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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才會將這個動作編排進去。
然而,琳琅在為了年底的演出編排舞蹈的時候,做出的第一次嘗試,就因為福運琉璃珠的強勢,摔傷的腿。
對於舞者來說,腿傷是家常便飯。
可是在杜先生眼裡,這是琉璃珠作祟。
“太過要強的珠子,不會允許琳琅敷衍的練習,它會要她把動作做到完美,堪比正式演出。這樣太消耗體力了。所以,我才會把它要來供奉。”可惜供奉無法化解福運琉璃珠的固執,最終決定將它送去拍賣,累積善緣。
琳琅遵循了杜先生的所有建議,只因為年底的演出非常重要。
她平靜的說道:“我五十歲了,以後身體會越來越差。雖然能繼續跳舞,但是絕對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擔起整場演出。”舞蹈耗費的體力,遠超一般人想象。
沒有比舞者更明白自身的極限。
可是琳琅非常堅持。
她滿是崇敬的講述著自己的舞臺。
若滄眼裡,卻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氣運暗藏危機,神強大無比,身體卻承載不了她的強大。
福運琉璃珠不是因,更不是果。
僅僅只是她執念的化身。
正如杜先生所說的那樣:福運琉璃珠會影響她的心神,可是就算沒有琉璃珠,她對舞臺的執著也會危及她的生命。
生命珍貴,只有一條。
若滄領悟了杜先生的意思。
琳琅果然很固執。
若滄安靜的聽完,嘆息一聲說道:“大師,我不建議您再跳舞了。”然而,琳琅沒有到意外,更沒有到冒犯。
她只是淡淡一笑,溫柔的說道:“若滄,你好像我見過的醫生。”年近五十的長輩,有著歲月沉澱下來的從容。
若滄理解她對舞蹈的熱愛,但是如無必要,絕對沒有比生命安全更要緊的東西。
他說:“所以今年,您信了他們的話了吧。”琳琅笑著點點頭。
“信了。其實幾年前他們告訴我的時候,我已經信了。我的身體我清楚,五十歲跟二三十歲沒法相比,就算給我再多的時間,我也不可能像三十年前一樣,完整的從演出開始,跳到演出結束。”這番話,本該有著歲月老去的悲傷。
她卻說得很平靜,像是僅僅複述一個事實。
而她毫不在乎。
琳琅仍是微笑,目光慈祥而溫柔的看向若滄,“所以,我才央求杜先生請你來。”若滄以為,是杜先生誇大其詞了自己的能力,要他給琳琅大師祈福健康。
於是他直白的說道:“大師,道教沒有任何法陣和符籙,能夠讓身體有恙的人,跳完整場演出。”道術,不是法術,更不是控制人心的術。
若滄不會對琳琅做任何麻痺疼痛的法事,更不會施加違逆人體衰老規律的道術。
道,本就是清靜無為,順應自然。
知老、認老,然後放棄,也該是琳琅大師的最終歸宿。
然而,琳琅目光詫異,笑道:“若滄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想邀請你加入我的演出。”若滄:?
別說若滄,連杜先生都詫異了。
“我以為你是要與我師、師門若滄論道!”琳琅目光驚訝,“我明明一直在誇他的書墨,舞蹈狂傲、利落,給人覺與眾不同。”仔細想想,這些詞彙確實是誇的舞好。
杜先生以為琳琅受到了書墨落筆符籙帶來的靈氣,想約若滄開解自己。
誰知這位舞者,是真的在單純誇獎舞蹈跳得好?!
杜先生尷尬了,看向若滄都充滿歉意。
若滄眼神安撫。
他無所謂這樣美麗的誤會,畢竟琳琅大師氣息強勢盛大,能夠與之談,受益的必然是他。
琳琅笑容燦爛,不得不解釋道:“我在看《山河千年》的時候,就覺得你持筆揮毫的力度,世間罕有。我的舞蹈團裡一直缺少一位像你一樣充滿力量的男舞者,協助我完成整個演出。”她目光真誠,“我知道身體的疾病不能尋求佛教、道教來治療,也不可能治好。我只希望能夠獲得你的幫助。”室內驟然寂靜,若滄都差點理不清思緒。
“我……不會跳舞。”他不得不道出實情,“我跳的書墨,大部分都是武術動作,跟舞蹈沒關係。”琳琅笑道:“但是你的武術,正是我所需要的。”若滄不知道怎麼一個需要法。
他的舞蹈姿勢本就不標準,更多是十幾年來的道教武術姿勢。
攀附懸崖,行走山澗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偶爾情況危機還會徒手掙斷鋼繩。
舞蹈的柔軟是不存在的。
能夠狠下殺手的力道才是至關緊要。
這些所有的經驗,當然和專心致志練習固定舞蹈動作的舞者不同。
同樣付出辛勞與傷痛,若滄的每一個姿勢背後,都有著凌厲的殺招。
他不適合佛光和藹的敦煌飛天舞。
極樂世界不會歡他這樣出手兇惡的暴徒。
但是,他沉默的看向琳琅,視野裡滿是這位舞者光芒四、不會屈服的氣勢。
若滄知道福運琉璃珠裡是什麼了那是一個人類以舞者身份,對既定的命運發起的抗爭。
琳琅有著極強的勝利慾望。
她整個身體和靈魂,散發著比琉璃珠更為強大的信念。
強大到希望