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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各自返回各自休息間,陳導揹著手在外頭走來走去,沉思良久,最後靈光一閃地猛拍腦門。
邁開腳朝左謹的休息間走去,敲敲門進去,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左老師啊,我這是受溫老師所託過來的。”
“陳導,請講。”左謹合上劇本,禮貌地將視線轉到他面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溫老師說她錯了,請左老師原諒。”陳導能編能導還能演,也是個十足的戲,謊話信口而出,“她說錯在哪裡了嗎?”雖對那人不瞭解,卻也覺得不是個會託導演來道歉的人,十有八.九是陳導自作主張。
可一想到她行事隨心,能對自己晨歡暮賣,也就對陳導的話信上二三分。
陳導一臉坦然自若:“溫老師說,她三從四得沒修好,哪哪都錯了,想要請你同她和好。”左謹拇指微微摩挲著劇本,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得體但沒情,“請轉告溫女士,我沒與她生氣,也不需要和好。”
“和好還是要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戲裡戲外都要情意綿綿,小眼神得給我狂懟上。”陳導的心思,已是全劇組皆知,這會兒他也是用不著遮掩,“我去給你轉達一下。演員不和,對戲時有壁,非常不好!”.
陳導敲開溫墨的休息間,開門的助理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嚇得陳導往後一退,伸著腦袋往前細看,發現另一隻手裡還拿著火龍果。
“嚇我一跳,這直直對著多危險!”在話不多的助理側開身子時,撫著口進去,朝散漫靠在椅子上的溫墨說著:“溫老師啊,這是左老師讓我給你帶的禮物,其中的意思你懂的。”話說的模稜兩可,套路溫墨對號填入。
手中遞過去的一枝白小野花,是在外頭隨意揪來,揪下的時候,鵝黃蕊上還飛走一隻小蜂。
溫墨睜開眼,看看那孤零零的雛菊,再看看謊話連篇的陳導,他隱在鏡片後的眼睛,更是賊得發光。
便不由得挑眉:“她送掃墓雛菊,是想年年給我墳頭花?”
“溫老師,你的腦回路夠清奇。”陳導將隨手揪來的小雛菊,在空中搖著,抖落兩條細長的小白花瓣。
“人要漫一點,看到湛藍神秘的海,不能想到是淹死過人;同樣,看到淡雅清新的雛菊,你不能想到是清明掃墓,而應是它的花語。”說著話,迅速湊近遞上雛菊,改用翻譯腔補著:“嘿,達令!我夜暗戀你,那,你愛不愛我呢?”溫墨和助理齊齊嘴角,這陳導不愧是自己刀搞劇本的導演,十分的能編、還能演。
“左女士呢,首先她是不會給我送禮物;同樣呢,表達愛意的花語,可能她本就不懂。”有些人不需要接觸,只要一面、一語,便能猜透她的格。
“你比她瞭解對方。”陳導聳肩,也就將那枝小雛菊隨手給扔了,拉過一把椅子坐著。
“我不管你們二個人私底下有什麼,但是不能影響我的劇。知不知道,毀我劇,猶如殺我親生小崽子。”溫墨是敬業的,對戲的態度是認真的,自然不會因私廢戲,“好,一會兒...我去找她談談心。”
“我對小崽子的心思,就靠溫老師了。”陳導抬手看看腕錶,連忙起身催促著:“休息時間不多,快點,咱們要按時開拍,費的每一分鐘都是票子啊!”在溫墨起身要出去的時候,陳導恍然想起自己在左老師面前說過的話,忙補著缺口:“三從四得你記一下,這都是生活經驗,絕招中的絕招。”溫墨看向他,眉眼裡都是疑惑,就差腦門彈出一個黑人問號。
陳導解疑:“三從為:出門要跟從,命令要聽從,錯誤要盲從;四得為:生要記得,花錢要捨得,逛街要等得,生氣要哄得。”溫墨薄動幾次,看向陳導的目光透著同情,“當代新奴隸啊!辛苦你了!”陳導:“......”.
溫墨轉到隔壁院子裡,站在道具桃花樹下透窗看,瞧裡頭對鏡默劇的窈窕淑女。
民國時期新的女裝穿在她身上,有著幾分颯氣,也有著幾分知,更有那時候青年、有志之士的革命覺醒。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看著,就不由入了神,不期然間,撞上那抬眸投來的視線。
輕輕柔柔的,像三月的涼涼風,又似三月的朦朧煙雨。
只一眼,便晃得瞳孔放大,忙不自在地側身,佯裝鎮定地撤出視野範圍,在門外猶豫數秒,順便平復了微快的心跳,才推門而入。
“聽陳導說,你找他來道歉?”左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接近,沒有回頭去看,只是坐在椅上背對著說話。
溫墨:“是。”左謹:“那請問,溫女士可知,自己究竟錯在何處?”不懂自己哪裡錯了的溫墨,想起陳導的三從四得,便現學現用,只覺頗為靈活:“我哪裡都錯,只要左女士認為我錯的地方,便是錯的,我道歉。”表情、姿態,非常誠懇。
聞言,背對她的左謹沉默著,似乎身上的寒意愈發地重了,好半晌才疏離地道:“歉意我收下,請回吧!”
“你又生氣了?”受到寒意更重,沒談過戀愛的溫墨也不懂,明明自己都這般放低姿態,誠心誠意地來道本就不存在的歉,為什麼左謹還更氣了呢?
站在一旁當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