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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天譴的。
修士飛昇之時,要受九道天雷,縱只是九道,已經足以讓半數的修士止步仙界,甚至殞命天雷之下。
而天譴,足足是飛昇天雷的三倍,有二十七道之多。
白叔這是不要命了嗎?他才不過堪堪虛境的修為,連大乘境都不算,如何受得了這天雷。
除此之外,還要與鬼府搶魂魄,便相當於跟鬼府結了仇,以後再走輪迴道的時候,豈還會有好果子吃?
江津哀嘆,這一鹿一人……真是孽緣啊,明明各自牽掛,卻耽誤了千年。……“公子還有其他事嗎?若是沒有,我便先走了。”小靈雀說道,這聲音把江津的思緒拉回現實。
“啊?你說……說了什麼?”江津糊道。
小靈雀再道:“果子我已送達,我便先回了,待白叔回來,還勞煩公子替我向他問聲好。”小靈雀始終與江津保持著距離,在江津面前很是拘謹。
她振翅,離去。
“等等。”江津挽留道。
他心頭總是有些疑慮,若是不問清楚,自然不暢快。
莫看這小鳥雀還是少女模樣,可算下來,她至少也修煉千年之長了,江津年歲堪堪不過十九,為何一隻千年的靈獸,會不自覺地懼怕他?
若是換作修為,江津是元嬰境,這小鳥雀已是回玄境瓶頸,只差一步就能進入虛境,自然也是能碾壓江津的。
小靈雀雖有些懼怕,可仍舊留下了,江津畢竟是白叔的徒孫,白叔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公子還有事?”江津徑直問道:“姑姑好似有些懼怕我,這是為何?”小靈雀不曾想到江津會問這個,想了想,還是如實答道:“公子應當知道血脈壓勢罷?”
“血脈壓勢?”江津好奇。
他倒是知道什麼意思,無非便是某一種特殊血脈是另一種血脈的天然剋星,無關修為。
可這與他們之間有何關係?
一人,一鳥,豈會有什麼血脈壓勢?
第46章江津心中疑惑,可小靈雀臉上認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我乃是人,縱是靈特殊些,又豈會對你有血脈壓勢?”江津不解問道。
血脈壓制多常見於靈獸與靈獸之間,若是遺留有上古神獸的一絲血脈,這等血脈壓制便會更明顯些。
“或是公子祖上乃是上古某個神族,也未可知。”小靈雀猜測道,“如此的話,你我之間便不限於靈獸對靈獸的血脈壓勢了。”小靈雀見江津依舊一臉惘然,於是又多解釋了幾句:“我們靈雀一族,傳承的是上古青鸞鳥的血脈,能給青鸞血脈如此壓勢的,細數下來,也並無幾個神族,公子仔細想想,或許能有些線索。”並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江津雖還未甚解,卻知曉不好再耽誤靈雀,於是恭敬道:“謝過姑姑指點,小輩江津斗膽再多問一句,不知姑姑尊稱?”
“不過是這龍骨山脈的一隻小鳥獸,何敢惶談尊稱,賤名青粦,江公子記好了,有緣再會。”言罷,長翅一扇,捲起一道風,那小靈雀像是離弦的箭,呼一下竄遠了。
至於所謂的上古神族,江津還需回去找古籍,再細細研究。……江津拎著脈葫回到大廳之中,心中暗想,白叔還缺這一味果子,必定還會返回來取,只需在此靜候便是。
又決定,屆時見了白叔,即便是僭越了,也要好好再勸勸白叔,萬萬不可逆天行事,違背了天道。
如此,江津在竹屋當中,又從清晨坐到了黑夜,很是無聊,卻又不敢邁出竹屋一步。
江津只好尋了一張臥椅,好好睡一覺,祈禱道:“希望明清晨白叔能回來罷。”白叔一不歸,他便一回不了連雲宗。
等到夜半三更時分,四周寂靜如斯,可江津卻陡然睜眼,皺皺眉頭,豎耳警惕——他方才半睡半醒中好像聽到了些悉的聲音。
可他睜眼後,屋內卻靜悄悄的,連只蟲叫都聽不到。
莫非是睡糊了?錯覺?
他努力想記起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聲響,卻記不起來,只依稀記得是道悉的聲音。
江津再次閉眼,待他睡到正深的時候,耳畔又響起了那道有節奏的“哐當哐當”的聲響,恰恰是玉棺震動時,鐵索相撞所發出的聲音,一個個音符鑽入江津的識海之中,組成了一道符文。
這一次江津未能醒過來。
“你離我越來越近了。”玉棺當中,一團模糊的黑影對他道。
那鐵索相撞的頻次越發加快,密密麻麻的音符擠滿了江津的識海,令得江津沒了自己的意識。
“來罷,我等你許久了。”黑影繼續對他道。
竹屋之中,江津依舊閉著眼,緩緩坐起身來,站起來,開始往門外走。
他已經記不得白叔的叮囑——不能走出這屋子——他現在,只一心循著鐵索的聲音往前去。
江津走出了竹屋。
榕樹之下,在雜草的掩飾之下,四周有許多雙眼睛正閃爍著光,緊緊地盯著江津——是龍骨山脈裡的那些兇獸,修為都不淺。
它們還在張望,一旦確認眼前的獵物並無危險,它們立即便會撲過去撕咬。
這時,榕樹上傳來窸窸窣窣的細響,那是一種鱗甲劃過樹葉的微響,只有聽覺異常靈的靈獸才能察覺到。
雜草當中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