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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聲音低低的,帶著明顯的失落,還有隱隱的期待。

左謹強迫自己認真地看劇本,默揹著下一場的臺詞,再度揣摩角的動作。

忐忑不安的溫墨,被她這毫無反應的模樣,小小地傷了一把,就像有一針扎進心臟,細細、深深地疼。

“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可好歹我們是人,也是能做朋友的,不是嗎?”左謹的眉心蹙起,內心想著:溫女士這意思,是不打算努力求原諒,要改當朋友。哼!想的倒是美!你個溫渣女!

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溫墨,站在左謹身後耷拉著腦袋,做著最後的詢問:“左女士...難道連朋友...都不想跟我做了嗎?”話音落下時,左謹將劇本翻頁,發出一聲摩擦後的嘩啦脆響。

溫墨心也跟著一跳,眨巴著茶的眸子等待著,等啊等,什麼聲音都沒有等到。

屋外執行導演大步走來,見兩位老師的助理坐在這裡嗑瓜子,心裡就有數,豪狂的嗓門也放低許多:“跟左老師說一聲,現場馬上準備好,咱們可以過去了。”助理月月用紙巾擦擦手上的瓜子灰黑,“好的,我們稍後就到。這瓜子香脆,您要不要來一點?”

“這天氣燥,嗓子火燒的燎,就不嗑了。我那有薄皮西瓜,一會兒你去搬一個過來,切開來解解暑,脆得倍兒甜。”執行導演趕時間,大步地來,大步地走,臨了補上一句:“別忘了啊,記得去搬一個。”

“好的。”助理月月應一聲,轉身與助理安安說:“到時候,將一半送給你們。”助理安安:“西瓜利,天熱懶得動。”對此,助理月月只能“嘖嘖”兩聲,轉身去敲門:“謹姐,陸老師已經在現場等著了,咱們快些過去。”似乎是剛說完話,左謹就拿著劇本拉開門,兩米之外的後方,跟著黯然神傷的溫老師。模樣好不可憐,活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小媳婦,跟在身後巴巴地求回頭。

左謹去現場拍戲了。

失魂落魄的溫墨,焉噠噠地回到藍四角棚,戴上洋甘菊蒸汽眼罩窩在休息椅裡,想進入酣睡。試圖在美夢裡,撫落寞的心兒。

心裡藏著事,一時難以入眠。腦子渾渾噩噩,思緒錯亂生心慌,得不到一時片刻的清淨。

等左謹拍完兩場戲,現場副導來叫人,溫墨依舊沒有睡著,渾身的器官都在叫囂著難受。

在去片場路上,和左謹面對面相遇,溫墨投去幽怨的小眼神,不發一言地走了。

回到休息室裡的左謹,腦海中反覆回放溫女士的眼神:怎麼有一種是自己做錯事的錯覺?

瞧到桌上的水果盒子,裡頭的碎冰因高溫天氣化成了水,裡頭飄著新鮮的水果。

邊吃邊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慪氣?

轉念一想她那可惡的行為,心裡就難受得很。

神思飄離間,捏著一顆豔豔的櫻桃放入口中,一個不留神,讓小小的核崩著牙齒。

不由輕“嘶”出聲:“疼!”尾音綿長,繾綣萬里。

另一邊的溫墨,由化妝師補了妝容,先與陳細蕊過一遍戲。

拍攝開始。

拍攝:第24集19場,外,顧家宅子。

主要角:顧兮月、曹蕊內容:曹蕊帶走顧兮月場記在鏡頭前打板,拍攝正是錄入。

得知手下稟報的曹蕊,帶著一隊士兵,持槍強闖顧家宅子。

顧家的下人手無寸鐵,哪裡敢和這些凶神惡煞的兵匪對抗,雙腿發軟地讓出道。

顧家的老爺和幾位姨太太,一見這些配槍的官爺,哪裡還有平時囂張跋扈的勁頭,個個慫包地縮回自己的屋子內,透過窗縫偷瞧。

見著是抓著下人,直奔那姐妹倆的小院子,心裡偷樂開花。

此時的小院子,只有顧兮月一個人,外頭吵吵鬧鬧的聲響,加上小院子裡下人驚叫著通風報信,擾得她無心看報刊。

這些反帝反封建、宣揚民主科學的文章,都是姐姐平裡看的,自己受了影響,也會跟著看。

最新幾期,醒目大字:外爭國權,內除國賊推開房門,瞧著一身軍裝的曹小姐已經帶人進院子,冷聲問著:“怎麼,外頭鬧夠了,跑到我家裡來折騰?”

“我是來看你是不是死了。”曹蕊上前圍著她打轉,“聽手下稟報,說你被顧兮楓給扣了,我就丟下那些小美人,第一時間來解救。”顧家的下人,一聽這些兵匪和月小姐是朋友,提著的心就落穩,打顫的腿兒也不發抖。

顧兮月睨著她,冷哼一聲,道:“我看你解救是假,搶人是真。”

“你這話說的,可傷我的心了。”曹蕊挽著她的手腕,模樣甚是親暱,“我用得著搶嗎?遲早你得離開顧家,我不過是提前推你一把。”顧兮月出自己的手臂,嫌棄地將人拂開,大小姐脾氣的曹蕊不依,二人就糾纏起來,腳下一個不注意,雙雙跌下門前兩節臺階。

顧兮月被曹蕊壓著,角被不小心吻了一下。

在劇本中,二人糾纏,但未跌下臺階,也沒有這突如其來的吻。

被除左女士之外的人碰到,溫墨本能地雙手將人大力推開,鐵青著一張玉臉,面上佈滿層層寒霜,看得人在大夏天連打數個冷顫。

曹蕊的飾演者陳細蕊,被推到一旁,好半晌才從好香好軟中反應過來,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