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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觸發,它註定是被噬的那個。
可惜,它最後的遺言,聲音太微弱太含糊了,江津並沒有聽清楚。
“嘭!”赤蟒巨大的身軀倒地,最後痙攣地動幾下,再無動靜。
那雙澄黃的雙眼,瞳孔只有一個小黑點,一直沒有閉上。
江津此時正抱著昏的青粦姑姑的本體,一瘸一拐地返回竹屋。等他安置好青粦姑姑,從竹門往外觀察,卻見那條赤蟒已然沒了任何動靜,長長的蛇身像是打了好幾個結的繩索一樣,癱在地上。
江津害怕有詐,可又發現,那條蛇身上連靈力的波動都沒有了。
“就這麼死了?”江津詫異。
他結了一個小道法,探了探赤蟒的魂力,發現依舊沒有波動。
“滋——”一股血水從赤蟒被燒爛的傷口處出,灘成一片,而後,赤蟒的身軀眼可見地乾癟下去,只剩外頭那層鱗甲。
死得不能再死了。
江津取出銅鏡,對著裡頭的寒燁興奮道:“寒燁,你果真了不起,竟一個人輕易把一條虛境的惡蟒擊殺了。”
“我擊殺了那條惡蟒?”顯然寒燁也不甚相信。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就方才那一擊,雖用的是仙力,但絕無可能擊殺屈氓。
要麼屈氓是假死,要麼就是還有其他原因。
談話之間,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從屈氓的軀體中被出,凝成一小縷,鑽入了江津的後背。
無形無聲無息。
第49章“那赤蟒果真死了?”鏡中的寒燁再次問道。
一條虛境即將化蛟的蟒蛇,而且處於狂暴狀態,寒燁怎麼可能將它一擊必殺。
“死得不能再死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江津應道,又將鳳鏡照向蟒蛇的那一側,讓寒燁自己看。
只見一張赤蛇皮軟塌塌臥在一灘血水之中,血水觸及之處,雜樹靈草皆枯萎。
寒燁不明所以,陷入沉思,喃喃自道:“怎會如此……”他很想看看赤蟒體內的妖丹如何了,以探究竟,可江津方方死裡逃生,萬不敢叫他再出去冒險,只好作罷。
江津的心思沒有寒燁那般縝密,只當是寒燁的煙魂焰歪打正著,無意傷到了赤蟒的要害之處,要了赤蟒的命。至於血水,大抵是因為赤蟒體內積聚了大量毒素,自己消溶了自己罷……
他反倒對寒燁的突然出現很好奇,於是對鏡子問道:“七郎,你怎知我身處危險當中,又是如何做到通過這對幻鏡來施法的?”
“這個……”寒燁幾訥其詞,終轉移話題,道,“津津你方才受了重傷,還是趕緊運法修復,莫要貽誤了時機,免得遺留病症,餘下的,等你回到連雲宗再細細說也不遲。”又道:“那……為夫就先退去了。”言罷,寒燁的頭像消失在銅鏡中,任憑江津怎麼喊,也再沒回應。
江津總覺得鏡中所見的寒燁,與他平裡識的寒燁不太想。
“唉——”江津將銅鏡扔在地上,長嘆一聲,自怨道,“本就只是各取所需,搭夥過子,人家都救你命了,仁至義盡……也不能貪想太多。”不管怎麼說,自從看過寒燁那個夢以後,江津心裡一直有個疙瘩,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也僅限於不舒服而已,作為一條鹹魚,是很能將就的,他很有搭夥過子的覺悟。
什麼情,愛不愛的,跟靈力、寶貝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
江津在竹屋裡找到了白叔的運功房,發現裡頭有一塊巨大的暖玉,有療傷之效,於是將受了重傷,靈力耗盡的青粦姑姑放在暖玉之上療傷。
又取了一隻脈葫果,榨成汁給青粦喂下。
受到青粦體內漸漸恢復了靈力波動,江津才放心離開運功房。……回到竹屋大廳當中,江津尋了處地方,盤坐下來,開始運功給自己療傷。
傷得並無想象那般重。
加之龍骨山脈靈氣充裕,江津靈田內仙力、靈力又充盈起來。…………
連雲宗,江津的小院。
寒燁正閉目盤坐在上,除面有些蒼白以外,並無不妥。
咕咕則化作了黑豹本體,在門外警惕地守著,替寒燁護法。
寒燁身旁放著一把銅鏡,正是幻鏡中的凰鏡。
凰鏡忽而一亮,出現一個人像,竟然也是“寒燁”,不過,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鏡中“寒燁”要比真實的寒燁稚幾分。
“主人,我回來了。”鏡中“寒燁”說道。
寒燁緩緩睜眼,端起鏡子,對裡面的人道:“辛苦你了,火嬰。”鏡中那個與他長得一般的人,其實算不上“人”,只是寒燁在靈田裡潤養的元嬰。
修道之人,初初步入元嬰境時,靈田內金丹破裂,孕化成一小嬰兒,喚之為元嬰;到了元嬰九階,那小嬰兒便會長得跟宿主本體一般無二。
寒燁此時正是元嬰九階。
“我本就是主人的靈力孕育而成,自當聽從主人的安排……不過,火嬰不明白,主人這般折損,值當嗎?”鏡中的火嬰問道。
寒燁捂輕咳幾聲,可以聽得出,他氣息虛弱了不少。
“我若是不救,他便會死。”寒燁應道,“至於值不值當,誰說得清呢?”他是不會允江津死去的。
寒燁淡然笑笑。
他想了想,又道:“大抵是值當的罷,他能彌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