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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送我一趟。”王童童見她沒有要玩鬧的意思,也就正正神,“去哪?”溫墨的神情淺淺淡淡,薄微啟飄出二字:“醫院。”
“嘖!”王童童拋著手中車鑰匙,“瞧你這面蒼白可憐樣,跟本小姐走吧。”一路風馳電擎,不消多時就停在醫院外的天停車場。
溫墨謝絕她跟隨,微微抿著,獨自進入醫院。她未坐電梯,而是一步步踩著樓梯臺階,多費些許時間,去到溫爸爸的病房。
進去的時候,護工正給溫爸爸掖好被角,見二人有話說,端著一盆水出去避開。
“墨墨———”溫爸爸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要不是窗外還有喧鬧傳進,他真的以為是在做夢。
溫墨不語,視線淡淡掃過。
同上次見面比,眼前這有血緣關係的人,似乎更顯老態,手哆嗦的程度也更頻繁。
年輕時入贅害,商場得意;年老時子女背離,病魔纏身。
這便是因果。
“我今天來,是想讓溫老總,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溫墨雙手環,遠遠地立在尾,一副說完話轉身就要走的模樣。
身在病房的溫爸爸,並不知兒子做的事情,也更不知兒子幾次三番氣自己的女兒,問著:“楚逸他...是做了什麼事?”進到這間病房,溫墨的語氣就生硬起來:“你的好兒子溫楚逸,幾次三番要氣死我,這次更是過分,竟暈左謹拍照來氣我,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就那麼想霸佔我家的所有財產?”溫爸爸有些急了,連連咳嗽幾聲,腿腳移動,痛得倒一口涼氣:“墨墨,你相信爸爸,楚逸做的這些事情,爸爸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溫墨無動於衷,除了左女士,她對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冷絕。
“如今知道也不晚,這般小人行徑,不覺得應該無條件解除左謹的合約?”溫爸爸即使老了,可生意人的本是刻在骨子裡,是以,他猶豫了。緩緩地靠在頭,眼皮子一耷,做著權衡。
只聽他說:“墨墨,你知道的,這小公司我早些年就給楚逸打理,如今爸爸,也是有心無力!”溫墨無聲冷笑別開臉,稍許,才側回頭,字字清晰:“今,我與你做一個易,換左謹解約,且讓你那個好兒子,明裡暗裡老實些。”儀容講究的溫爸爸,眼裡閃動著對父女親情的渴望:“墨墨,爸爸只是想讓你有空的時候,多回來陪陪我。”頓了頓,長嘆一聲:“你不要怪爸爸!”他知自己這個女兒是有多決絕,如今,有機會將人綁在膝下,又怎會錯過。自己在女兒的心裡,已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再加一項也無妨。
溫墨長睫覆蓋眼眸,應了一聲:“好!”悄悄呼出一口濁氣,說著:“兩個小時內,需要收到解除合同協議。”
“墨墨放心,小瑾也是爸爸看著一路走來,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固執的女兒妥協,溫爸爸心裡悲喜加,他活得還不如一個外人。
此刻細細一想,這小瑾和女兒的關係,恐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暗藏銳光的眼眸來回一轉,開口道:“已經十幾年,沒聽到墨墨喊爸爸嘍!”這話一出,父女二人隔空對視,一人始終和藹期盼地笑,一人始終面冰冷。
無聲的鋒,只有當一人退卻,方可罷休。
良久,溫墨握緊拳頭在身側,薄裡毫無情地飄出陌生無比的兩字:“爸...爸。”
“好好好!”溫爸爸滿臉愛憐,慈愛之情一語難表,歲月痕跡嚴重的雙眼泛起淚花,“墨墨終於叫爸爸嘍!”面前的女兒早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在他眼裡,依舊是會脆生生喊爸爸的小娃娃。
年逾半百,往昔幕幕,知錯知悔。
曾英姿發的溫爸爸,也如常人一般嘆往昔,想起墨墨的媽媽,不由哽咽聲起:“墨墨,等爸爸腿腳好了,同我到你媽媽墓前坐坐,答應爸爸好不好?”對於這個要求,差點兒拂袖而去的溫墨,深深蹙眉牴觸,卻又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在酒店房間玩鬧一陣的兩人,坐於上相擁,打開有些許年頭的小皮箱。
這真皮小箱子,是溫爸爸差老管家送來的,裡頭都是溫墨小時候的片段記錄。
儘管這些相片被人心保管,卻也看得出是被人經常翻看,其上有淡淡的泛黃油脂。
“溫女士剛出生的模樣,真的萌化老阿姨的心。”左謹的指尖,戳向照片上粉的小臉蛋。
“那是當然!”在身後擁著她的溫墨,下巴擱在肩頭,模樣自戀極了。隨後撕咬她一口,咕噥著:“你可不是老阿姨!”
“面對剛出生的你,確實無法做到姐姐心態!”被咬著的左謹非但沒躲,反而微微歪頭出更大的空間,讓她哼哼唧唧地研.磨著脖頸。
目光膠著在一張張相片上,“這張嘟嘟,微張的小嘴兒著顆顆牙,可愛得緊!”
“還有這張,昂著小下巴的模樣,抓拍得好有靈!”.....
左謹捏著相片一角晃著,聲音柔緩融情:“溫女士,你看看這張,小臉上覆著蛋糕在哭鼻子,竟然是叉生氣!”溫墨瞧著哭得眼眶紅紅的小溫墨,哼哼一聲:“小女孩都有愛美之心啊!”
“嗯———”左謹遂又拿起一張,“穿公主裙的小娃娃,漂亮得不可思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