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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懷疑小楚？”

“我懷疑我自己都不會懷疑她，但我們一向都有……都有措施！怎麼可能懷孕。”我強忍住腹內的翻騰。

“你真沒生理常識，如果措施都管用的話，醫院裡會出現那麼多排隊打胎的女人麼。”程俊濤鬆開手，“你如果是個爺們，就做出讓我尊重你的行動，你在我眼裡沒那麼不堪。”秦楚懷孕了，我呆呆的坐在那，一個不注意，腹內一股氣上漲，我哇的一聲噴出一口夾雜著鮮血的汙物。

“草。”程俊濤眉頭皺起來，“先去醫院吧，你也這麼不抗揍了。”

“不對，就算她懷孕，你怎麼會知道。”

“我的確不會知道，但陳阿姨不會不知道，雖然秦楚不說，但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會看不出自己閨女的異常麼？”程俊濤站起身，“你去醫院吧，如果哪天你做了你該做的事，我也站著不動讓你打一頓，不過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呵呵，再見。”程俊濤的身影消失在一輛出租車內，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後面秦楚的身影，她在平靜的看著我，頃刻間我放佛是中了魔一樣，發了瘋似的向那輛車追去，可汽車尾部的白煙越來越遠，煙霧在空氣裡扭曲成一張猙獰的笑臉。

我一頭栽了過去，耳朵裡是嗡嗡的聲響，雖然視線在渾濁，可我腦袋裡卻晴朗了許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在過往的行人眼裡，應該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血跡斑斑的學生躺在馬路上，右手努力伸著指向前方，眼睛緩緩閉上，但嘴角卻出輕鬆的笑容。

我當時唯一看不到的，或許是那輛車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第四百一十一章你簡直是禽獸呀人間最美，便是那愛人的淺笑，人間最陌，便是那愛人不對你淺笑，人間最痛，便是那愛人不在笑。

程俊濤的那幾拳幾腳讓我受了點痛苦，不過比起秦楚為我所受的苦楚，這就是九牛一，醫院的護士告訴我，有個小夥子和一個女孩把我送進來的，我隨後追問他們倆的具體細節，那小護士雙眼泛紅的冥思苦想一番告訴我:“我就記得那男的好帥，姑娘也好漂亮，郎才女貌！”

“那姑娘都做什麼了？”我問道。

“不知道，我光看帥哥了……”

“你不該當護士的。”

“那我該當啥。”

“當保安，看的人多。”我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還依稀記得臨趴在地上之前看到的出租車內的景象，那張模糊的臉讓我心裡起伏不定，我忙拿出手機給程俊濤打過電話，他剛接起電話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秦楚是不是也來了，你們在哪？”

“去了又如何，她只是拿點學校的東西而已，沒啥事的話就掛了吧，我們已經回去了。”程俊濤淡淡道。

“謝謝，再見。”我無力的掛斷電話，不過她終究是來了，這無疑像是在一個人快要被推進下水道的時候發現下面有塊高大的板兒磚可以墊腳一樣，內心恐懼之餘，有了一絲僥倖心理。

在路上我想起小涵留給我的信，將地址拿出來按照上面的信息打車到了海洋之心，很快我找到那兩棟樓之間的黃地磚，使勁將磚掀開之後，裡面有一個薄信封，上面寫著:父親收，我收好那個信封找到小涵給我留的電話打了過去，是一個年輕人接的，應該是小涵的弟弟，我簡單敘述了我的來意，並約好了見面地點，當我見到他時候，看到他一瘸一拐的假肢我心裡一陣酸楚，他的笑容很樸實，在我將事情大體的來龍去脈告訴他之後，他捏著信封的手不住的顫抖著，我拍拍他肩膀讓他好好照顧老人，等他姐出來，他握著我手不住的問我他姐姐是不是這輩子出不來了，我說不會，只要好好改造肯定能出來，所以你們要好好生活，等你姐姐出來。

或許是他原本就心存戒心吧，他並沒把地點選在他家，我本來想看看老爺子，可他們既然不願意多臉，我也就沒強求，將信封給他們之後，我將他送進了出租車，他在走之前握著我的手很沉重的說了句謝謝。

這或許是我唯一能為小涵做的了，睜大眼我看著天空，瞳孔內有閃爍不定的亮光，有些扎眼。我回到學校，剛進宿舍，就接到了老爹的電話，我問他有啥事，他說他再次接到學校的通知，說讓他去一趟，我聽到這話就火了，我說爸你不用來，啥事我自己來就好。

掛掉電話我攥緊拳頭就往辦公樓走去，臨進門口的時候我碰到了劉嚴冬，他問我是不是因為學校要處理我的事來的，我說不是，我說怎麼處理都行，給家裡打什麼電話，我他媽的我一把火把電話線都給他燒了。

劉嚴冬將我拉出辦公樓:“你現在進去，再跟老師幹起來，不是找開除麼。”

“他們本來不就想開我麼。”我冷笑道。

“有迴旋的餘地，這樣，你回去，我去跟他們說說，看看具體情況咱再定，好吧？”

“行，不過他們如果再往我家裡打一個電話，我就燒了他們。”我看了一眼這棟雄偉莊嚴的辦公樓，手癢癢了。

誰都不想被開除，被學校開除這件事放在普通老百姓眼裡，一定是無惡不作的那種小氓敗類才能擁有的榮譽，並且一丁點的小事都會在群眾們富有想象力的言語中傳的沸沸揚揚，明明是打架被開除，傳個三兩天後，沒準就成了誰家那孩子在學校裡殺了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