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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惡墮為亂的魔女2020年1月31——前情提要——救出被教團監的女後,同殘敵的戰鬥比想象中要來得艱辛。瓢潑大雨中,兩名使徒「祭司」和「山」左右夾擊,打得黑慄慄力盡難支,喪失作戰能力。
危急關頭,娜拉納趕到現場,以超人的戰力打倒了敵人。魔撤退前,教團的領袖「大君」突然出現,給黑白慄慄留下曖昧不明的話語。正當白慄慄一頭霧水之際,一本教團寄來的相冊揭示了她身世中隱藏的恐怖:她的身世,可能古老而神秘得難以想象。而相冊中的暗示,似乎與魔女「喀密菈」的傳說不謀而合……
——正文——她做了一個夢。
裡晦暗,溼潤,朦朧。
她蹣跚前進,一腳深一腳淺,傷痕累累。
時不時轉頭觀望,好像受驚的動物。
在岔路前放慢速度,但沒有停下腳步。
內迴蕩著腳步聲和水聲,火把被鏽蝕的鉄條釘在牆上,在地上拉出長長的黑影,好似追趕的惡鬼。
被自己的影子追趕的她,究竟是要到哪去?
恍然間撞入一片碩大的石室內,溼漉漉的地上一圈火把,照亮白礦物粉末抹畫的異域花紋,小小的女孩躺在圖桉中央。
「你終於來啦,你果然會來保護我的,對吧?」女孩在向她尋求保護,可是她能給女孩提供什麼保護呢?她自己不也是傷痕累累,疲力竭了嗎?女孩的哀求聲折磨著她的心。
「不要……請不要離開我!不是說好要保護我的嗎?」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稚的聲線叫人憐愛。可她無法回應女孩的期待。
「果然,你也要拋棄我……對吧?」似乎帶著一股蜇人的憤恨,女孩抬起頭——她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沒有起伏的。
她狂奔起來,逃離此地。可是黑暗的內岔路縱橫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影子瘋狂地閃動,像是幽靈的鬼舞,亂她的視野。
驚懼間闖入了一片空地。女人靜靜地站在前方,渾身籠罩著柔和的光。她不由得喊出聲來。
「媽……媽媽?」母親身形微晃,和一個雄的影子站在一起。
「爸爸?
…
…」她鼻子一酸,想要撲進他們的懷抱裡大哭一場。已經記不起多長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了,她一直一人獨自前進,忍受痛苦和傷痛。
但是父母沒有回應。他們開始擁抱,像兩條擰在一起的蛇,烈地親吻,舌尖和口腔纏的聲音溼潤地在空間裡迴蕩。從上到下,他們全部都結合在一起,男人把自己的陽具入了女人的下體,沉醉於狂熱的情慾。體合的聲音啪啪作響,伴隨著痴情舌吻的汁攪動聲。
父母正在她面前忘情地。
母親的臉轉了過來,是沒有五官的平面。
父親的嵴背令人作嘔地不規則突起,裂開,孳生的畸形手腳從中爬出來。他的身體像是繭,孕育了那些手腳,不成人形的面孔,還有雄的器,瘋狂生長的器官抓在母親身上,從她的每一處縫隙中擠了進去。很快,父親,或者說父親身上誕生的異形便把母親層層包裹,連四肢都沒了。
那一大團不規則生長的塊越來越大,逐漸向她擠了過來。
她無法移動一手指頭,肺部也被錮,好像被不可見的牢籠封死了每一肌,只能凍在原地,等待那些異形的手腳和器抓住她的身體。連尖叫的權利都被剝奪,只能看著一隻手張開無數指頭,鉗子一樣朝她的臉抓來。
※※※白慄慄勐地睜開眼,鈴嚮響個不停。
她嘴發乾,背上的衣服卻被冷汗浸透,胳膊被壓得痠麻難耐。她睡了整整一節課。
她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同學,他們的臉都完好無缺。學生們趴在桌子上各自聊天,有的趴在桌上補作業,還有的人在教室外踢毽子,窗外的樹冠中傳來陣陣鳥啼。這是普通的課餘時間,一切都各得其所。
白慄慄抹開黏在額頭的髮絲,閉上眼睛,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那些沒有五官的臉,到一陣惡寒。
又是噩夢。她開始害怕入睡,因為一旦入睡就會被夢魘折磨。昨晚她幾乎一整晚都沒有睡,靠著在網上進行情直播來強打神,但是早上上課實在扛不住了,不知不覺墜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