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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垂落、收回。
左謹的視線,跟隨她的手而運動著,隨後抬眸看她,嗓音有些暗啞:“廣告拍攝結束,見了溫楚逸。”剛剛還有著疑惑的溫墨,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下已經明瞭,必是溫楚逸與她說了些什麼。
將身子側向一邊:“請進。”此時,溫墨的聲音裡不再有繾綣溫柔、不再有喜悅。聽在左謹的耳蝸裡,心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眼眶有些酸澀。
進入心裝飾過房間,空氣裡飄蕩著的菜香,一如既往地合自己的口味。
一步步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我餓了。”
“好!”聞聲的溫墨走過去,在電飯鍋裡盛出兩碗香噴噴的米飯。
兩人就這樣各坐一邊,互相知到對方情緒,都沒有開口說話,默默地吃著飯。
這一頓飯,是二人從認識以來,吃得時間最長。
可再長,也有飯菜徹底涼的時候。
“溫女士,你不打算對我說些什麼嗎?”飯後的左謹,喝著她遞過來的涼白開。對於左謹來說,關於溫女士的事情,希望是從她口裡親自聽說,而非是旁人口中聽來。
“我很自私,向來情不多。”溫墨靠著椅背,慢慢地喝著涼白開,“對於你,我很認真。”左謹聽她這樣說,懷有的一絲她是健康的僥倖,也徹底地消失,心又疼又怒:“你的認真,就是欺瞞我?”左謹自始至終都是平靜,像是戴上美的面具,遮去大部分的內心反應。
溫墨瓣微微動了動,想說的話,聽來像是對自己的辯解,也就止住話語,能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抱歉!”左謹“呵”地冷笑一聲,放下水杯,站起身:“你找了萬醫師,想我忘記有你的存在,善後做得很周到。”見她抬腳走,溫墨迅速起身,快步追過去,“別走!”
“我剛剛在樓下,就在猶豫要不要來見你。”左謹腦子很亂,怕自己做不到理思考,說出過分的話語,只想離開這人身邊,“我不想再經歷一段...從欺騙開始的情。”溫墨從身後抱緊她,低語著:“你說過的,如果,遇見註定要分開,也想,從遇見時起,雙方都能全心全意地付自己,互不留一絲遺憾。”聽她這樣說,左謹笑嘆一聲,“你是沒有遺憾,那我呢?你是否考慮過我的受?”轉身面對面瞧著她,質問的聲音也壓抑著:“你有沒有想過,墜入你編織的陷阱裡,我該如何?”溫墨要說話,被雙目溼潤的左謹打斷,“就安排一個催眠師,像節目裡女嘉賓一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你把我當做什麼?是你解悶、圓少女暗戀夢的工具?”
“倘若,哪一天我想起來,或許已經和旁人在一起,那時的我,又該如何自處?”
“溫楚逸說的沒錯,你對我沒有任何情。否則,怎麼會忍心這樣做。”
“溫女士和他不愧是兄妹,連做事、騙人都一模一樣。”
“而你,比他更令人討厭!”左謹的情緒在動中,也保持著些許剋制。她做不到大吵大鬧、歇里斯底,隱忍刻在了她骨子裡。
只是嗓音,失去平裡的柔和,帶著低沉的嘶啞。眼眶也沁出紅意,黑眸上漫著一層濃濃的水霧,含著不可忽視的惱怒。
“抱歉!”溫墨圈在她間的手,緩緩地鬆開,整個人雙肩一塌,神氣都焉了。
自己考慮得確實欠妥,只顧著開心,忽視左謹以後會遇到的問題。或者說,已經想到,卻暗暗高興於她還能記得自己。
圈在間的手撤走,左謹頭也不回地離開,離開這個心佈置的房間。
她生氣、她惱怒,並不是因為溫女士欺瞞身體有恙的事情。而是因為,溫女士的情不純粹。也許,正如溫楚逸所說,兩個人的情很淺。
喜歡是有,但離愛太遠。
面對未知,有可能突然到來的離別、以及陷入無邊孤獨的子,左謹害怕了!
她不想回到如小時候一般,那麼孤獨、冰冷,好似全世界只有自己。
她想要和心愛的人,手牽手地走過當下,走過未來,彼此包容、理解,組成一個溫暖的家。
完整的家,沒有拋棄、沒有離別;在茶米油鹽醬醋裡,相敬如賓到白頭。
酒店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一陣風湧入房間,在飛動的千紙鶴中有風鈴脆響,驚醒呆愣站在原地的人。
如今,左女士是不能原諒她了吧!畢竟,沒有人會像自己這般可惡。
走至餐桌邊,慢慢地收拾起碗筷,洗淨後,將桌子一點點擦拭乾淨,椅子擺放整齊。
做完一切,像是突然不知該做些什麼,愣愣地盯著左謹坐剛坐過的椅子。俯身伸手,指尖滑過布藝軟墊,殘留的溫度也已隨著主人消失。
如囈語呢喃的聲音,輕散在房間:“左謹啊,我愛你!”
“我並沒有把你當做解悶、圓少女暗戀夢的工具。”緩步走至沙發前,牆上的大屏幕,隨著指尖按下遙控器而亮起。視頻裡的素材,取自二人不同影視劇中的角、現實各種場合裡的畫面,還有溫墨這段時間偷拍的照片。
“我沒有要刻意欺瞞你。”
“如果,人真的可以回到過去,我想,那晚雨夜,我一定會悄悄離開,就當從未再遇。”
“只是,現在的我,想要逗留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