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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道:“不要忘記答應我的。”黑袍人掩去眸光深處的冷笑:“好說。”二月二十,大太監明恩坐鎮深宮,秘不發喪,死死掩下禹皇駕崩之事。
姜槐守在殿內間纏了素帶,她一聲不吭地跪在靈位前,三滴水未進。
大太監不好多勸,踏出門站在花樹旁細細問道:“廣弘宮可有異動?”
“十二殿下今晨天剛亮就去了顧大元帥府,兩個時辰後又秘密聯絡重臣。”明恩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陛下算無遺策……”內監關心道:“陛下龍體欠安,何時才能出來主掌政事?”
“不該問的別問,還想不想活命了!”大太監厲聲低喝!
“是…是,奴,奴這就掌嘴……”清脆的掌摑聲中,大太監閉上了眼,再過三,便是陛下為十二殿下預留的最後期限,是生,是死,陛下將選擇權給了殿下,就看殿下要如何選了。
天子稱病不上朝,朝堂已經有些許風聲傳來,一品鎮國大將軍久不面,大太監明恩把持朝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明恩對那些以下犯上的言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那態度,不僅沒制止,還在其中推波助瀾。
越是如此,局勢越緊張。局勢越緊張,越能辨忠。
禹州城風雨加,心思銳的大臣不敢再胡亂冒頭,閉門不出,求一個清靜。
廣弘宮,內室之中,一陣曖·昧的聲音傳來,小樁子低眉順眼守在不遠處。
一聲聲痛苦嘶啞隱著快的聲音鑽入耳膜,他悄悄地嚥口水,不料驚呼猛地從暖帳突兀響起……
須臾,十二皇子赤著上身從裡面掀帳而出。他面緋紅,小樁子盡職盡責地上前伺候他更衣。
“崇政殿那邊消息如何,父皇他……果然不行了嗎?”
“是,奴才派去的人親眼見到陛下面無血,像是…像是……”荊彥壓下那抹從心頭浮出來的傷,問道:“大太監怎麼說?父皇可有旨意留下?”
“這…奴不知……”
“罷了。”荊彥束好帶,充滿·唸的眼睛第一次出昭然野心,他漫不經心地揚起笑臉:“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與其為他人做嫁衣,不如本宮率先一步,取而代之!”二月二十三,守在宮門外的大太監望著廣弘宮的方向重重吐出一口氣,看來,十二殿下還算仁厚。
那口長氣還未完全吐出,內侍急匆匆而來:“報!十二殿下……宮了!”明恩愕然地杵在那,眼裡閃現著失望,果然被陛下料中了嗎?這哪裡是什麼愛子,分明是頭貪慕權勢,容不得同胞兄弟的白眼狼啊。
他穩住心神,想到陛下對十二殿下的疼愛,不免生出怒火:“護好大將軍,就讓雜家來領教領教十二殿下的本事!”深宮混亂,姜槐跪在荊玄魚靈位前一動不動,世間紛擾在這一刻好似與她徹底沒了干係,直到宣陵邁進殿。
她指尖輕顫,緩緩回過頭:“母妃。”宣陵見她一臉憔悴,親手遞了水喂到她邊:“再是悲傷,哪能不吃不喝呢?”姜槐就著她的手飲了兩口,乾燥的浸了水,她問:“外面亂了嗎?”天子身死,狼子野心齊齊跳了出來。而其中跳得最歡的,正是荊彥與宣顧。
宣陵不忍她為此事擔憂,寬道:“他早就做好了安排,你留在此處便是。”
“母妃。”姜槐抬起頭,眸子泛著水光,她一字一句道:“我沒父皇了……”宣陵身子顫得厲害:“所以…所以你連母妃都不想要了嗎?”姜槐不發一言。
殿內冷冷清清,淡淡的薰香遮蓋了從骨縫裡鑽出來的悲傷,這對初初解開心結的母女,彼此心上再次添了一道傷痕。
傷人,亦自傷。
姜槐心想:這世上,原來從沒有兩全法。而擺在她腳下的路,都只有一條。不走,也得走。哪怕前路佈滿荊棘,跪著、爬著,她都不能後退。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笑聲充滿孤寂。
金烏西沉,血腥味飄蕩在皇城上空。
輾轉至深夜,一片火光中,十二皇子荊彥領兵殺出重圍,扭頭大喊:“顧大元帥!事成之孤必記你大功!”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衝進崇政殿!
顧大元帥見他衝進去,心裡鬆口氣的同時越戰越勇!
大太監明恩袖手坐在雕花椅子,冷笑:“亂臣賊子宣顧,還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就憑你這閹人也配叫本元帥名諱?”明恩嘲諷地掀了掀眼皮:“此時收手,念在宣貴妃的面子,陛下尚且能留你一條命。”
“不必了,今夜,本元帥助十二殿下榮登大寶!容不得你們阻擋!”
“冥頑不靈,找死!”荊玄魚籌備多年留下的底牌,一件件在這個深夜出來,大太監明恩內心對陛下的崇敬到達頂峰,他必誓死捍衛荊家天下!誰要敢反,就割下他的人頭為陛下陪葬!
父慈子不孝,該殺!
陛下為十二皇子預備了最後一關考驗,只要闖過去,在十一皇子不願登位的前提下,帝王寶座幾乎已經沒有了懸念。
陛下以死了結與貴妃娘娘的陳年舊怨,以死試探出十二皇子的野心,可憐十二皇子自認有萬千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