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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蘭奇的話讓他意識到結果確實如他所料，並不樂觀。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典獄長剛剛還在與他談，鮮活而真實。

“很遺憾，”十幾分鍾之後，斯特蘭奇終於開口，“他的意識與之前昏時並沒有什麼區別——本不存在。”第77章斯塔克:“……”斯特蘭奇已經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信？”

“我信，”斯塔克說，“其實我也見過沒有靈魂卻看上去與真人無異的……人工智能，”他對空氣打了個響指，“跟斯特蘭奇醫生打個招呼？”無機質般的電子音從旁邊的揚聲器裡冒出來:“您好，斯特蘭奇醫生。”斯特蘭奇:“……”

“我想糾正你我說的是意識而不是靈魂，但是算了。”他翻了個白眼。

斯塔克沉思著在房間裡踱步:“所以，你認為典獄長先生到底是……什麼？”斯特蘭奇慢慢抬起頭，與他對視。斯塔克的腳步也不由得停下來了。

“人類。”斯特蘭奇說，“從生物的意義上來講。”斯塔克站在原地抱而立，神情若有所思。

“但，”斯特蘭奇繼續說，“我們現在知道他不是。”斯塔克想了想:“那我嘗試著去接受一下吧——如果這個監獄裡沒有人類，那麼是什麼東西在試圖把這些超級罪犯監管起來？”斯特蘭奇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片刻之後，他慢慢地說:“也許還有一個。”斯塔克心領神會:“福格斯先生。”兩人目光匯，似乎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屏蔽門外，張典羽在蝙蝠俠恍若實質的目光之下，覺老典獄長的痔瘡都要犯了——如果他有的話。

但好在他可以將此解釋為擔憂典獄長而產生的坐立不安。

他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這到底是看看腦袋還是換腎去了？

就在張典羽忍不住要再次起身的時候，屏蔽門終於打開了。

他立刻站起來衝了過去，發現躺在儀器中央的黑髮青年也慢慢睜開了眼睛，並且彷彿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坐起身來就想繼續往外走。

張典羽:“……”他覺得想要不風評被害，可能得先換回來穿個衣服。

“是這樣，福格斯先生，”他一轉頭就看到了斯塔克先生毫無營養的成年人假笑，“醫生認為典獄長先生可能只是昏的時間較長，失去了一點時間——不是什麼大問題，睡一覺應該就好了。”張典羽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就在剛才他們還死活不讓自己離開，一轉眼就變了口風？

他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緊張地小聲喊了一句:“典獄長先生，你覺還好嗎？”眼前刷地展開了角面板，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甚至以為斯塔克他們搞了什麼黑科技，把典獄長換成了生化機器人之類的——但既然角面板還在，那就意味著掛機典獄長還是本人。

這就奇怪了。

張典羽遲疑了一下，還是暫時了回來。不論如何，他總不能讓掛機典獄長就這樣走回監獄裡敗壞他的名聲。

這不合適，這樣他還怎麼在犯人面前立威。

但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都十分順利，斯塔克甚至還問他需不需要送他和福格斯先生回監獄，讓張典羽懷疑他們是不是腦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換回去了。

頭頂微涼的覺其實不怎麼好。

“除此之外，典獄長先生，”斯塔克突然又回過頭來說，“有件事情我應該徵得您的同意——但當時您已經陷入昏不省人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地把他帶回來救治了。”他看向張典羽:“漢尼拔·萊克特當時就在小丑隔壁的閉室，似乎受到了一點波及，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生命垂危。而監獄裡的治療針已經用光了，所以我們只好將他帶回來救治。”張典羽震驚地看著被領到門口，戴著鐐銬對他微微一笑的食人魔。

雖然斯塔克這裡到監獄並不遠，走路最多十幾分鍾——但用鞋子想想，也知道萊克特不可能不在這段短短的路程裡搞事啊！

“所以，”斯塔克說，“我想我還是應該送您和福格斯先生回去，難道不是嗎？”張典羽:“……”這話他沒法接。

不過斯塔克平時也沒少去監獄裡轉悠，這倒沒什麼。

“為您注麻醉劑實屬無奈之舉，典獄長先生。”張典羽的身後突然傳來斯特蘭奇的聲音，“希望您能夠理解。”張典羽陷入沉思。

怪不得剛才掛機典獄長乖乖地在檢測儀器的上躺下了，原來斯特蘭奇還有這一手。

“您還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嗎？”斯特蘭奇問，“不過放心，您的心理狀態很健康。另外，是斯塔克先生特意在監獄門口等我上班，告訴我您可能需要一些幫助，我才會出現在這裡。”張典羽只能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也沒提斯特蘭奇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門口傳來了一聲輕笑。

萊克特面帶微笑:“藍的領帶與您非常相襯，典獄長先生。”張典羽慢慢地瞥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話少說，回去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