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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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張浮凋人臉，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掌蓋在臉上，幾乎遮住了整張人面，但枯枝般的手指間留有指縫，隱約可見下方浮腫的雙眼。這面具像是張目睹了難言恐怖的人的臉，他用雙手遮堵自己的五官，但是忍不住好奇心，於是透過半開的指縫，半是驚懼半是敬畏地窺視外面的世界。

「可以吃了。」女囚們從鐵籠內蜂擁而出，圍在桶旁，把頭湊到桶口。桶裡是一鍋難以形容的黃白黏，大概是囚犯們的食物。女囚們爭搶著，她們互相推擠，乃至於用牙齒來同其他囚徒撕咬，爭搶少量的粥水。桶被撞倒了，粥水到地上，女囚們就趴在地上舐出的體。

白慄慄腹中一陣反胃，說不清是鐵桶裡的質食物，還是女囚們爭食的可悲場景更讓她噁心。也許是那個男人居高臨下注視著女孩們爭食的姿態叫人反胃。

她沒有動，她可不想和那群人去爭搶那桶噁心的食物。現在女孩們都趴在地上舐地上的粥水，有的則把頭伸進桶裡食。

但是夏茸卻動了，她如夢遊般爬出鐵籠，扭動著高高翹起的部。但她的目標不是食物。

「夏茸!停下!」白慄慄低聲喊道。夏茸置若寡聞。

夏茸緩緩地爬到獄卒的腳邊，抬起頭，用臉蹭著他的下身，深處猩紅的舌頭，眼神離溼潤:「……請給我……給我……」獄卒提起夏茸，盯著她發情的臉。他用手抓了一把夏茸的陰戶，她不勝靡地嬌呻一聲，夾起雙腿，又大大地張開，展示她溼潤的小:「請把你的進我的小裡吧……已經忍不住了……」

「怎麼回事?嗯?」獄卒把手指進她的，「看見男就溼成這樣嗎嗎?」

「請給我……你的……」夏茸的雙腿纏住了獄卒的，把下身頂在他高高凸起的襠部上摩擦。

他看了一眼夏茸脖子上的項圈，那上面的號碼是「l12」，然後用牙齒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恭喜你啊，l12，看來你提前升格了。」桶已經空了。獄卒踢開地上的女囚，用鐵敲打她們，把她們趕回鐵籠裡，但唯獨留下夏茸。

當白慄慄意識到要發生什麼時，已經為時已晚:「喂!你想把她帶到哪裡去?」獄卒頭也沒回，抓著夏茸的脖子，像是抓著一隻小雞:「你是這隻畜的朋友嗎?恭喜啊，她已經成為『使女』了，你也要加油。」

「喂!回來!喂!」白慄慄用肩膀勐撞欄杆，「給我回來，你這強姦犯、變態!」獄卒走回來，用鐵狠狠地戳在白慄慄的小腹上:「他媽的給老子安靜一點，l13，別把腐壞的世界那一套東西帶到這裡來!」

「腐壞的世界……你在說什麼蠢話啊……」白慄慄腹部的淤傷被打中，痛得她直掉眼淚。

「畜誰允許你頂嘴了!」獄卒又錘了她一。堅硬的鐵拍打在她嬌的部上，「真是沒教養的畜!」

「咳……咳……」白慄慄痛得縮緊身子，但是無處可逃。

「不……不要打她了!」夏茸抓住獄卒的手，「不……不要……」她渾身嬌軟無力，本拉不住獄卒揮舞的手臂。他又踢了白慄慄上身幾腳，才結束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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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頁2u2u2u點com「看看你的朋友，已經是個『使女』了啊，你也學習學習吧。」獄卒啐了一口，然後抓著夏茸，離開了囚牢。

鐵門轟然關閉，囚牢裡又陷入了溼的黑暗中。女囚們在狹隘的鐵籠裡息、顫抖、呻。

※※※白慄慄躺在籠子裡，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地呼喚黑慄慄。

夏茸不知被帶到哪去了，楊思思的行蹤也不明。白慄慄自己也被困住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兩個項圈:娜拉納送給她的「死亡項圈」和被縛後拷上的鐵項圈。死亡項圈本是娜拉納控制她的工具，她現在卻希望娜拉納能通過它找到她的位置。但信號多半無法穿過鐵籠。

夏茸到底被帶到哪去了?楊思思現在究竟在哪?她好像又看見夏茸被陌生的人們輪侵犯的景象，他們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夏茸的身體裡;她又看見楊思思被父親賣給了變態的外國買家，淚滿面地被鞭打、凌辱，她的父親在後面出可怖的笑。

越想下去，白慄慄就越絕望。她本不是表面上那樣堅強的人。相比而言，黑慄慄在這種狀況下反而可能更冷靜一些，她畢竟習慣了這樣的拘和絕望。

遠處的年輕女聲救了她:「嗨。」白慄慄嚇得一個靈:「誰?」

「別緊張，是你的舍友。」聲音從對面夏茸隔壁的鐵籠內傳來。女子的聲音比她成一些，但她不能確定，「終於來了個新人，簡直有些無聊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

「別突然就問這種問題啊，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她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自我介紹:「我叫白慄慄。」

「哦?我叫……阿晶。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來話長……我有個朋友失蹤了，我上她家去找她，然後就被她爸給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