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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路附近,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喬燼抱著募捐箱站在街頭,鼻尖凍得通紅,像是個小兔子。
他多看了一眼,出來接的男人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陸總,怎麼了?”陸銜洲收回視線,笑了下說:“看到一隻快凍死的小兔子,怪可憐的。”
“陸總真會開玩笑。”男人以為他是說笑,平江路是平洲最繁華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兔子,還快凍死了。
“不過今兒這天確實有些冷,平洲好些年沒這麼冷了,我們周總還說該到陸氏找您談來著,讓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陸銜洲進了門,將大衣脫掉遞給寧藍,在男人伸手說請的時候開口道:“這次合作是我想找周總談,我來見他是應該的。”
“不過周總這還是第一次鬆口說賣,我看您基本上十拿九穩了。”陸銜洲莞爾一笑,“奪人所愛的生意,周總怕是在心裡罵我呢。”-十一月底正是平洲最冷的時候,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割,天穹陰沉的像是要狠狠壓下來。
喬燼畏冷,開始連連打噴嚏,手指開始從疼變得麻木。
周訴聽見他打噴嚏,揚聲喊其他幾個同學說:“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暖和暖和吧,再這樣下去錢沒籌到,咱們要凍死了。”
“走走,下午再說。”
…
…
喬燼抱著募捐箱和周訴走在後面,另外兩個同學要吃火鍋去了另一家店,喬燼和周訴不愛吃就沒去,隨便找了一家坐下來。
“周訴,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周訴剛打開一局遊戲不出空抬頭,一邊瘋狂按手機一邊噴人:“艹,菜成這樣還玩輔助,一個人送了一隊人頭,抱著孩子推磨——光特麼添人不添力。”喬燼看他玩的認真,便耐心的等他打完,周訴沒聽見他說話,空道:“你問,我聽著。”喬燼說:“昨天晚上,他說有個朋友要結婚了,好像是想讓我陪他去的樣子,但是我不太確定。”周訴一愣,從手機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轉回頭,“你等我一下。”他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作了一會,然後跳出一個您已陣亡的界面,才又抬起頭說:“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問我下個月課多不多,又說有個朋友結婚。”
“你怎麼回答他的?”喬燼想了想,說:“我問他能不能考慮考慮,他說好。”周訴撐著下巴考慮一會。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會把另一半帶到自己的社圈都是一種保護和宣示所有權的意味,尤其是陸銜洲這種人的社圈,他要是願意帶喬燼進去,那就代表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他的,受他保護的。
但是按照喬燼說的,陸銜洲有點兇,還說除了愛情之外什麼都可以滿足他,更說三年後給他提離婚的權利。
他們沒有辦婚禮公告全世界,更不是因為信息素的互相引而結婚。
也許只是一個需要夫出席的場合,演戲?周訴想了想,評價:他們這些生意人真難懂。
喬燼垂下眼,有些沮喪的說:“我很多事情都做不好,要是去的話一定會給他丟人,他喜歡那種利落能幹的人,我……”
“你自己想不想陪他去?”喬燼搖了下頭:“我不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跟他結婚了,也許是要走一輩子的,萬一他不肯離婚,你怎麼辦?”頓了頓,他又說:“再進一步,如果你發情期來了,他標記了你,你就不能再有別人了。”喬燼大駭,過了會又搖頭說:“他說給我提離婚的權利,不會反悔的。”周訴皺眉看著喬燼因為這句話差點被嚇白臉,又問他:“如果現在三年之約到了,你會跟他提離婚嗎?沒有標記的情況下。”喬燼想了想,點頭。
“那標記了呢?”
“他說不會標記我的。”周訴沉默了一會,嘆:“蝸牛摔在靛殼裡。”喬燼:“什麼意思?”周訴撐著下巴,說:“殼藍(可難)。”作者有話要說:卑微陸總:我在老婆,他在想離婚。
第16章唯你是青山陸銜洲正在談判期間,手機忽然響了下,他低頭看了一眼發信人。
寧藍:太太和同學去吃飯了,我還在外面等著嗎?
陸銜洲手指微頓,停了幾秒才回復:“不必。”
“陸總,從沒見你在談判桌上玩手機啊,什麼要緊事?還是談戀愛了。”周總是個風趣的長者,穿著一身麻布長衫,與其說是個商人倒不如說是個學者。
“周老說笑,手底下的人蠢笨,一點事都要費心,不比您這兒,個個兒都是英。”
“寧藍有多能幹,也就只有你說蠢笨他,我看多半是有了意中人吧。”陸銜洲微微笑了下,沒否認也沒承認,將手機收了回去。
“周老。”他將手邊的東西往前推了一下:“這是我今天來見您的誠意,您過目。”周總只掃過一眼,卻沒伸手去翻,只說:“我對你的誠意不興趣,我如果願意把它賣給你,原因只有一個,是看重你這個人。”陸銜洲捏著杯子含笑道:“據我所知,我父親也曾向您表達過意向,您沒賣,卻看重了他的兒子。”周總斂眉笑了下:“是,你父親確實曾跟我表達過意向,但是我見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