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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辭了環衛工的工作。

雖然還是過著賺錢還債這樣的循環，但楊牧心覺生活難度已經降了一個檔。

在高二暑假的時候，顔旭也來了，跟著一起的還有他的大美女姐姐，姐弟兩格迥異，他當然更喜歡細膩乖巧的小師弟，顔旭都治好了他恐男的病，走哪都想把小師弟捎著。

有一次去檯球室，就出事了。

檯球室遊手好閒的人不算少，顔旭在樂滋滋看著秦深打球時候，被人撞了一下，顔旭沒有說什麼，然後那人裝腔作勢罵了顔旭一句。

秦深一摔杆子，起腳就把人踹翻，說:“狗嘴裡再說一句？”楊牧心買了汽水回來，裡面就打已經起來了，他二話不說也加入進去。

秦深多莽啊，就算沒有楊牧心，那四五個人也打不過秦深。

問題就是，他們打完架，大三元來了。

這裡有個人是大三元的弟弟，打架的時候就去把在後面網吧的大三元叫來，楊牧心一腳踹在一個人股上，抬頭就看到了叼著煙的大三元，心底罵了一句髒話。

“心心，好久不見。”大三元做了一個誇張的笑容，伸過手，“我看看留疤沒有。”秦深把他伸過來的手拍開:“賀元，這沒人和你有關係，別動手動腳。”秦深家裡很低調，秦深他爸不怎麼爭氣做人也不地道，但他爺爺以前是本地商會的會長，他家裡在本地還是比較有威望，秦深本人又酷又莽，和大三元不是一路人，也不怯他。

大三元那天也沒有怎麼樣，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快走出去的時候，楊牧心聽到他在背後說:“心心，我隨時可以幫你。”楊牧心被噁心壞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深牽著小師弟提醒他:“別和他來往。”楊牧心不以為然:“我知道，那個神經病我，一直都躲著他。”那時候楊牧心這麼說，只是不知道命運還給他留了一個大招。

暑假結束後，楊牧心跟著師傅出去參加了一個比賽，他沒打算走職業這條路，他沒有幾個師兄那樣得天獨厚的身體素質，蛋白粉又吃得他心痛。

師傅也知道這不適合他，已經是高三就在那次比賽找他商量。

楊牧心都打算好了，好好唸書，以後當個律師，還故作神秘對師傅說:“等我考出去，把也帶上，就再也不回來了。”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把師傅逗笑，楊牧心也跟著真心樂了兩下。

笑過之後，就接到家裡的電話。

“牧心，你現在能回來嗎？快來勸勸你。”老太太凌晨三點從上摔下來，下午四點才爬到電話那邊，給鄰居打了電話。

楊牧心聽鄰居說，不願意去醫院，只相信去經常去的小診所，診所的大夫不敢收她，只給她上擦掉的皮上了藥，讓趕緊送到醫院，但誰又勸不動老太太。

楊牧心聽到電話那頭那麼說，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他知道不是不信醫院，她只是心疼錢。

他連夜趕了回去，像是一個老小孩，又委屈又固執:“不能去，去了就出不來了。”

“可以，別胡說。”楊牧心什麼都想保證，卻又什麼都不敢。

他又一次覺到了那種窒息的無力，揹著瘦巴巴的老人，卻覺得沉得他五臟都擠在了一起。

終於到了醫院，一檢查就是中風了，醫生說是傷寒，因為老太太一個人在家吃了隔夜的冷西紅柿。

楊牧心捏著一把單子回病房，像是犯了錯的小孩，磕磕巴巴解釋:“我，我，就是看，看倒了可惜。”楊牧心給她掖被角，說:“嗯，下次不吃了。”乾枯溼冷的手握住他，說:“心心，我，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吧？那鋪子，不能關。”

“等好一點。您別擔心，我這次比賽拿了獎，還有獎金。”楊牧心做出一個笑容。

還是不放心，但是到底身體撐不住，被楊牧心守著漸漸睡著。

而楊牧心徹夜無眠。

他守著年邁虛弱的，沒有來得及擔心惶恐，卻在心底算了一晚上的賬。

生病了，不僅少了一份收入，還會多一筆開支。

而且他的獎金並不是想的那麼多，一般青年組出場費最多的是八百，少的也就三百左右，獎金也看贊助，楊牧心拿到最多的也沒有超過兩千。

在醫院住了一週後，醫生建議他:“可以給老人試試進口的藥。”楊牧心問了一下價格，沒有敢看醫生的目光，說:“還是和以前一樣吧。”楊牧心甚至不敢面對，給送了飯就離開醫院，也沒有去學校，而是去了一個剛剛打聽到的地址。

那時候她已經再婚，楊牧心是知道，也知道她還有了一個女兒。

但是楊牧心站在門外有一萬次想要走的衝動，卻那扇門打開的前，他腳像是生了。

他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想要錢，還是想看看那個女人過得怎麼樣。

在門打開時，楊牧心對著驚愕失措的人，出幾分半真半假的拘謹和驚喜，然後坐在她家客廳裡，怕吵醒她剛剛睡著的女兒，說話的聲音很小，他說起自己高三了，成績也不錯，身體有些不好，家裡是有點辛苦，但是自己在努力賺錢。

最後楊牧心著一點錢從別人家裡離開，走回去的途中，楊牧心胃部痙攣，疼得他差點暈過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