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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0(1)在浦東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幢很不惹眼的三十多層辦公樓,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這個辦公樓的17層,算是公司的一個分處。分處的老大是個女人,三十剛出頭,雖然穿著時尚,人也算得上漂亮,但是在我來的半年裡還沒聽到過她有什麼花邊豔聞。據說結婚三年來,她們兩口子過得還算和諧。
上個星期一,早上上班的時候,人特別多,都擠在一個小電梯裡。我貼在電梯裡邊壁上連轉個身都不行。這個還不是鬱悶的,鬱悶的是我們分處的女老大就擠在我前邊,上來時和她打過招呼。由於是上下級關係,我這人又不喜歡和領導套近乎,而她也基本上也和下屬都不苟言笑,所以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平時並不很。
我大氣不敢出,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背後。電梯一啟動,她的部不由自主地向後壓了我下。這一壓慘了,正好擠在我的部位,小弟弟立馬就有了反應。
我連忙閉上眼睛,清除雜念,心想:老二啊,聽話,快哈下來,前面可是領導啊。可是我越這樣想,小弟弟反應越強烈。我急得汗都快出來了,正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電梯到8樓的時候下去了兩個人,我正想鬆口氣,我靠,竟然又上來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肥肥。這下可好了,本來就小的電梯裡,擠上加擠了。
老大也只能擠得我更近了,基本上就是躺在我身上了。我心想,完了: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真往我鼻孔裡鑽,我縱是柳下惠,也是扛不住了。心一橫,反正是個死,不如死得痛快些。
於是我睜開眼大略地掃描著壓在我身上的這個女領導。
她今天穿的是藍工作制服,從後上方只能看到傲的雙峰,看不到一點部的白花花,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在腦後抓了個髻,典型一個成工作女。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我的老二愈加奮勇,真抵她的股溝。我想她肯定覺到了,除非她神經系統失效中。她本能地想把身子站正些,可惜太擠,沒能成功,反而使我的小弟弟和她的股溝來了一個輕微地磨擦。
在我的腦海電閃靈動之間,電梯到了14樓,一下子下去了8個人。電梯裡只剩下兩清潔的阿姨,我和我們分處的三個同事加她這個領導。空間一下顯得開闊起來,領導正了正身體,離開我有一掌的距離站定。而我依然貼在電梯壁上,心裡想,哎,貞節不保了我,以後可咋在她面前工作咯。
到了17樓,大家陸續出來,我等領導走了一小段距離,才小心地走下了電梯,最後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的大體佈局是:一個套間,外間稍大些,是我們這些小職員工作的地方,裡邊的小間是女領導和一個組長的辦公地點。外間七個人基本上是打成了一片,但是和裡間的兩個上司,關係總是隔著一堵牆,分得清清楚楚。
我的辦公桌最靠裡邊,我後邊就是一扇面北的窗,透過窗戶,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黃浦江。我對這個非常滿意,所以當中午大家都出去溜達的時候,我就喜歡站在窗口極目遠眺,雖說不上心曠神怡,但也算是小有雅情吧。
和我辦公桌一排放的還有大李、小周和老盛的。大李因為塊頭大,一米八零的身高,120多公斤的體重絕對是我們中最大的,所以大李叫大李,其實年齡並不大,比我還小一歲。小周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很調皮的小姑娘,是上海本地人。
老盛是上過山下過鄉的老革命,不用多說。
對面還有三張分別是顧丹、趙帥和周放的辦公桌。周放辦公桌前邊就是通往裡間的門,他的右前方是整個辦公室的門。我們都稱那位置是最危險地帶:是領導的好望角,也是我們警戒的最前線,領導一有風吹草動,全仗周放做動作發信號。
介紹這麼多,我還是忘不了早上電梯裡的尷尬。雖說非我主動,但畢竟發生了,領導怎麼想,是福是禍全不在自己把握內。心慌慌地熬過上午,一看到了下班時候,長舒一口氣,心想艱難時光總算過去了。正要奔出這苦悶之地,女領導從裡間探出頭,說:曾鳴進來一下。
我一愣,看著全體同志異樣的目光,我心想:這下真的完了。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裡間,一邊低著頭說:「徐主任找我有事?」一邊用眼睛暗暗地瞟著她,揣測她的意圖。
徐老大正在寫報告,頭也沒抬,沉聲道:「你們做的設計圖紙再拿回去改一改,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完善。」我哦了一聲,連忙拿了放在她辦公桌邊角上的圖紙準備快步逃出裡間。
「等等!」她還是頭也沒抬,說了兩個字便不再作聲。
我心裡一驚,莫非她要就早上電梯裡的事批評我?轉念又想,應該不會,在咱中國這種事不會放到檯面上來講的,再說我又不是主動猥褻她。想到這,我一下覺得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她合上手裡的報告本,抬起頭看著我說:「小曾呀,你最近的工作狀態不行啊!這麼簡單的圖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欠考慮的地方?」我剛想解釋,「我」字剛說出口。
她打斷我的話:「不要跟我解釋,我看到的只是你做出來的結果。這份圖已經給你們有一個多月,現在還成這個樣子,回去好好反省下。下午下班前把改好的圖紙給我!」我連忙應了聲,拿起圖紙回到自己辦公桌上。
真tm的鬱悶,這圖紙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而且做這圖紙的負責人也不是我,是老盛。幹嗎非找我?
忽然覺得,她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想到這,心裡一陣涼。
草草吃了午飯,便投入到改圖大戰中。下午的時光在不知覺間就過去了。因為領導找的只是我一個人,我也沒好意思叫大家一起改圖。連個廁所都沒上,到下班時間,也只改好了一半多些。看著大家一個接一個閃人,心裡那個悶真苦,心裡那個恨也真難以壓抑,md,不就是頂了你一下股麼,用得著這麼整我?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累得我都難直了。站起來伸個懶,看看窗外8月末的天,6時一刻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天邊一塊烏雲半遮著奄奄一息的殘陽,似乎是黑夜的爪牙正伸向人間。轉身再看看人去桌空的辦公室,頓時有些失落起來。
忽然想起中午徐主任說下午下班前要圖紙的,怎麼沒見她來討?難道她還沒下班?由於我當時正在專心改圖也沒注意到。想想算了,反正也是過了時候了,她不來要我明早再送進去吧。得趕緊改圖了,省得明早來不及圖。
於是又無奈地坐下來繼續改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