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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追尋過去。

水鬼沿路留下的水痕最終停留在了一水管下方，江珩抬頭，上方有一個被撬開的通風口，正黑地對著他們。

江珩與嚴君昊對視了一眼，踩著水管管壁的突出零件做支撐點，率先爬到了通風口裡，嚴君昊緊跟其後也進來了。

通風管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下方偶爾的間隙漏點光進來。管道的鐵壁冰涼光滑，江珩爬得很小心。

他摸索著前進，期間還擔憂地詢問嚴君昊會不會害怕，得嚴君昊哭笑不得。

爬了一段距離後，江珩手下忽然一空，下方看起來嚴絲合縫的鐵壁驟然破開一塊四四方方的漏。他措手不及，整個人從漏口俯衝下去。

嚴君昊見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上前，一把握住江珩的手腕，沒讓人直接摔下去。

江珩還處於被嚇懵的狀態裡，他本能抬頭，怔愣地望著嚴君昊冷峻的面龐。

嚴君昊見人沒事，鬆了口氣，隨即朝下方望了一眼，發現高度不是太高:“小珩，你準備一下，我待會鬆手，你直接跳到地上。”江珩瞧著嚴君昊緊鎖的眉頭，隱約間彷彿又看到顧瑾諺在他生病時擔憂的神情。

“小珩？”寂靜中，江珩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他眨眨眼，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回應了嚴君昊。

兩人陸續跳到了下方房間的地面上。

房間裡開著一盞小檯燈，暖的燈光灑在室內，居然有種奇怪的溫馨，江珩環顧四周，發現周遭的牆面上都立著書架，上面擺放著許多教育類的文獻。除此之外，房間裡還擺放了一套辦公桌椅，桌椅旁還有一盆萬年青，但似乎因為久不打理，葉片已經枯黃。

江珩上前幾步，視線落在桌面立著的座位牌面上。

“何衛東校長。”他拿起座位牌，看清了上面鐫刻的姓名。

江珩疑惑:“這裡是校長室？”第22章鬼校（10）嚴君昊湊近江珩，自然地抵著江珩的肩，偏頭看向他手中的座位牌。

“應該是校長室。”嚴君昊語氣平淡地回答。

肩膀相碰處傳來一絲不容忽視的酥麻，嚴君昊的眉間出一點饜足，很快又剋制地隱去。

江珩側目看了嚴君昊一眼，沒發現什麼，便又轉頭研究手裡的座位牌。

沁涼的牌面在手心裡翻覆，江珩指尖摩挲出一張隱蔽地黏在座位立牌內側的紙條。

“西側書架上，從上到下第3列，從左向右第6本書。”江珩展開紙條。

“西側？那應該是右邊的書架。”嚴君昊說道。

江珩聞言，把座位牌放回辦公桌上，紙條則捏在手上。

“是這邊的書架嗎？”他走到右側書架前，轉頭詢問嚴君昊。

“是。”嚴君昊跟了過來，肯定道。

江珩望了一眼書架的第三列，踮起腳尖，打算把第三列的第六本書拿下來。

他伸長了手臂，指尖卻只堪堪碰到書脊底部，正苦惱著想再嘗試一次，一隻指節修長的手便伸過來，幫他取下了那本書。

“好了。”嚴君昊把江珩圈在兩臂之間，沙啞磁的嗓音仿若蠱惑。

江珩的耳被身後人的呼搔得通紅，腿不知覺間已微微發軟。

嚴君昊注意到江珩可愛的反應，不由得低笑出聲，腔震顫。

江珩抬手捏了番耳朵，心跳與呼卻莫名被嚴君昊的低笑震得急促起來。

他捏著耳垂，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冒還沒好，他才會暈暈乎乎的。江珩咬著下，努力運作著被嚴君昊的呼燻得有些生鏽的大腦。

嚴君昊站起身，不再把人圈在自己的臂彎裡，他神態自若地將手中的書本遞過去，眼底的熱切掩飾得完美無缺。

“給。”江珩悄悄呼了一口氣，伸手去接過來:“謝謝。”兩人的指尖疊一瞬，江珩觸電般地收回了手，他向後退了一步，背脊捱上書架。

嚴君昊歉意地微笑:“抱歉。”他收回手，動作間紳士優雅。

江珩望著嚴君昊溫文爾雅的笑容，心裡有一刻的惑，險些以為嚴君昊是上個副本里的庫裡維。

他搖搖頭，甩開這種荒謬的想法。

可能只是遊戲設計者比較喜歡這樣的角吧。

江珩找了個理由把自己糊過去，然後心安理得地翻起了手中的書冊。

“愛是懲罰。”江珩緩緩念出扉頁上一行龍飛鳳舞的題記，緊接著向後翻頁。

“糖與鞭子，兩者不可或缺。但只有從鞭子裡滋養出來的糖，才是最為甜的。”

“一個人求學的慾念，只有在絕境中可以被發。”

“唯有歷經苦難與折磨，方可知求學可貴。”嚴君昊站在燈光照不到的一片陰影中，神模糊，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江珩閱覽完，皺著小臉，對書裡的觀點不予認同:“這種說法太極端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困境中堅定信念的，這樣的教育方式只會毀掉學生。”他用力地合上書，以此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書本的關闔聲沉悶厚重，本來一片暗沉的書封忽然閃過一道淡金的光芒。

江珩被光芒所引，低頭看了一眼。

本來毫無字跡的封面上多出了幾個金的奇怪字符，看著有些悉但是又辨認不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