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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阿秀陪您手談一局吧,父皇,這些年不見,我已經不是當年的三歲小孩了。”
“好,好,那就手談一局!”堂堂帝王,在自家孩子面前失了章法,姜槐看在眼裡,心裡傳來一陣陣的疼。
她這一生,所得到的,都在失去。
如指間沙,看過,受過,卻留不住。
前世今生,星沉谷時爹爹曾語重心長的說她命途多舛,那時候她尚且不信,如今親身體會過,方知爹爹所言非虛。
她的命,的確苦了點。
“阿秀衣服溼了,快去換了吧!”
“無妨。”姜槐稍稍運轉內力,呼之間便見衣衫蕩起淺淺白氣。
荊玄魚看得又驚又喜:“阿秀這身功夫,已臻至化境!”姜槐不好意思地頜首垂眸:“沒有父皇說得那般厲害,我這一身內力,想要入化境,還得需十年。”當慈父的,自然希望愛子越來越強,荊玄魚攬著她肩膀到了棋桌:“來,你我父子,今要痛痛快快殺一局!”最近這幾天剛亮姜槐就會雷打不動地往宮門走,至親相殘,她有可能沒了生父,也有可能失去生母,夾在中間,兩不相幫,兩份煎熬。
距離宣陵為她預備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姜槐站在御書房門口,忍著酸澀仰起頭,即將泛起的淚意被她死命壓下,眨眼,她笑靨如花,從容踏進門。
“阿秀?快來!”荊玄魚笑得像個孩子,同姜槐站在一處,彷彿他也跟著年輕十歲,眉眼飛揚,極盡灑脫:“快看,喜不喜歡?”那是一隻貓型木雕,刻得栩栩如生,姜槐下意識看他藏在衣袖的手,荊玄魚被她看得不自在:“怎麼,不喜歡嗎?”
“喜歡。”姜槐把玩著巴掌大小的木雕:“父皇,我手疼。”
“手疼?”荊玄魚急急接過她手裡的木雕,小心攤開她掌心:“哪裡疼?朕這就給你喊御醫!”望著那寬大的手掌或深或淺的傷痕,姜槐點點頭:“喊御醫來吧。”
“是最近習武太累的緣故嗎?怎麼忽然疼起來了?”荊玄魚小心捧著她的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煩悶道:“御醫呢?怎麼還不來!”大太監急忙派人去催,姜槐回手:“父皇無需為我至此,父皇待我,無一絲虧欠,我曉得。”
“親生父子,哪能這麼見外?”荊玄魚笑她:“阿秀,朕可等著你的孩子降世呢,朕要封他為太孫!這大好的江山,朕都願給你們!”孩子……
一滴淚快速從姜槐眼眶掉落,她背過身心裡悶悶的。一旦母妃開始動手,父皇極有可能見不到孩子降世了。
這念頭閃過,她心痛地呼難繼,只覺身在漩渦,身不由己。
緣也,孽也。
前世今生,她都得不到一份完整的親情。
姜槐難受地想放聲大哭,強忍著,直到御醫匆忙趕來,她道:“為陛下裹傷。”荊玄魚一愣,低頭看去,果然十指以及掌心的劃傷已經裂開。
姜槐看他一眼,他不好多說,底氣不足地由著御醫悉心處理傷口。
廣弘宮,宮人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
十二皇子冷笑一聲:“那姜槐又去尋父皇了?”小樁子哆哆嗦嗦道:“許是…許是探討國家大事呢。”
“國家大事?呵。當本宮是傻子嗎?父皇如此不避諱,就差點明瞭那逆子身份!”價值百金的花瓶被他砸碎在地,響亮清脆的聲音,聽得人心底發寒。
逆子……也就是說……
小樁子打了個寒顫:“殿下……”十二捏著指節陰仄一笑:“皇兄,就要回來了。”以前他不敢確定,可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擺在他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父皇之心,從當初降下煊赫恩典時就已經能窺探一二。又是一品鎮國大將軍,又是御賜尚方寶劍,他早算好了要為姜槐正名。
十一皇子,荊秀。
他的好皇兄啊。當年既然‘死’了,為何要回來呢?
母妃愛重皇兄,父皇偏袒皇兄,荊彥眸光冰冷,望著殿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下定決心:“很好。你們不仁,我不義,那就動手吧!”第134章星月當空,將軍府。
姜槐一如往常坐在外面的青石階觀星,蒼穹星象紛雜,亂得一塌糊塗,她舉目看向帝星,卻見帝星黯淡,而屬於宣陵的那顆星,也是搖搖墜。
她一夜未睡,不停地推演,不停地計算,晨光微曦時,已是汗溼衣背。
“將軍,要用膳嗎?”姜槐恍若未聞,半晌開口:“入宮,我要入宮!”二月十六,御書房。
荊玄魚一身龍袍氣勢凜然地坐在御座,帝王劍在他手裡泛出冷芒,他放下劍,轉而提起御筆,大太監侍候在側,目光落在明黃卷軸,道了聲果然如此。
而後,他又開始寫第二封,第三封。
他寫得很慢,幾乎每個字都是仔細斟酌,大太監眉心一跳,不解其意。
“封起來。”荊玄魚吩咐道。
“是。”那加蓋了玉璽的聖旨被妥善封存,荊玄魚悵然地再次握住帝王劍:“你說,朕錯了嗎?”大太監眼圈紅著:“帝王行事,哪能說錯?”荊玄魚輕笑著看他一眼:“你倒是懂。若阿陵也能這般想那就好了。”他問:“明煊宮那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