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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點了兩蠟燭,幽幽地火光襯得每個人都臉莫測。
許二開口道:“今你去磨坊了?”
“是。”許以安沒有說謊的打算,畢竟這事情他沒有故意隱瞞只要有心人一打聽就能打聽到,他不僅去磨坊了,還與商府小廝做了易。
許以安在小傻子的房間裡找到過一張地契,上面清楚寫著,山腳那塊地是屬於許以安的,況且那塊地一直由小傻子料理,許以安自以為自己用了那些米是沒問題的。
但是,許以安想了想自己洗澡的時候摸到的身上那硌人的骨頭,又有些遲疑,若不是小傻子以前頗受叔嬸待,不予吃食,畢竟那小傻子不能與人言,受了欺負也不能說出來。
難不成現在叔嬸二人就是要因為那換米的事情怪罪自己?
“是否與商家換了東西?”許以安想了想自己懷裡的那小冊子,點了點頭,問道:“可有不妥?”許二叔沉默了片刻,“並無不妥,若是仔細說來,這許宅之物都是你的,自然可以隨意取用。”
“也是叔叔與嬸嬸的。”許以安回道。
許二叔卻搖了搖頭,“你父母二人只你一個孩子,這許府上下自然都是你的。”許以安有些許的驚訝,小傻子的叔嬸竟是這般大公無私之人?
那錢財頗豐,二人竟是沒有分家產的意思?
小傻子痴傻多年,並不知道原先的遺產有多少,自然是他們二人說多少就是多少,想下多少都可以。可是,許二叔現在竟然說著家產都是許以安的?
這是個什麼意思,哪有人要把自己吃了多年的肥吐出來的?
難道是許家欠了許多外債?
表上是要自己繼承豐厚家產,實際上是背上了累累債務,餘生都得辛苦還錢?
這個時候人就得守住本心,萬萬不可因小失大,因貪入獄。
許以安牢守本心,絲毫不為錢財所動。
“二叔此話何意,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何來都是我的這樣一說?”許以安一副純良的樣子,像是不懂許家家財都屬於他是何意一樣。
許二叔看著這樣單純的許以安,心中也頗覆雜,若不是今許府來了貴人,他是不會將此事提前這麼久的。
“以安啊,你且聽二叔說。”
“十幾年前,你父母撒手人寰,將你託付給我夫二人,這十幾年來,我們把你和自己的親兒子養在一起,你們待遇無甚差別,我們是把你當自己的孩子看了啊。前些子你突然遭此次橫禍,誰知道竟然是否極泰來,因此神智恢復了正常,我們也是十分欣啊。
這也算是能對得起你父母在天之靈了。
先前我便與你嬸嬸商量過,要給你找一門親事,好好把關,給你娶一個好媳婦,那時待你家業穩定,我們再離開的,誰知道你竟然沒有此意。”許以安從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離開?你們要到哪裡去?”
“孩子啊你不知道,我們之前居住於安陽縣,是受了兄長臨終委託才在此地停留這麼多年,現在既然你已經成年,又是個有自己打算的,我想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說實話,這一層是許以安沒有想到的。
他想過會和叔嬸分家,各過各的,卻沒有想過叔嬸會離開這裡。
畢竟現在通並不發達,現代時候人們覺得半天一天就能到達的地方,對於這個時候的人們來說就是一輩子到不了的距離。
人們的一生都幾乎待在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出生、長大、娶生子、老死……
一個地方承載地是無數人的一生,沉重卻又無可奈何。
“預計何時離開?”許以安問道。
許是沒有想到許以安會如此乾脆,許二叔愣了一下,緩聲道:“後。”許以安點了點頭,“那明便好好清點一下家中財物。”許柳氏聽到許以安這話才開口道:“莫不是怕少了你的。”聲音裡帶著一些怨氣,許以安覺得這口氣才正常,有怨是正常的,畢竟付出了大半輩子,沒怨是不正常的,除非另有所求。
破財消災。
應當是這個意思,許以安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個破財裡消得“災”。
“以安並無此意,只是此事不可馬虎。”
“你——”
“就這樣辦。”許二叔打斷了許柳氏的話,不容置疑道。
許以安走後,從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看見那人,許柳氏的嘴皮動動卻是不敢出聲了。
“倒是個俊俏的皮囊。”那人笑著道。
只見那人上千兩步,身影落在燭火之下,讓人聽夠將他的面容看個大概。
他身著青衣,紅似血,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只是一頭黑髮及,手中還拿著一把拂塵。
若是單看青衣、佛珠,保不齊會覺得這個人是個和尚。
但是那一頭的黑髮又讓人犯了難,難道是佛門的俗家弟子?
可是為何手中要拿著一把拂塵?
佛道雙修?
叔叔賠笑道:“這孩子打小長相就好。”可憐那許柳氏平裡潑辣,這個時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件事已經過了好有二十年,她幾乎要將那時的事情當做是一場夢了,可是這個道士又出現了,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似乎時間就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過。
許柳氏到底只是一個鄉村婦人,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