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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著,意識昏沉,像是發了低燒。
“只要出去了,就會好的。”那個聲音嘰嘰呱呱地吵個不停,江珩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現在很難受。
“冷。”江珩低低地咕噥了一聲,鼻音軟糯又委屈,像是受了疼的撒嬌。
他覺得自己像被整個人浸在冰水裡,寒意從四肢百骸湧上來,冷得刺骨。
江珩恍恍惚惚地想起些事情,以前發燒的時候也是這樣,但是那個時候有人陪著。
一開始是……
後來是誰?
江珩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思考了,但是他被冷得渾渾噩噩,本沒有思考的餘地。
白熊安吉聽到了江珩的聲音,但它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不停地、不停地往外趕。
它現在異常地興奮,長期以來擠壓的渴望一朝爆發出來,而後又得償所願的覺實在太過美好了,好到它現在已經失去了冷靜和分寸。
安吉雖然已經跑得很穩了,但是總歸是在跑動,江珩受著時不時的顛簸,覺得自己被顛得頭暈,視野所及的所有東西都好像在轉。
絨絨從江珩的兜裡跑出來,費勁吧啦地把自己整個糰子到江珩的手心裡,老老實實地藏起來。
然後它開始亮起微弱的光芒,像是黑夜裡的一點星芒,隱秘又璀璨。
江珩覺手心被捂得暖烘烘的。
銀手鍊像是被絨絨照亮了一般,銀光在它的上面緩慢地動,如同一條璀璨的星河。
銀手鍊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安靜,只是光芒依舊。……“顧先生,您在想什麼。”說話的人態度恭敬中帶著畏懼。
江珩看見一個男人坐在一把厚實的軟椅上,他戴著銀白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個臉龐,修長的雙腿疊著。
他看起來冰冷到不近人情。
江珩覺得男人看起來很眼。
“沒什麼,我之後會去一趟a06收養所。”男人的聲音很冷淡。
他抬手,慢慢地摘下覆在臉上的銀面具,出了那張俊美得鋒芒人的臉。
目光深邃,鼻樑直,一如江珩記憶中的那般。
顧瑾諺抬眼,潑墨般的黑眸裡透出一絲情緒,像是慨嘆,又彷彿深情。
“我等到他了。”
…
…
“安吉,你想把他帶去哪。”江珩的眼睫如蝶翼般輕輕地顫了顫,他睜開眼,困得模糊的視線裡勾勒出男人的輪廓,高大頎長。
顧瑾諺攔在白熊安吉的面前,神冰冷,語氣不善:“放下他。”白熊安吉似乎沒料到顧瑾諺會這麼快就追上來,在它的計劃裡,監護者g會在它帶著江珩離開a01收養所之後,才會發現問題。
“你居然這麼早就發現了。”白熊安吉咧開嘴角,猩紅的玻璃眼珠彷彿能滲出血來。
顧瑾諺只是冷漠地望著它,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白熊安吉對此視若無睹,它只是抱著江珩,站在原地,像是本沒聽到前面顧瑾諺說的話一般。
江珩在白熊安吉的懷裡歪了歪頭,他的皮膚被燒得通紅,但卻看起來漂亮極了,像是被細細地染了一層粉的桃花汁。
江珩眯起眼,辨認了一下視線中的人影。
“小珩。”顧瑾諺啞聲喚道,低沉暗啞的聲音磨砂般地擦過江珩的耳朵,讓他應地抖了抖耳尖。
江珩了乾燥缺水的,秀氣的眉皺在一塊。
他好像想起來了,後來發燒的時候,是顧謹諺陪著他。
江珩燒得暈暈乎乎的,只管順著心意走,於是便乖巧地朝著男人伸出兩隻手臂。
“顧瑾諺。”
“我難受。”江珩眼睛裡泛起水光,撒嬌般地晃了晃纖細雪白的胳膊。
顧瑾諺無法抑制地上前幾步,手足無措地想來抱人。
他想哄他。
但白熊安吉卻警惕地往後撤了一小段路,再次拉開了與顧瑾諺的距離,然後強硬地把江珩的手攥回來。
“把他給我。”顧瑾諺的神情重新冷下來,他平靜地開口,不喜不怒,但話語中卻飽含著威壓。
白熊安吉倏地把江珩往懷裡抱得更緊了,它敵視地看著顧瑾諺,渾身處於警戒狀態,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打算轉身跑掉。
顧瑾諺怕它對江珩再次下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不會把他給你的。”白熊安吉開口,電子音因為摻雜了情,聽起來格外彆扭怪異,“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八年。”它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江珩被攥得生疼,本就水光剔透的眼底又覆上一層新的淚光。
顧瑾諺的呼亂了一拍,他的聲音更啞了:“你疼他了,安吉,放開他。”是他疏忽了,他沒料到安吉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現不對勁,也沒有料到安吉本不打算效忠黑影。
白熊安吉不管不顧:“你懂得什麼?”它的神有些瘋狂,是賭上一切、走到絕路的賭徒才有的神情。
“十八年,這十八年都是我陪著他。”白熊安吉喃喃地說著。
“我看著他長大,我照顧他的一切,我是最瞭解他的人。為了他我可以欺騙監護者a,只要能把他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他。”
“收養所監護者?不,都不是,他只屬於我,他只屬於我!”白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