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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嘟噥:“這位長老這兩天可能有點兒上火。”柯尋面無表情不想搭話。

展眼看見牧懌然在不遠處彎著，似乎正從地上撿著什麼，就把手裡的瓦罐放下，快步跑過去，問他:“發現什麼了？”牧懌然看他一眼，攤開手，見指縫間夾著一朵小巧鮮豔的紫小花。

柯尋:“……”男神你真有情調，我屎，你拈花摘草。

“紫茉莉。”男神還不忘給他科普。

“真香。”柯尋說。

“都到了？”牧懌然隨意問了一句。

“都到了，不過千萬別問我是怎麼的，”柯尋不堪回首，“尤其別問我男是怎麼到的。”牧懌然冷冷看他一眼，柯尋連忙澄清:“放心，不是我的。”牧懌然沉下臉，邁步走開了。

沙柳和李紫翎很費了一段時間才從民居的帳篷裡走出來，沙柳手上託著罐子，李紫翎一臉噁心嘔的神情。

衛東忙問:“得手了？”沙柳點頭:“得手了。”像黑社會對暗號。

“紫翎妹子沒事吧？”衛東上前關心。

李紫翎不願說話，捂著嘴搖頭。

回到大帳篷的時候已時近中午，午飯和早上沒什麼兩樣。

另外三組人也陸續回來，倒是都沒空著手，有帶著回來的，有帶著當地人釀的酒回來的，牧懌然則不知從哪座娑陀廟裡到了燈盞。

“小牧這一組到了五慧？”秦賜聽沙柳說了五慧的緣由，有些驚訝。

大家聽完後本就沒有什麼食慾的胃口更加覺得翻湧，周彬趙丹同情地看著柯尋和衛東。

第30章信仰08┃有人心態崩了。

秦賜就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把五慧、五貢、奠酒和燈盞到手了，剩下的還有供碗和那幾樣當地的名詞所指的東西。可惜我上午去村民那裡打問，他們說的都是當地語言，實在無法溝通。”

“的確，”沙柳點頭贊同:“我們去要五慧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功夫，全靠比劃才讓對方明白。”眾人就先把已經得到的東西擺在帳篷裡，見五貢都是些十分不新鮮的糟，有牛、羊、馬、鳥、魚、驢、狗，甚至還有狼。

“雖然不知道五貢具體是指哪五種，不過有了這麼多種的，總能碰對五樣。”秦賜說。

沙柳在旁邊言又止，秦賜看見，就問她有什麼想說，沙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我有點兒擔心，五貢裡面可能……可能會有……人。”眾人聞言都是一驚，秦賜看著她:“為什麼會這麼說？”沙柳就道:“既然五慧裡的大指的是人，那麼五貢裡的又為什麼不會是指人呢？”這話說得眾人一陣沉默。

周彬臉不太好看地開口:“我覺得有人的可能很高，你們看這五慧都是些什麼，全都跟人有關係，而且據我所知，這地方奴隸制時代的時候，好像都是用人祭的。”

“可我們要去哪兒人？！”馬振華恐慌地向後退了幾步。

眾人又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周彬忽然抬眼問向秦賜:“我記得你們說過，在這個畫中世界裡，只有咱們這些人是從真實世界來的真實的人，對吧？”眾人不知他想說什麼，都警惕地盯著他，秦賜緩慢地點了點頭。

周彬臉上劃過一絲決絕的狠意，咬牙一指村落的方向:“也就是說，那些人其實都不是真實的人，所以我們要想到人，可以用他們的——反正既然在畫裡他們都算是人，那麼他們的當然也是人，而就算我們殺了他們，也不是真實的殺了人，這就——這就像全息遊戲一樣，你殺的不過是個真的真人等高的虛擬角，不是活生生的真人，所以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們覺得呢？”眾人聽得面面相覷，一家三口中的那位母親，一直用手掩著孩子的耳朵，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可……可他們在這畫中世界裡，畢竟都是這個世界活生生的人……”

“說了這裡是畫，又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周彬對眾人有幾分怒其不爭，“就為了你這麼一顆聖母心，就要讓我們全都送命在這兒嗎？！”孩子的爸爸耿爸皺起了眉頭:“你說話注意著點！”周彬狠狠地瞪向他:“怎麼樣，我說得沒道理？你們一家子慫就別拖我們後腿，你要是覺得你們那顆聖父聖母心過意不去，那就別用我們來的人，咱們各顧各的！”耿爸還要再說，被耿媽拉了一下，就抿住了嘴沒再吱聲。

周彬看向其他人，沉著聲問:“你們覺得呢？要不要去人，都表個態！”見眾人還是沒有回應，周彬索一個一個問過去，先就瞪向馬振華:“你說，要不要人？要的話，就跟我搭夥，不要的話，到時候完不成任務離不了畫，可不要後悔，我自己到的人不會分給別人。”馬振華嘴哆嗦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來:“要……”周彬緊追了一句:“那就跟我搭夥，和我一起去？”馬振華痛苦糾結了又半天，最終點了頭。

周彬不好去問女生，就又問向衛東:“你呢？”衛東答得很快:“我隨他。”一指柯尋。

周彬就盯向柯尋。

這個小子給他的印象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