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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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ector2017/10/11字數:8259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屋內還一片漆黑。我夢見了惠,她全身赤,雪白的脖頸上戴著黑的狗項圈,大的鐵狗鏈閃閃發光,狗鏈懸浮在空中,似乎是被人牽著,但卻看不見牽狗鏈的人。惠則跪在地上賣力的為一個站著的男人口。
男人身材壯碩,雙手垂立,眼睛盯著惠的面部,嘴裡嚴厲訓斥著惠。從後面看去,惠的背部部佈滿了鞭打後的醒目紅痕。應該是這個夢刺我醒來,醒來時陰莖已經是起聳立。真不知惠現在怎麼樣了?是還在我岳母手裡監押著,還是回了家?從青給的短信看,她母親一定是過來了!她母親把她領回去了?
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奇怪,在此事中我居然一點都沒想到鑰!從人倫和法律的角度講,鑰是我結髮的子啊!而我居然沒有一點人倫的概念,看來「戀」已經深入我的骨髓——我直這「畸形的戀」可能是以後我無法擺脫的心結!我本來和鑰結婚,就有對她「」的計劃,現在這些許「愧疚」的心情,讓我到我很虛偽。但愧疚的覺,也並非出自刻意,是出於天然的理審判。總之,我覺有些亂——我想也許我這個人不在亂中昇華,就會在亂中毀滅吧。
惦念惠安危的思緒越來越重,使我越來越不安,以致使我焦躁起來。我已經全無睡意。我打開我的手機,時間是3點43分。沒有收到青的任何短信!我身起來,盤腿坐在上。起腫大的陰莖以與腹部30.47°夾角的位置,斜指向空中!昨天手了兩次,今天依然「鋼槍不倒」——看來「綠」的覺,真是世上最強烈的刺——雖然我的「綠」還不算純正的「綠」。
我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我的膝頭,啟動windows系統。惠在qq裡也沒有任何留言——那灰的qq頭像如死了一般沉寂著。看來最簡潔最有效的辦法是直接詢問青。我給青寫好短信,在發送的剎那,「我的哥啊,現在是幾點啊,能不能有點城府啊!」。看來只有漫長的等待了!我關閉筆記本電腦,又躺在上,不知不覺又進入了夢鄉。
天亮醒來,我已無心上班。我和等我接班的同事串了大班,這樣我可以有六天的休息時間了。
又艱難的等到8點41分,我把已經寫好的短信,發給了青。青很快回了短信:「半夜就醒了吧,捱到現在才問也真不容易!」我幾乎是屏住了呼,但青卻避重就輕,沒了下文。
又是漫長的等待……
青終於來了短信:「那賤貨昨天就被她媽領走了!她母親是不可能再讓你聯繫她的,你死心吧!」緊接又是一條短信:「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還擔心那小賤貨呢!」我沉默了四分鐘,發了一條自認為很睿智的短信:「你為什麼幫我?」
「我有幫你嗎?」青回。
我又靜默了一分鐘,回:「我知道了。」我按約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咖啡店。像眾多眼前的事物一樣,有些事物你似乎找不到它的主題——可能如果你不上升到哲學思辨的高度的話——假如有哲學這玩意的話。比如這間咖啡屋的名字。這家咖啡屋的一面門正對南面,門上面是巨大的門匾,門匾大到讓人到門有點小,但我能看出這家咖啡屋的門高度甚至比平常家居門要大一號。整個門匾是紫的,有些近似傳統傢俱的紫檀。
上面正中書「咖啡屋」三個美術大字,漢字的下面是小於美術漢字三個字號的美術體英文,一串英文美術體的佈局好像是仰躺沉醉在男臂彎裡的中世紀金髮美女。「咖啡屋」三個字的後面是小兩號的「坊間」二字。我真不知這家咖啡店是叫「咖啡屋坊間」,還是叫「坊間咖啡屋」,猶如我腦海裡浮現出的各種沒有主題的思想念頭裡的其中一個念頭。而且我懷疑那串英文似乎不是翻譯重複這咖啡屋的名字,也許是什麼咖啡的英文吧,但不得而知,因為我對英文絲毫不懂。
這家咖啡屋在城中稍離開鬧市區的澗水街快到盡頭,往左即將斜岔入藍月路,與藍月路接處的東北一角——猶如水即將岔入分支而在旁形成的迴旋之處,也如人的身體和手臂相接而形成的腋窩處,赫然便見這間咖啡店的南面正門門臉,咖啡店是開放式的三面開門,從南、東,西面都有門進入。牌匾下面的門牆是淺醬的仿磚裝飾,正中是九宮格一樣雪白的門,格內鑲嵌著也是白的微透光但不透人影的說不上什麼材質的東西。
我推開九宮格一樣白的門,進入咖啡屋。
屋裡的空調冷氣立刻溫柔的撲面包裹過來,使人到清舒適。我環顧四周,是規模很大的咖啡屋啊!足有三百五十平米,是呈南北長東西短的長方形佔地結構。渾厚的高級音響裡放著藍調布魯斯《yousurelookswell》,歌手sondreserche慵懶的聲音好像輕易就打開了古老時光機器的厚重之門,已逝去的光從時光之門裡優遊返出——原來故去的時光既不神秘也不唐突。咖啡屋的店主似乎想把中西兩方的裝飾佈局及意境都體現出來。靠北面牆是吧檯,另外三面牆兩米處用粉紅的薄紗遮隔起來——我想應該是柔和的粉紅燈光透過薄紗,使我誤以為薄紗是粉紅。薄紗隔成的隔間裡放置著中國老式的四人組紫檀咖啡桌椅,這隔紗和紫檀桌椅讓我聯想起《金瓶梅》裡的拔步和的帷幔——興奮突然在我的下腹深處微微一動。屋內的中間地帶則星羅棋佈的擺放著歐式白、灰、紅的咖啡桌椅和沙發。這些歐式風格的桌椅和三面靠牆的中式隔間並不相接,而是在相鄰處留出了寬敞的過道。屋的棚頂用白的小燈裝飾成星星微微閃爍的深邃夜空,浩瀚的夜空模擬得很好,明知是假,依然覺得置身於繁星之下——雖然咖啡屋的外面是麗當空的白晝。
我不得不承認青選的相見地點非常不錯,覺安靜而神秘,悄悄的神秘讓人悄悄的興奮。為表示我是做錯事那個人,所以提前半個小時來到這約好的咖啡屋——總不能讓青提前到等我。
我沒有往裡去,靠門就近在中式薄紗隔間坐下。這時一個隨意挽著袖子穿白格子襯衣,黑短裙的女生從北面過道輕輕走過來進入隔間,輕柔的問我:「請問先生您幾位?想喝點什麼?」
「兩位,她還沒到。一會再點喝的,好嗎?」我微笑著回答。
「好的,先生。那您先安坐,一會您的朋友來了,我再過來聽您吩咐。」很有專業素養的回答。
我說:「好的,那您先忙!」。
音樂換成了古箏曲《漢宮秋月》。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店內此時的上座率能達百分之三十。我坐下來強制自己安靜的沉浸在《漢宮秋月》舒緩的節奏裡——以此平復自己的不安甚至是有些許恐懼的心裡。青與我電話裡相約時,她語調柔和平靜——她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我這樣安著自己。
如果是在出租房裡,就著這不安的心情,我又能擼上一發。
離約定時間還差三分鐘時,我看見青從咖啡屋的偏北西門走進來。她反戴雪白的球帽,身著黑吊帶不束的超短裙,手裡只拿著白的手機。她把黑墨鏡往額頭帽邊一推,剛要環視屋內,便被吧檯穿灰職業西裝制服的女孩興奮的用手招呼過去。我看見青在吧檯外面和女孩熱情攀談起來。那女孩給青倒了一杯不知飲料還是什麼東西,青接過嚐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倆人又說了幾句話,青回身環視四周,我立刻站起,衝她擺了擺手,青微笑回手示意她看見了我。
那女孩又給青倒了一杯,青就端著酒杯,旁若無人的從東面過道向我的隔間走過來。吧檯裡的女孩把彎下,好像累了似的兩臂肘撐桌雙掌架起臉,從青後面目光直勾勾的欣賞著青搖曳多姿的步伐。
相信沒幾個客人,進屋就端著高腳杯走向咖啡桌,青卻好不以為然,似乎是理所當然。她一手齊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拿著白的智能手機,輕盈的向我這裡走來。由於右手端著酒杯不動,左手自然甩開去——好像是士兵正步走的擺臂,這樣柔軟的肢,在不束的裙襬裡更明顯的自然扭動起來。這不加渲染的自然出的身姿和步伐,把附近看到她的目光全部引過去。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看她——與其說她沒有注意到別人的目光,不如說她本來就是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天。她在動中出的女特有的身姿和步伐,又被她的硬朗和拔打了折扣,或者說她的硬朗和拔統治了她作為女的嬌軟,抑或者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硬朗是領導——這三種,一瞬間我選「完美融合而硬朗是領導」這一種。她一直微笑著盯著我,像是欣賞著做錯事調皮孩子的目光。我們進入薄紗隔間落座後,她在微笑的目光裡又加入了瞋怨和戲謔的表情元素,依然旁若無人的盯著我看。青坐下便翹起二郎腿,好像故意顯擺似的把穿著gianvitorossi女士黑高跟涼鞋的腳放在我面前,青穿的涼鞋居然和惠穿的涼鞋是一個牌子一個樣式,只是顏不同!(惠的那雙涼鞋是我命令她買的,主要調教時穿)。青的腳趾塗著紅的蔻丹甲油,配合前腳掌細帶叉綁式高跟涼鞋異常引人注目。青足部的誘惑比她姐姐尤過之,白皙秀潤,豐腴柔。我惑以青的硬朗格和拔的身姿居然配有這樣一雙柔美的腳!鄰座看見她望著我的表情,都以為我倆是百分百的情侶。
我這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時剛才挽著袖子的女服務生又走過來,問我倆喝什麼。服務生的問話方才打斷青盯著我的目光——青似乎用了勁才從專注我的目光裡出神來。青把燦爛的笑顏轉給這個女孩,顯然青認識這個女孩:「老規矩,小林」。
「我要一杯橙汁」我對女孩說。
「這是高級咖啡屋啊,我的哥哥!兩杯藍山咖啡。」青不容我分說。
「你餓不?點點兒吃的?」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