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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赴後繼的樣子！

“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將身上僅剩的兩個煙霧彈丟出去，就和涯趁著霧氣升起跑過去。

“藍鳥！”屠梓拉著對方的手，“別傻！上不去的！更生黨的援軍還在增加，留得青山在，別送死！”藍鳥皺了皺眉，罕有溫和地拍了拍屠梓的手背，“我知道上不去。”

“那就好，”屠梓了，“我們先躲躲，煙霧持續不了多久了，地下有路線……”他拉著藍鳥的手就要往防空的方向跑，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

“怎麼——”

“屠梓，我是知道上不去。”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藍鳥等人竟顯得異常鎮靜，“但我說過，今天我們就是攻不下這座塔，也要從更生黨腿上扯下一塊來。”聞言，屠梓臉一白，“你們想做什麼……”涯垂眸，默默牽著屠梓，把他抓著藍鳥的手牽了回來。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撤退，能退到何時、退到何處？屠梓，”藍鳥回頭看了看情況，加快了語速，“你們的想法我不懂，但今天我們奮身一搏沒有勝利，希望明天你們能做到。今天、今天……”藍鳥閉眼，深呼一口氣。

“今天，”他振臂一呼，“我們要更生黨血債血償！”

“更生黨血債血償！”

“更生黨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僅餘的十數個進派抗爭者緊隨著藍鳥的高呼，抬臂高喊。他們的確不是要上塔，他們拿著僅餘的武器和炸彈，衝向塔底大門，那個曾經誤導他們，實際只裝滿機件的地方。

涯一咬牙，撈起屠梓猛衝躲進防空，關上了口。

方才藍鳥等人的呼聲這裡的人也已聽見，現在一個個或牽著手、或握著項鍊，都在默禱。

涯耳朵貼在門上，一邊留意著外面的情況，一手緊攬著屠梓。屠梓抱著涯，思維觸絲遍佈內，隨時防備特發情況。

——然而，異變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不過幾分鐘，一陣強烈的衝擊突然襲來。

如同鐘鳴、如同錘擊，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識。

第132章寂靜。

無聲。

“唔……”掙扎著醒來，屠梓自己的耳朵——沒聾。

“涯……”用力拍拍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屠梓想要出動神觸絲，卻發現頭痛裂。

“屠梓！”不遠處，辛逸林也差不多時間醒了過來，跌跌撞撞地扶起黃晨，查看著周圍人的情況。

“怎麼……”醒來了以後，哨兵們的違和比其他人更強烈，“這麼靜……”涯最接近口，謹慎地打開了一絲縫隙，查看外面的情況。

原來由爆炸和彈藥造成的煙霧已經散去了大半，但情景卻更加恐怖——大批士兵或趴或躺地倒在地上，意識不明，最接近高塔的位置還燒著火，一些殘肢和著血塊散落在附近，猶如地獄現場。

若說這樣一幅屍體和人分不清的畫面已夠滲人，更令人從心底發冷的就是，四周沒有一點聲音。

平常該有的人聲、汽車聲、隱約的動物和蟲叫聲……統統沒有，哨兵們紛紛把手指放在耳邊出聲音，又豎起了耳朵，只想確認清楚自己的聽覺是否有什麼問題。

“……屠梓。”聽了一會，涯拉拉屠梓的手，示意他看塔頂。幾聲細微的哭叫被涯捕捉到，往聲音來源一看，是幾個趴在塔頂邊緣，一臉恐慌的研究員。

發現有雙眼睛再看著自己，那幾個研究員沒有喊人、也沒有呼救，只是尖叫著從塔邊退了回去，似是刺太深，已經失了常。

言墨按捺不住，從涯身邊直接鑽出口，站在地面上往四周放眼看去，只見現場的煙霧之外，遠方四處都是一縷又一縷的黑煙帶著些許火光，滾滾直上雲霄。

“到底發生了什麼……”

“別看了。”四周的同伴——主要是哨向們——一個個醒轉，剩下一部分普通人還沒有意識，辛逸林跨過地上的人，握住腳一把將言墨拉了回來，“趁現在外面的軍隊還沒有反應，我們快跑。這一切都不對勁，不能留在這麼關鍵的地方。”黃晨亦在指揮其他人，“還沒甦醒的我們一人背一個，儘快離開此地。”屠梓和涯對視一眼，將無數的猜測從邊了回去，對辛逸林點了頭。

他們身處的這個防空並不很大，其地下通道網絡覆蓋的面積自然也不盡人意，但意外地、也可以說意料中地，他們從稍遠的一個出口爬到地面時，並沒有遇上什麼搜查、或暴身份位置的危險。

仿似整個社會都亂了，到處都是還未得到救援和清理的車禍、不少地方出現火災、部分區域停電，路上的行人一個比一個慌亂，更沒有心情注意到屠梓一行人。

既然如此，他們也放棄多餘的掩藏，以速度為優先，緊趕慢趕回到了在a市的地下基地。

而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他們剛到沒多久，在入夜前，更生黨就宣佈了全國戒嚴。

除了國家電視臺以外，所有媒體發訊都被叫停、互聯網進行限速限和部分封鎖、出入國高度限制、私人車輛駛、止於公眾場所聚集、每除了早上六時到晚上九時的十五個小時外，所有民眾止外出……

就此有史以來最嚴格的戒嚴令，更生黨給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