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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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16【楔子】東京都邊緣,某處無人的廢棄建築物裡,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兩個人影。
「喂,是高槻誠一秘書麼?」戴著頭套的高大男子對著手機另一頭說道。
在他旁邊,一名揹著書包的小女孩被手銬銬在了房間的水管上。
女孩一言不發,只是戰戰兢兢地看著男子——在爾虞我詐毫無底線的本政界,綁架對頭的子女這種事不能說是司空見慣,但也不是什麼特別罕見的事。
「……嗯,沒錯,你女兒在我手上……錢?不不,我不是要你的錢……嗯……你是心民黨的冢本守孝議員的秘書吧,我只需要你幫我們一起扳倒他……」女孩聽著男子的對話,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綁匪只是要錢還好說,父親一定不會吝嗇。
但是要父親背叛冢本議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高槻家時代都是冢本家的家臣,永不背叛。」這是她從小就被父親教育的,以她對父親的瞭解,這句話絕不是什麼場面話,父親可以為冢本家放棄一切。
包括自己這個女兒。
幾秒後,蒙面男子的反應就印證了她的想法。
「喂!老子沒跟你開玩笑!你他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男子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拿到小女孩嘴邊,「他媽的,跟你爹說句話,以為老子是吃素的是吧?」小女孩看了看男子,想到了自己可能面臨的命運,心下不由得又是一緊,但還是按男子說的緩緩開口了。
「爸爸……」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明顯沉默了一下,但隨即又用冷冰冰的語調說:「沙希,他提的要求,爸爸做不到,對不起你了,爸爸會給你報仇的。」
「嗯……我知道了……」叫沙希的小女孩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哭腔,即使從小就被教育要隨時準備好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但對於一個還在讀小學的孩子來說,要平靜地接受死亡也是太難了。
男子再次接過電話:「明白了吧?所以說趕緊和我們合作……什麼?喂,那可是你親生女兒啊,老子真的會動手的!你他媽再這樣,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喂?喂!?」似乎是被對面掛掉了電話,男子氣急敗壞地扔開了手機。
來回踱步幾下後,還是從懷裡掏出了手槍頂在了女孩太陽上。
「小妹妹啊,老子也不想殺你,但是你爹實在是不識抬舉,老子也是拿錢辦事,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那個冷血的爹吧。」聽見槍上膛的聲音,沙希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下一秒,我從藏身的角落衝出,一把撞倒了蒙面的男子。
「嗚啊!」突然受到襲擊的男子毫無準備,被我一下壓在身下,我的拳頭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的臉招呼過去。
「一樹哥!」沙希驚呼,但我可沒空回應她,只管用盡全力地掄拳,打得身下的男子滿面桃花開。
太陽、下巴、鼻樑……哪裡要害打哪裡。
身下的男子開始還嘗試掙脫,沒多久就軟了下來,雙手無力的下垂,鮮血從嘴裡鼻裡不斷湧出。
「一樹哥!夠了!他快被你打死了!」沙希大聲喊住我。
我從男子身上下來,剛剛還對著小女孩耀武揚威的暴徒,現在已經癱軟成一灘爛泥,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看在沙希的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我踢了一腳男子,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手銬鑰匙。
「大哥,其他的人都被我們解決了,確認過了,沒有剩下的了。」一個壁上紋著刺青的年輕男子跑進來對我說道。
「嗯,謝謝兄弟們了,還有,說幾次了,不要叫我大哥了。」
「哈哈哈,老大說對大哥就要像對他一樣嘛,還是這樣叫習慣點。」我不由得苦笑,這幾位兄弟是黑幫「初芝組」的成員,他們的老大如月達弘,和我算是損友,擱平時我倆也沒少一起出去,尤其是在玩調教女人方面,我倆可謂是高山水遇知音。
一來二去他手下的小弟也跟我混得很,叫達弘叫老大,叫我叫大哥,搞得我好像是他們二把手一樣。
哎,要是讓家裡的老頭子知道了,肯定又會板起臉說「冢本家的孩子,怎麼可以跟著黑幫廝混」吧。
真是個正經的老古董啊,這次要不是我正好看見了沙希放學路上被人劫進麵包車,趕緊聯繫了初芝組的弟兄們來幫忙,現在怕是已經釀成慘劇了吧。
黑幫也有黑幫的作用啊。
「一樹哥……我還銬著呢……」沙希小聲提醒我。
「哦,來了來了。」我趕忙幫她解開了手銬,小姑娘剛一解開,一下子就躥進了我的懷裡哭了起來。
「一樹哥……我以為……我要死了……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家。」我輕拍著她的背,唉,雖然剛剛看起來這麼堅強,終究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啊。
「大哥,這傢伙怎麼處理?」小弟走到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的蒙面男子身邊,揭開他的面罩,識圖努力辨認已經被我打得親媽都不認識的臉:「嗯……沒在附近見過,可能不是東京本地幫派的。」
「帶回你們組裡吧,跟達弘那傢伙說,想辦法讓他開口,說說到底誰主使的。」
「好說好說,喂,兄弟們,過來抬一下人。」幾個初芝組成員進來,把癱軟的男子連拖帶拽地抬出了這裡。
空蕩蕩的廢墟,一下只剩下我和沙希兩人。
「真是的,高槻叔怎麼就讓你一個人放學啊,本政壇可沒這麼安全。」我幫沙希擦了擦眼淚。
沙希噎噎地說:「爸爸說,他只是個議員秘書,不能給我配保鏢什麼的,讓我自己注意安全。」
「唉……這大叔也真是的……算了,以後你放學等我接吧,記住了,儘量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好的,我聽一樹哥的!」我牽起沙希的手,兩人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當然,為了避免老爹唸叨,回去之後沙希按我教的,沒有提到初芝組的事情,整個事情也就成為了「一樹哥一個人跟蹤歹徒,千鈞一髮之際救了我」這樣的故事。
我老爹,也就是冢本守孝議員,難得也誇了句「不愧是冢本家的孩子,幹得漂亮之類的。」反而是高槻叔在那兒一直唸叨「一樹大人怎麼能以身犯險,萬一出了啥事怎麼辦」之類的。
然後再次給沙希強調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一樹大人」之類的話。
我只得搖頭苦笑,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總不至於還要被一個小學生保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