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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的話，用手指給我們看。”

“地面？祭臺？”邵陵看著李小血紅而扭曲的手指，眼底一陣發燙。

“有三種可能，”此時的柯尋冷靜得可怕，“一種可能，指的是祭臺，結合他最後說的話，他說岑姐和東子方菲他們，我想他是想說他們三個的意識此時所在的地方。如果指的是祭臺，那麼也許他們三個的意識附著在了祭臺上；“第二種可能，是祭臺裡，就是在這祭臺的表面之下，他的手指是摳在地面上的，如果是指祭臺的地面上，我覺得手型應該更平一些，就像用手掌拍在地面上一樣，這種手勢才更像是指地面，而他的手指是摳著的，我覺像是想要把地面扒開的意思，所以也可能指的是祭臺的內部；“第三種可能，是血。他的身下全是血，他的手指彎曲，掌心是空包的樣子，除了像是摳撓，還像是抓握或收攏。這個平平的祭臺上沒有什麼能被收攏起來的東西，只有血，他想攏起來的可能是血。

“吳悠，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在小……在小離開的那一刻。”吳悠拼命點著頭，眼淚被甩得四下飛落，哽著聲道:“我看到一種特別微弱的光，從小的身體裡離，但只有一瞬間，立刻就消失了。”

“怎麼一種消失法？”柯尋問，“是飄散，還是有一個消失的方向？”吳悠指著祭臺地面:“向下消失了。”

“向下？！”邵陵驚訝地重複，原以為會像人們想象中的靈魂出竅一樣飄在半空或是直接飛上天去，“這個微弱的光，會是小的意識體麼？”

“我認為是。”朱浩文道。

“為什麼會是向下？”邵陵盯著祭臺的地面，“最後一封遺箋裡說到宛玉的意識是飄上了半空的，為什麼小是向下？”

“也許因為，宛玉的意識脫離體時，她本人是在祭臺的下面，而小此刻卻在祭臺的上面，”柯尋道，“而且宛玉那個時候，應該還不到妖鬼臨世的最後關頭，否則為什麼她的意識體還可以‘飄’在半空，而小的卻是一閃即沒？

“我認為問題就在這個即將開啟妖鬼界大門的祭臺上。

“吳悠，你再仔細看看祭臺，向下看，你之前觀察祭臺的時候，沒有隔著血看過祭臺的內部吧？現在你透著血看，透著這些血組成的鬼文看。”吳悠聞言，咬著牙邁進了同伴們的血泊裡，顫抖著，泣著，又努力壓抑著悲痛地定睛看著腳下這血花花一片的鬼文祭臺。

“——好像有什麼東西——”吳悠驚叫，因急切而扭曲了腔調，“有東西在祭臺下面！”第376章山海30┃血。

“是什麼？”柯尋問。

“說不清——”吳悠甚至蹲下身，雙手撐在被鮮血浸泡的祭臺地面上，用力地向下看，“只有被鬼文覆蓋的地方才能看到，所以顯示不全，只能看見一部分……非常的混亂，我，我實在說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吳悠急得直落淚，柯尋卻仍然冷靜，沉聲道:“別急，你先說說，它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吳悠搖頭:“我不知道……它一直在動，我看不到它的全貌，不知道它有沒有頭或尾，我實在不知道它是不是一個活著的東西……”

“那它是什麼顏？”柯尋問。

“它……它沒有顏，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看到它，但我又能確定它沒有顏，或者，也可能，它本身是隱形的或透明的——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就是它，它本來是嵌在岩石裡面的，但它一動，它所在的地方的岩石就像被擦除了或是掏空了，看到的就是消失的那部分岩石周圍的岩石——這太奇怪了，岩石那麼堅硬的東西，就被它掏空了——但當它挪開之後，那部分消失掉的岩石又憑空出現在原處了……我不知道我這麼說有沒有說清楚……”吳悠急切地，有些語無倫次地述說著自己看到的東西。

“我大概能聽明白，”柯尋說，“那麼你能看出它是什麼形狀的麼？”吳悠又用力地盯著下面看了一陣，皺著眉搖頭:“看不出，很不規則，千變萬化……”柯尋沒有再問，而是看向其他人:“也許只有我們的血遍佈了整個祭臺後，才能把這個東西看完整。不能確定這個東西是不是妖鬼，既然我們說妖鬼是遠古的高等級生物，就不排除這種高等生物具有隱身或人類眼看不到的特。而龍捲風柱裡的這些可見或隱約可見的怪物，要麼是地下妖鬼的映象，要麼就是妖鬼的不同物種。”隨著柯尋的說話，大家仰頭望向頭頂，卻見風體裡的怪物在這段時間的逝後再次開始衝擊風膜。

“就算我們用自己的血把祭臺染遍，那又有什麼用？”邵陵咬著牙道，“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死了，還有誰能看到祭臺下面的東西？看清了又能怎樣？”柯尋沒有答話，彎下去伸出手，在接觸到地面上同伴們的血之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摁下去，然後帶著滿手的血漬，轉身走到旁邊一塊尚未被血染到的空白處，將手掌摁在了上面。

拿開手，一枚血掌印留在原處，但很快被旁邊溢過來的血水淹沒，並如同其他已經浸了血的地方一樣，很快地化做了鬼文的一部分，而鬼文筆畫間的縫隙處，則重新成為空白。

柯尋又將蘸了血的手掌摁在鬼文上，拿開之後，並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