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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到危重病房見到了徐爸,病魔已將他折磨成另一個人,曾經健壯豪的他,在病上痩得像一副骨架,跟以前去韻兒家提親時讓我提心吊膽的樣子截然不同。
徐媽媽也消瘦了許多,一臉的疲累。
我們來到之後,徐媽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她需要休息。
韻兒在邊緊握著徐爸的手,這半年來過無數次的淚水又再湧起在眼眶裡打轉。
一想到我們在離婚這段時間她要獨自承受家人病重的悲痛,我就更覺得內疚,如果那一晚可以重來就好了……「韻兒……你好漂……亮……」徐爸哼起極度微弱的聲線,他還記得女兒的結婚紀念,眼神裡閃爍著難以察覺的幸福笑意,我的眼眶也熱了。
然後他的視線移到韻兒旁邊的我身上,「樂……樂……」韻兒的淚眼看向我,我跪到邊:「爸,我在!」想到他一直關照著我這個沒能保護好他女兒的女婿,我情不自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拜託……照顧……韻兒……」徐爸斷斷續續地說著,我用力地點頭。
「我還……盼……見……到孫子……」聽到這裡我的眼淚更是收不住,徐爸這時還惦記著我和韻兒要組織一個幸福家庭,但我們卻……「答應……我……好……嗎……」他虛弱地追問,氣息越來越弱。
我不敢遲疑,立刻以最誠懇的聲線回答:「好的!爸!明年我們帶上可愛的孫子來看你!」
「謝謝……你……樂……」我緊緊地握住徐爸的手,心裡暗暗發誓。
不久後徐爸進入了彌留昏狀態。
凌晨十二點十五分,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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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點,安頓好徐媽媽回旅館睡覺之後,我送韻兒回到那個曾經屬於我們的家。
進去的時候韻兒沒有開燈,但淡淡的月光還是描繪出客廳的輪廓,這裡跟我離開的時候幾乎沒有變,缺少的只是我本應存在的氣息。
韻兒走進睡房,在邊的梳妝檯旁摘下首飾。
從今天她開始要準備葬禮的事情,身上這一套優雅的打扮已經顯得不合時宜。
我在門邊說:「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
「樂,」韻兒叫住了我,「可以幫我拉一下嗎?」她示意連衣裙背後的拉鍊。
我沒有多想,走過去輕輕將拉鍊拉下。
殊不知,韻兒就這樣由得連衣裙順著她嬌滑膩的肌膚一下子褪到了地上。
發^.^新^.^地^.^址www.91ks.online藉著朦朧的月,半年來我第一次再見到韻兒幾乎無遮擋的體。
她背對著我,白皙的香肩下是纖細的雙手,光潔的粉背就如我撫摸過無數次的那樣平滑,纖不盈握的柔軟肢與圓圓的丘形成誘人的曲線,也曾教我醉不已。
那雪白筆直的雙腿此刻與地上脫掉的連衣裙搭配在一起,顯出一股曖昧的氛圍。
原本這時我的身體應該湧動出興奮的衝動,但韻兒剛經歷喪父,哪會有其他心思……而且我更發現,她身上穿著的一套純白蕾絲內衣,是我不曾見過的款式。
也就是說,是離婚後新買的,我沒有自大到認為這是為結婚紀念準備的,因為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這是一份她為了告別從前,給新生的自己的禮物——穿上全新的內衣,走向全新的生活。
果然,韻兒脫下了連衣裙後,沒有理會胡思亂想的我就鑽進了被窩。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就在這時,右手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我回過頭,發現她從被窩裡探出有點冰冷的手輕輕抓住了我。
在昏暗的房間裡,我看不清韻兒的面容,只是聽到她幽幽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可以陪我一下嗎?」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剛度過心情起伏的一晚,回到這間我們曾經的睡房,而我卻像客人一樣被請求留下,是應該開心,還是傷心?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換上居家服,但一來我在這裡已沒有留下任何衣物,二來她不願鬆開的手也讓我不能再做多餘的動作,我只能聽話地直接在她身旁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