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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
細碎的吻是對愛人的試探,如同月半叩響門扉的玉石。他知道月光總能被炙熱的暖陽融化成湖水,懷裡的人眼裡有了朦朧水光,清冷月在八月盛夏潰敗成指尖遊移的滾燙。
同為男人,他知道不該用漂亮一詞來形容男,即使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溫煦又柔和。
可沈念真的是太漂亮了。
當盛夏金白的光透過玻璃輕撫過他眼尾細密的睫,他抬眸看見那雙眼裡通透的霓虹。那一刻的姿態實在是過分人,他甚至會嫉妒那束光,它觸碰了他想獨佔的愛人。
過去的那麼多年,他一直想找出一樣事物能恰如其分地形容沈念。
為此他曾經孤身一人越過雲端之巔,穿過萬千雲影,從羅馬街道月融的黃昏到江南斜陽向晚的煙雨,直到最後捧著一束木槿走過萊茵河畔,月明星稀的蒼穹下泠泠的河水讓他想起故人溫柔的眼。
被抱上的時候沈念覺自己像是在千米高空的雲端走了一遭。
傅予城什麼都沒做,只是溫柔地吻他。他沉醉於對方為他創造的伊甸園,這讓他不由想起初次來到帝都時透過飛機舷窗看到的落,那樣溫柔又模糊的眩暈。
貓從樓下跑了上來,徘徊在臥室外用爪子扒拉著門縫。
它不清楚那個總是不喜歡摸他的人為什麼要把照顧他的主人抱走。它想念主人溫柔的懷抱,它想在膝頭撒嬌,然後蜷在主人懷裡暖暖地睡上一覺。
可房間裡的人早就已經無暇顧及它的受。
吻到難捨難分的時候沈念也會神思恍惚地想起曾經。
是什麼時候動心的呢?好像也說不清了。
去秋來,時間走得那麼快,世界倒置又迴轉,如今久別重逢,就連曾經刻骨銘心的離別都變得單薄。
他是個故作冷情的人,不擅長說愛,更畏懼說愛。
他的心曾經在八歲那年的冬天支離破碎,儘管他盡力用強裝的堅忍縫補,卻還是阻擋不了冬的寒風凜冽。
但就是這個在他眼中尚且青澀的少年,卻給了他一生都在尋覓的溫暖。
——————————————漫長的一吻結束,沈念已經疲力盡。
手術的恢復期很長,這段時間他總是這樣,容易睏乏容易倦怠。
所幸傅予城還知道節制,也清楚自家愛人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容他放肆。
他們在帝都八月暖陽冽冽的午後昏沉睡去,醒來的時候窗外暮沉沉,橘黃的薄霧緩慢淌。
傅予城看了眼時間,離白景晨回來還剩半個小時。他放輕動作下了樓,開門的時候門外的橘貓望著他發出響亮的喵叫,似乎是在和他生氣。
他不想吵醒還在睡覺的沈念,於是就抱著貓下樓,又是添貓糧又是開罐頭,總算是把貓伺候得舒舒服服,不再想著上樓而是回了貓窩給自己。
“哥,我回來了!”白景晨一進門就喜氣洋洋地衝著在客廳喝茶的傅予城喊了聲證明自己回來了。對於這種當了電燈泡還一點自覺都沒有的傻缺,傅予城自然沒什麼好臉,瞥了他一眼就把門口郵箱裡的外賣菜單扔給他。
“沈念身體不舒服在睡覺,晚飯你自己看著辦,想吃什麼自己點,我來付錢。”傅予城把茶杯一放,“等會我有事要出趟門,可能會比較晚回來。你去學習還是打遊戲都隨你,但是保持安靜別吵吵嚷嚷,如果沈念醒了你就點份外賣,他喜歡吃的我都做好了記號,你問他一聲就行了。”
“哦。”白景晨倒是沒多問就乖乖地答應了,自從上次沒聽自家表哥的話出了那種事後,他變得老實得不得了。點了份自己最喜歡的披薩就揹著書包上了樓。
對於網癮少年來說,電子遊戲就等於女朋友。
女朋友固然重要,但學習才是他現在該放在第一位的東西。
上了樓把東西放好,雖然自家表哥說玩遊戲也可以,但他回房間第一件事還是整理自己的筆記。
這邊白景晨上了樓,傅予城則打電話給司機去了附近的珠寶店。
他想,有樣東西,無論上輩子還是現在,他都必須鄭重地給沈念。
——————————————————沈念在溫暖的被窩裡醒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亞麻的窗簾半闔著,靛藍夜幕陰雲褪去月顯。模糊一片的耳畔除了細細繞繞的風聲只剩盛夏聒噪的蟬鳴。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別墅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沒了睡意,他起身出了房門去了庭院,院裡的木槿花緊閉花蕾。
他鮮少會有這樣茫然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是個念舊的人,可此時此刻,他卻因為上輩子的過往失了神。
“咔噠——”身後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繞過籬笆走到了他身後。
“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九月的夜空不乏星辰,寥寥雲影裝幀星野,沈念轉身的時候想起辛棄疾在元宵佳節的火樹銀花裡寫下的那句眾裡尋他千百度,身後身姿拔的少年衣袂輕動,視線相對的瞬間,清皎月鋪就一地銀霜。
此時此刻凌晨一點三十八分,秒針一圈圈轉動,世界萬籟俱靜。
夜晚的風那麼溫柔,細悄風聲動心絃。他笑著朝樹下的人影走去,一道燎燎燈光將他與那個少年連接在一起。那人喚著他的名字,像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那般,他的眼裡是他今生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