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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成親之還有一個晚上,賀歸親手把兩張紅通通的喜字,貼在他和閻滄主臥的窗稜上。
這是他親手剪出來的。
“好看嗎?”他轉頭,問坐在椅子上的閻滄。
“好看。”閻滄緊盯著病美人的臉。一想到明天二人就能拜天地結連理,他的心臟就一直不安分地狂跳,如此珍寶將會獨屬他一人,這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
賀歸視線落在閻滄的臉上。今天的閻滄行為有些過度,特別是試衣服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摸著他的臉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
“閻滄很緊張嗎?”賀歸身上已經穿著為婚禮準備的男士婚袍,這一天亮,他就要坐在花轎上,循著九霄城敲鑼打鼓繞一圈後,再重新進入城主府和閻滄拜天地。
他不是女子,在九霄城也沒有家,閻滄的長輩皆不在此,很多男女成親需要的步驟都可以略過。
因為歷史原因,九霄城是最不講傳統規矩的一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成親的時候自個兒高高興興的,那就是好的,上天會祝福這樣真情實意的情。
作為九霄城城主的閻滄,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城主意願,就是他們九霄城上下需要遵循的規矩。
“緊張。”閻滄握住病美人的手,這雙手已經沒有最初的冰涼。
“甚至有點不安。”時間越近,他心裡莫名地慌起來,總覺明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賀歸忍笑。
“不用不安,我又不會跑。早些歇息,明可是要忙一整。”他們再怎麼簡化過程,最後也不會太輕鬆。
“嗯。”瞧著病美人沒有半點偽裝的笑容,閻滄稍稍心安。暗暗告訴自己,明天的婚禮一定會順利進行下去。
賀歸在這次婚事裡屬於被娶進門的角,再怎麼省細節,他這妝面是不能少的。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梳妝打扮,賀歸被柳芸和花音她們幾個女人,推到梳妝鏡前,在臉上各種塗塗抹抹。
“賀公子你長得未免也太好了看。”柳芸和柳依只會打打殺殺,來這裡純粹是乾站著,賀歸所有妝面全是花音親手替他完成。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城主的眼光有多高。再加上本鬼醫的手藝,更是錦上添花。”花音得意地挑起賀歸的下巴,細細打量自己費心思的作品。
這麼好看的美人,她怎麼就沒遇見一個呢?
至今為止,花音只遇見過她覺得最適合穿紅衣的兩個男子。一個是他的小師叔花無樂,那純粹就是個男妖,只恨當年她還是個小蘿蔔頭,也不至於便宜了旁人,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賀公子,和她的小師叔比起來,是另一種絕。
賀歸觀察銅鏡裡的自己,比他想象中可以接受。這張臉雖點了胭脂,可依舊不媚不嬌,很可能是眼神的問題,再這麼著,賀歸也沒法出嬌羞的小媳婦樣。
“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柳芸瞧著一身紅衣的賀公子,小表情很是糾結。雖說養眼的,可是賀公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被娶的那個。莫不是因為是對方太過淡定了,才讓她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怎麼?覺得姐姐我的手藝不行?”花音聞言,挑眉,話語蘊含威脅。臭丫頭,自個兒糙人一個,還敢質疑她點妝的手藝。
“不是不是。”柳芸急忙往柳依旁邊縮,似乎很是怕花音。
除了阿姊和城主以外,柳芸最怕的就是這個鬼醫了。說實話,花音比花十里那個糟老頭壞多了。花音和花十里一樣,也喜歡給人下藥,下的還不是那種要命的毒,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藥。
一年前,柳芸就著了道,讓她頂著一張黑黢黢的臉,醜如惡鬼,她半個月都不敢出門。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花音滿意地收回視線,拿起搭在架子上的紅蓋頭,給賀歸蓋上。
“城主夫人,吉時到了,我們這就帶您上花轎。”被遮住視線是一件極其不舒服的事情,除非牽著賀歸走的那個人是他信任之人,不然他老想把這個礙眼的紅蓋頭給掀起來。
幸好路程也不長,賀歸總算耐著子,坐上了專屬他的花轎。
伴隨著一聲高亮的“起轎”,路上的花炮接應響起,噼裡啪啦響了一路。賀歸看不到外面情況,也能想象到外面有多熱鬧,嘈雜人聲足矣證明他的猜想。
摩挲紅蓋頭垂下的蘇,賀歸眼底越發柔和。這個世界又能和“他”一直走下去,真好。這是他無盡生命裡,唯一的念想。
“停轎!”不知走了多久,可算是停轎了。
一圈走完,大把的喜糖撒一路,圍觀群眾接了不少喜氣。接下來新人應該進城主府拜天地。
轎子停下不到一會兒,簾子被人掀開,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掌落入賀歸低垂的視線中。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對方的手掌心,這人的手掌很燙,甚至還在抖,大約是動的。
一個呼,手被對方死死地攥在手裡,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婚禮跳過了傳統的跨火盆,直接進入主題,拜天地。
這儀式不需要多長時間,等司儀宣佈送入房時,閻滄懸了一天的心可算放了下來。上天見證下,病美人現如今徹底是他九霄城板上釘釘的城主夫人。
上天可鑑,誰都無法改變。
街邊賣混沌的大嬸正打算收起攤子,去城主府湊熱鬧。她這才把遮布收起,就有一名高大男子帶著幾位隨從過來,態度親和地問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