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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在因為小偷當場被抓,拍手稱快。
然而,師父略微皺眉,伸手捉開若滄含著的手指,嚴肅道:“下次不許如此。”歐執名詫異的看向師父。
在外人眼裡,師父那句話宛如教導孩童,不要吃手手。
可歐執名卻覺得,是師父在對若滄說——不能這樣光天化,隨懲治壞人!
小若滄聽了這話,並不樂意。
他咂咂嘴,打了個呵欠,以示不滿。
懲治小偷,大快人心。
本該是一件好事,得了師父一句提醒,歐執名才覺得,不太一般。
他深知若滄脾氣。
若滄絕不是懲惡為樂的孩子,而是心懷慈悲之心的正義道士。
如果見人偷盜、作惡,若滄更願作惡者改歸正。
絕不是以懲惡為樂。
這稚嬰孩兒樂於懲惡的狀態,令歐執名對師父肅然起敬。
果然只有嚴厲的師父,才能教導出他喜歡的單純可愛若滄滄。
歐執名作為一縷幽魂,竟然產生了一絲興奮。
能夠看到這麼一個小朋友,茁壯成長為清麗脫俗的若滄,簡直是難得的人生經歷。
恐怕這真的只是師父的記憶罷了。
才有他如此安然妥帖的圍觀現場。
有了窺視師父記憶的認知,歐執名便坦然許多。
他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就好好安心的看看自家若滄,如何從一位懲惡為樂小霸王,長成一位明理懂事小道長。
歐執名嘿嘿一笑,那肯定少不了抄書背誦和板子!
思及此處,他看向若滄的視線,都透著父親般的慈祥。
小嬰孩兒躺在柔軟被子裡睡覺。
似乎受到慈祥視線似的,轉了轉眼珠。
可惜,一連兩三天,歐執名都隨著師父走入了安寧鎮眼的山澗道路,都沒能看看他家小朋友的眼睛,是不是澄澈清明嬰兒藍。
小若滄呼呼的在師父懷抱裡睡覺。
歐執名終於能夠魂魄踏上去往道觀的路。
這些陌生的樹木灌叢,即使沿著清粼粼的溪水,歐執名也無法找出半點兒悉的影子。
沒有他和若滄深夜悄悄走過的樹林。
也沒有他見過的破落土地廟。
二十多年前的山路,與他和若滄故地重遊的山道截然不同。
當半山的青瓦牆垣出現,歐執名才恍然領悟:就到了?
泰安觀雖然名裡有個觀。
外圍的石牆,與農家院落並無兩樣,唯獨遠遠出的一片飛簷翹角令歐執名愣了愣。
再往裡走,終於見到了一座寬敞宏偉的道觀,位於平坦寬敞的石磚廣場之後。
師父抱著若滄,剛進石磚廣場,面來了個穿著t恤的瘦中年人,他恭恭敬敬揖禮,才道:“師祖,怎麼有個孩子?”歐執名一聽就知道這是杜先生。
哪怕他沒有長鬚鬍子,眉目裡也是悉的溫和,聲音仍是寧靜慈祥。
師父難得笑了笑,道:“這是我在山下撿來的孩子,以後,他便是我的徒弟,若爻的師弟,你的師叔了。”年約四十好幾的杜先生,沒能升級做個師叔師父,反而多了個小師叔。
他啞然一笑,湊過去看了看小若滄,全然沒有多餘掙扎,就跟孩子打了個招呼。
“那……師侄有因,見過師叔啦。”修道之人心隨和,歐執名能從杜先生坦然從容的情緒裡,受到他大徹大悟的淡然。
不知怎麼的,歐執名隨著師父進入泰安觀,就覺得五銳許多。
他之前只能察覺到風。
待久了,還能察覺到氣味。
特別是室內案臺燃起香燭,供奉著度厄星君神像與師門先祖牌位的正殿,歐執名剛進去,就聞到了若有若無的清香。
傍晚,師兄從下山回來,還沒吃上晚飯,師門多了個孩子,他多了個師弟。
年輕的若爻約摸十七八,看起來不過十五六的樣子。
他皺著眉伸手去揪若滄臉頰,聲音還在變聲期,沙啞道:“師父,這孩子不會是你跟別人……”間褀一個溫和眼刀,若爻自己閉嘴。
然後,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的若爻,承擔起師兄重擔,抱過孩子,跟隨師父跪在了香案蒲團前。
師父帶著門下徒子徒孫,恭恭敬敬給星君先祖上香。
“弟子領命下山,已除師門所言餘孽,然而祖師爺印損毀,靈氣蕩然無存,無功有愧。”他聲音清冽,將三炷香入香爐,拜了拜,再道:“弟子此行,有緣尋得一嬰孩。此子誕於靈氣熾盛之所,與安寧山脈氣運相連,今收為我泰安門下二十三代弟子,望祖師爺準允。”說完,歐執名見師父直身跪立於香案前,雙手背於身後,略微掐指。
室內寂靜,杜先生垂眸,若爻則是盯著師父的手。
片刻,師父揚手舉過頭頂,再拜了拜星君、牌位。
他站起來,出聲道:“五行臨水,心思澄澈,單名為滄。”
“若滄?”師兄又伸手去戳一直閉著眼睛的小嬰孩兒臉頰。
“啊。”若滄聲氣一聲,還偏偏頭,躲開師兄作亂的手指。
就這麼簡單的儀式,若滄變成了泰安派的弟子。
沒等他們走出正殿,收拾吃飯,杜先生探頭去看,忽然一喜,笑道:“師叔睜眼了!”若滄一雙眼睛,微微隙開一條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