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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比如這種市井式的親切,在自己的生活環境中是十分罕見的。
李泰勇老人笑起來,心裡格外喜歡柯尋這個孩子:“剛才你們上樓找東西,我跟老張下了幾盤象棋。”
“老張?您是說門房大爺?”柯尋這才知道那大爺姓張。
“對,順帶著打聽了打聽這個宿舍的事兒。”李泰勇老人慢條斯理地說。
沙柳聽了這話有些動:“您打聽到這座樓裡發生的那些命案了?”李泰勇老人笑著搖搖頭:“聊天兒不能那麼聊,得講究個循序漸進。”沙柳低頭掰扯著手中的花捲兒:“那,您都打聽著什麼了?”大家也都慢慢咀嚼著食物,認真聽李泰勇老人說話。
“這座樓是老房子,80年代初就建起來了,屬於廠裡的資產,說白了就是廠辦宿舍。”李泰勇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說話慢悠悠的很清楚,“前兩年廠子實行股份制,廖廠長佔了股份的大頭,和幾個股東就商量著把筍宿舍這塊地皮賣了。”
“賣了?那現在這些鄰居們不都住的好好的?”衛東忍不住問。
“據說在賣宿舍之前,廠子就開始攆人了,那些有房子的或者是特別老實的,就搬出去了,大部分人都犟著沒動。廠長直接掛上了筍公寓這塊牌子,先是公開出租了一兩年,後來才談妥了香港開發商,直接就籤合同把地皮賣了。”秦賜忍不住說:“如果這些住戶還是廠子的人,那廠子就應該給大家解決住宿問題。”
“廠子也給出解決方案了,讓買廠裡建的新房,買了就是自己的,但是地段好價格貴啊,整套下來小10萬呢,廠子不景氣好多年了,很多人掏不起這個錢。”的確,在那個時代還沒有首付和分期付款這些概念,要想買房就是全款。
“後來,廠長就和開發商合作著開始轟人,直接進屋攆人那是犯法,於是這幫人就想了個餿招兒,在筒子樓外頭建了高高一圈水泥牆,差不多有四層樓那麼高,水泥牆外邊拉了個大鐵門,把一樓人全堵裡頭去了,只能定時定點出來。”眾人聽了紛紛皺眉,這些人也真夠損狠的。
柯尋恍然明白了外牆上那些“有鬼”的猙獰紅字是誰寫的,一定是那些廠方和開發商乾的。
“這麼一來,筍公寓就成了今天這個模樣。”李泰勇老人說完這些,端起面前的碗喝了口大米粥。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筍公寓的大背景,說不定和整幅畫的主旨有關。”秦賜說。
飯館相鄰的那間理髮館裡,又走出了穿著紅裙的美女老闆,此時笑微微地向飯桌走過來,將一盒萬寶路放在了瘦竹面前:“你要的煙。”瘦竹向來對美女毫無招架之力,此時整張臉都笑開了花:“有勞了有勞了!小桑吃飯了沒?我再叫兩個菜,咱們一起喝點兒?”稚苕用手肘碰了碰同伴,認為現在不是泡妞的時候。
眾人聽見瘦竹招呼外人加入,也都有些反。
小桑倒是很有眼力勁兒,勾勾手指對瘦竹說:“去我那兒吧,隔壁那家剛搬走,空了好多天了,我們打算在那兒開party蹦迪!”裘的臉很不好看,下巴微微揚起,用隨身的手帕擦了擦嘴。
“好好好!”瘦竹哪裡經得起誘惑,忙不迭地跟著小桑去了。
稚苕不放心地喊道:“十點之前一定要回屋啊!千萬別等到熄燈!”瘦竹擺了擺手,搖著手中的摺扇只顧跟小桑談笑……
大家吃完了飯,先去四樓西面的廁所檢查,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廁所,所以臉都很微妙。
衛東張著嘴看傻了:“這些氓……詩,也太骨了!”柯尋直接斷定:“這是個女的寫的。”
“柯兒也會研究女詩歌了?”
“拿眼看。”柯尋指了指其中一句——紅粉筆寫著:我的口等著將你淹沒……
男女廁所的字跡經過對比之後,確定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與各自房間裡能找到的筆跡都不相同。
裘有些驚慌:“我覺得可能和我們屋有關,雖然屋子裡沒有找到任何字跡,但是……那些言情小說裡的骨段落,都被人用紅筆畫出了重點。”眾人:“……”沙柳也覺得事情蹊蹺:“咱們今晚多注意吧,挨著門睡,有什麼動靜就跑到走廊上呼救。”
“好。”裘緊張地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十點多了,稚苕親自去樓下迪廳將瘦竹拉出來,大家各自回屋準備休息。
很快就熄了燈,整個樓都黑下來,只有四角的公廁裡,隱隱發著昏黃的亮光。
“你說,她今晚還找鞋嗎?”柯尋躺在上,眼睛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鞋已經回來了,肯定不用再找,問題是這個人穿上了拖鞋,又會去幹些什麼呢?
“早點睡吧,見招拆招。”牧懌然已經有些困了,昨晚大半宿都沒有睡。
柯尋突然翻過身來,一隻手臂作勢要攬過來,牧懌然單手將柯尋的手腕捏住,就這樣將對方的手臂架在半空。
“哎喲喲,捏麻筋兒了!”柯尋掙扎了半天,“我去你那邊兒拿扇子!大蒲扇在你枕頭邊呢!”牧懌然手指一鬆,直接翻了個身,反手將蒲扇扔給了柯尋。
柯尋靈巧地接過來,大剌剌地扇起來,涼風吹過兩個人,牧懌然也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