長街之上,膽子大的更夫睜著眼駭然地倒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歪倒的燈籠慢慢在他手邊被點燃,一道火光自夜裡亮起,輾轉被陡然從街尾刮來的風吹滅。
天明,不知是誰最先發出一聲驚呼:“牧老大死了,牧老大死了!”牧老三是小鎮膽子最大的人,死相悽慘,被人在瞬間捏斷喉骨。
衙門的人迅速趕來處理,匆匆派人知會牧家媳婦。
牧老大的媳婦是小鎮有名的瞎子,天剛亮就聽到有人狂拍自家門,被自家侄子領著到了長街,她看不到牧老大,一隻手顫顫巍巍地從丈夫臉上摸過。
而後爆發出一腔悲痛,這悲痛迅速竄上人心頭,樸實的山民義憤填膺道:“到底是誰害了牧老大!殺人兇手必死於他人手!”群情憤,又人人自危。
官府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不盡早找出兇手,恐怕以後沒人敢行夜路了。
牧家媳婦哭得死去活來。
漫漫長街,披著斗篷的瘦高男人邊凝著陰仄仄的笑,從眾人身前走過。
屠道在即,他看了眼死在他手上的第十七人,搖搖頭,嘆了句不夠。
屠道狂歡,哪能就掀起這麼丁點花?男人想了想,身子又折了回去,對著大喊‘兇手不得好死’的山民出微笑:“哦?再說一句?”眨眼血洗邊陲。
濃郁的血腥氣飄在死寂的上空,男人心滿意足地踏著血水一步步走遠,留下一串串血腳印。
漠北之地,有人從茫茫飛沙裡走出來,仔細看就能看到,他是閉著眼睛走路。
渾身氣機被打開,凡是擋在他面前的,無論是人是駱駝,觸之即死。
無垠大漠,烈當頭,走得人心煩氣躁。
男人一腳重重踏在地面,下一刻,身形快如一道閃電。舉目望去,隱約能看到城郭的輪廓。
一隻信鴿跋山涉水飛過來,眼看要被無盡的殺氣絞殺,男人睜開眼,將信鴿抓在手裡,取下那一指寬的小紙條。
他咧開乾裂的嘴,獰笑道:“禹、州、城。”紙條在指尖崩碎,他雀躍地揚了揚眉,終於有了一種逃出生天的真實,嘆一聲:“本座……終於回來了啊。”那樣暗無天的歲月,那樣霸道無情的法陣,再也壓不住他了,再也壓不住了……
男人大笑著飛遠:“屠道禹州城!屠道大會,怎能少了我殺道老祖!”同一時間,天南海北,那些人一路踩著屍骨奔赴禹州城,無形之中,屠道還未開始,就已經開始私下的較量!
豔麗的女人,披頭散髮地邁出後院,這家的夫人猛然見到陌生人出沒,喝問道:“你是誰?膽敢在我家來去自如!”女人留著修長的指甲,紅似血:“你問我是誰?”她猖狂地仰頭大笑:“就憑你,也有資格問本座是誰?幾百年不見,如今的人竟連這點眼力勁都沒了麼?沒眼力,該死!”鮮血迸濺在空中,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徹雲霄。
女人漫不經心地搖曳肢,眉頭一擰:“聒噪!”隨處可見的命案被當地官府壓得死死地,不敢上報,更不敢出手解決,恐慌充斥著人們的心,最終也不知是誰受不了,崩潰著搬離故土。
國之盛世,妖孽橫行!此乃……大凶!
窺天道數十位長老、護法聚在一處,愁上心頭。不為旁的,今晨道碑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