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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冒了，知道嗎？”小包心不在焉地應了兩聲，又往窗戶上哈了口氣，正想再來一次，就被虞清嘉按住小腦袋，小包吐了吐舌頭，興致不減地在窗戶上寫字。

披著外套下樓的明茵沒有聽到客廳裡的聲音，心中正疑惑，抬眼看到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她身旁是還不到她腿長的矮小身影，小的那個寫到高興處，還拉了拉她的手，她彎下看窗戶上的東西，偏頭一笑。

明茵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目光忽地柔軟起來。

正微笑地看著小包寫的“虞”字，虞清嘉眼角瞥見身後的身影，轉身一看便見明茵正靠在樓梯扶手上，似乎在那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

看到她身上披著的淺外套，虞清嘉疑惑道:“怎麼站在那裡，是不是頭暈？”寫的正開心的小包聽到這話，立刻焦急起來，“媽媽，你要不要看看醫生？”明茵心底生出一股無力，臉上卻帶出了幾分溫和的笑意，“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虞清嘉挑了挑眉，但沒有追問什麼，她看著不遠處若隱若現的湖景，說:“你這的景好看的。”微微沙啞的悅耳女聲道:“你如果想天天看，我也歡。”虞清嘉一噎，低頭就對上一雙滿是期待的烏黑大眼睛。

虞清嘉:“……”她今天就不該過來，誰會知道生病的明茵原來是這個樣子，好像放下了以前疏離禮貌的外殼，還喜歡開玩笑了。

虞清嘉無奈地了小包的腦袋，對明茵說:“別說這種話，你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小包失望地垂下眼，好像連腦袋上不存在的耳朵都耷拉下來，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是被拋棄的小貓。

明茵也不強求，她只是隨意地靠坐在沙發裡，單手支著腦袋望著虞清嘉，綢緞般的黑髮傾瀉而下，小巧的耳垂隱藏在其中，只窺地一點滑膩的白。

被這樣靜靜地看著，虞清嘉心底像是被羽輕搔著，她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不動聲地移開視線，順便轉開話題:“今天要不是小荔枝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真是不好意思。”原本神情慵懶的女人目光倏地嚴肅起來，在她的目光下，小包忍不住往虞清嘉腿上靠了靠，心虛地捏著手指頭不說話。

陡然變化的神情讓虞清嘉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摟住小包的肩膀，還沒問是怎麼回事，就聽明茵語氣微重道:“不是說媽媽生病了，不可以離太近嗎？”小包不自在地扭了下小圓，小聲說:“我只是進去拿手機，沒有待很久……”虞清嘉這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大概小包是趁著明茵休息的時候偷偷進去拿手機給自己打電話，而明茵擔心傳染給小包，不許她進去。

見明茵的目光沉涼，虞清嘉忍不住說:“小荔枝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也是為了她好，好好說就是，別生她的氣。”小包就像是得到支持似的，衝明茵出一個稚氣又甜的笑容，企圖萌混過關。

明茵的表情瞬間繃不住了，她無奈一笑，眼眸輕輕瞥了虞清嘉一眼，道:“我還沒說什麼，你就護著她，你要是成了枝枝——”虞清嘉下意識打斷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語氣不贊同地叫了聲“明茵”。

明茵的聲音頓住，客廳裡陡然安靜下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還帶著幾縷深秋的冷意，客廳裡的氣氛彷彿凝固住，就連小包都不知所措地捏著自己的手指，看看明茵，又看看虞清嘉。

明茵面無表情地看著虞清嘉，虞清嘉深深地看著她，心底輕嘆了口氣。

如果明茵還要說類似的話，她以後就不能再接觸小包，徹底拉開距離，斷絕明茵的想法。

“我——”該回家了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明茵突然說:“我生病了。”突然的轉折讓虞清嘉還未反應過來，又聽到清雅的女聲語氣平靜到不含任何情緒，“你不能和我計較。”虞清嘉:“……”她怎麼覺得……明茵好像是，在撒嬌？

虞清嘉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她看著明茵，明茵仍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垂著眼，情緒有些低落，就像是躲在陰影中的小獸渴望抓住光明，卻又害怕被刺傷。

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種想法，虞清嘉的心驀然一軟。

今天是明茵的生，她本人卻一點沒有意識到。這個生沒有父母長輩的關心、沒有朋友的祝福，如果不是小包打電話告訴她，或許明茵會在繁忙過後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生早就過去了。

虞清嘉想了想，乾脆在明茵的對面坐下，說:“好吧，今天是你的生，得吃長壽麵吧？”明茵神未變，眼眸卻倏地亮了起來。

小包也歡呼著跑到虞清嘉身旁，因為媽媽不許她靠太近，她興奮地嚷嚷，“還有小蛋糕！”虞清嘉詢問著看向明茵，明茵微微頷首，虞清嘉便意會了，她起身道:“好吧，那我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看著虞清嘉的身影，明茵的眼底染上輕柔的笑意。……晚上九點時，小包已經困的小腦袋啄米了。

虞清嘉看了眼時間，對明茵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你還病著呢。”明茵輕輕搖了搖頭，她中午吃過藥便睡了一會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